吕不韦心里有了主意,脸色放松了许多。回到书房,他担心太后找不到他会大动干戈,于是唤来韩兴吩咐说:“快去,抄近路赶在宫女小青之前,告诉她,我马上就到。”
韩兴刚去,甘罗领着嫪毐进来。吕不韦朝甘罗挥挥手,待甘罗走后,他认真地打量着嫪毐。只见他一米八的个头,身体匀称,五官端庄,皮肤白黑透红,一看就是个让女人动心的尤物。打量过后,这外表算是通过了吕不韦的目测。可其他呢?吕不韦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
“咸阳。”
“今年多大?”
“二十二岁。”
“家里有些什么人?”
“有老母需要奉养。”
“再无他人?”
嫪毐摇摇头。
“本相邦记得,你是以武师的身份投到我的门下。”
“是这样的。”
“有没有学过诗书?”
“跟孟怀学过一些。”
“孟怀是谁?”
“孔子的学生。”
吕不韦听了,心想:这小子知我是个爱读书的人,所以这么胡诌。不过,看来人还机灵,也想讨好人,做一个男宠该是可以的。这么想着,便微微一笑。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了书架前面的一辆推车。吕不韦这书房,在秦国也算是最大的,藏书太多,有时要搬动,就用这架推车。吕不韦看到这推车,灵机一动,想起了它可以有的另一种用途。便对嫪毐说:“你刚才的表演,我看得不太清楚,你能不能再试一试。”
嫪毐听了,直吓得魂飞魄散,双膝发软,卟通一下跪在地上。吕不韦见了,喝道:“起来!”
嫪毐看了他一眼,不敢起身。
“起来!”吕不韦大声喝道。
嫪毐赶忙起来,满目惧色地望着吕不韦。
“我是真想看看你的表演。”吕不韦说着一指书架前的那辆推车,问道:“你能用你的家伙转动推车的轮子吗?”
嫪毐看看吕不韦,又看看推车,然后点了点头。
“好,很好,现在你就来表演给我看。”
“相邦……” 嫪毐呼喊着,跪下去。
“你这是怎么啦,你可以给我的门客表演,难道就不愿意给我表演?”
嫪毐不敢吭声。
“是不是不愿给我表演?”
“愿意。”
“愿意就快一点,我没有时间了。”吕不韦说完狠狠地瞪了嫪毐一眼。
嫪毐这才惊慌地站起来,走到推车前,脱下裤子,将**插进车轴中,使推车向前。吕不韦极认真地看着,待推车前进了一丈多远,这才喊道:“停!”
嫪毐停下来,慌忙去穿裤子,吕不韦肃然地对嫪毐说:“今日之事,今后不可再做了。在我这里的表演,也不要跟任何人提及。”
嫪毐一听,慌忙伏身跪下,连声说:“蒙相邦宽恕,再不敢了,永不提及。”
“好,你下去吧。近几天不要出门,在家候着,我可能随时会找你。”
“遵命!”
看着嫪毐颤颤惊惊地离去,吕不韦心里直想笑。待他走得远了,这才笑出声来。笑完之后又摇摇头,长叹一声:一朵鲜花眼看就要插在牛屎上,这一定是我吕不韦这辈子干下的最龌龊的一件事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是太便宜这臭小子了。他在心里这么说着,匆匆地朝后宫赶去。
等得不耐烦的太后见吕不韦进来,故意将头扭向一边。吕不韦脸上挂着笑意,一步一步地走近她,极温和地问道:“生气啦?”
太后仍不答理。
“真对不起,因为看了一场特有趣的杂耍,给耽误了。”
“什么杂耍?”太后扭过头来问道。
“太神奇了!只是,真不好意思说给你听。”
“神奇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给我听的?”
“真不好说。”
“我偏要你说。”
“太低俗,不堪入耳。”
“你相邦不怕低俗、能看,本太后倒是连听也不能听。快说!”
“老臣说了,太后可不要怪罪。”
“本后绝不怪罪。”
于是,吕不韦将嫪毐当众用**推磨的事说了一遍。太后听了,嗔目瞅着吕不韦,许久之后才掩嘴一笑,手指着吕不韦说:“相邦啊,这事也亏你说得出口,真坏!”
吕不韦听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后。太后又说:“你的那些门客,也真不是东西!”吕不韦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奏到太后跟前,轻声说:“太后如果有兴趣,老臣可以让你看一看他神奇的表演。”
太后美丽的双眼睁大了,吃惊地望着吕不韦。
“我的书房里,有一辆推车。我看了嫪毐当众表演,担心有什么诈,就唤他到我的书房来……”
吕不韦又一五一十非常生动地将嫪毐在书房里的表演说完,太后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相邦啊,相邦,难怪你的门客那样无聊,原来他们的相邦就是这个样子啊。”
吕不韦微笑着看着太后,待她说完,感叹地说道:“衣、食、性,这也是人生常事,说无聊便无聊,说不无聊也不无聊。只不过,我走南闯北几十年,阅人无数,还从未见到过有这么粗大东西的男人。”
太后听了,低下头去,象是在沉思什么。
“你要真有兴趣,我确实可以让你去观赏一下。只要安排周到,任何人都不会知道,就连他本人也察觉不了。太后过去历尽千辛万苦,如今凡事就得图过乐字,看看这表演,或许可以笑一阵子,快活快活。更何况,太后又是一国之尊,莫说是去看看,就是想留做男宠,又有什么不可以。”
吕不韦一气说了许多,太后静静地听着,有些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吧,这事你安排好,明日就抽空去看看。”
吕不韦高兴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