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在左友情在右6爱情在左友情在右6(1 / 1)

爱情在左,友情在右(6)

“开学一个星期了,你连学习委员是谁都不知道?晕,我真服了你了。”

“平时又没人和我说话,我干吗恬不知耻地去找他们说。再说,我不愿意和班委搅成一片,让人觉得趋炎附势。我这次知道她了,以后要是有机会我看能不能和她沟通一下了。”

扶蓉和一个傻乎乎的男孩并肩走在我前面。扶蓉边走边对那个男孩笑着拳脚相加,很熟的样子。她一回头,看见我,朝我挥挥手。

好像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学校生活对我来说也一下子复杂起来。学习,爱情,自身地位,每一项都想要处理到令自己满意的程度,有些措手不及。

我的记忆从此被分成两段。前面的是轻浮的虚华,后面的还没过完,只算是沉稳了不少。那种突然被人遗弃的感觉我至今还记着。

爸的车是出了点小故障,修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车在机场高速路上行驶,两旁时而是漫漫的黄沙,时而是稀疏的刺槐林。

我们继续赶路。爸的车是日本货,想当初我被虞头灌输的反日思想控制时,都有种砸车的冲动,但考虑到这是行政配车,也不是爸的错,政府腐败我爸顶多算是个协从,于是也就理智战胜冲动了。机场不在秋水,离省城不远。前几天在省城短暂地停了些日子,见路上跑的车国产的虽占到了相当大的比例,但大都是出租、公交之类不足挂齿的。

现在,学生应该都开学了,别离了寒假生活。原本我也应该像往常一样痛苦地去上课,短暂快乐地去逃课。可是那一切我都不能再感受了。比起霁林,我还是幸运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前几天我去看他,但他不想见我。

我觉得我妈把我弄到加拿大是对的,我可以不去面对这一切。也许打这之后,我就不会回来了!

“你叫畅宛是么?呵呵,我是云作,很高兴认识你。”

“嗯,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不知道下面说什么,就调头回座位了。其实我并不想主动跟女孩儿献殷勤,万一她们要是对我理解不当,我还不够麻烦的呢。

我的随笔在桌子上摆着,应该是缑瑜刚改完的。我翻开,一行行红字批语看得我心潮澎湃。

刚开学的时候,随笔本好像是我寄予心境的港湾。我的无奈、我的愤怒,无不刻画于纸上。提起笔,我总是觉得我又回到曾经叱诧风云的年代。一切我看不惯的都难逃被我笔伐的噩运。那个时候我最常唱的一句歌词就是陶喆的“天是亮的却布满乌云,所有焦距被闪光判了死刑,你愿意做个英雄?我看你不过是俑兵”。缑瑜欣赏我的这样的思维,我就越发地觉得我遇到了知音。她是我上高中后在我最无助时唯一给我帮助、鼓励我的老师,我会感激她一辈子。

批语里面有一段写道:

成绩只代表过去,你的思想,你的文采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很不一般的男孩子,在沉闷的气氛里,你的思绪仍在飞动,这何尝不是一种胜利?我刚刚从学生时代走来,我能感觉你心中的想法。你的文字勾起了我的回忆,我看了挺感动的。把痛苦留给昨天,今天我们携手走过。

“云作,嘿嘿。我听缑瑜说你的文章写得不错,字也挺漂亮,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随笔?”我抬起头,看见畅宛。

我爽快地递给她:“写得不好,还望赐教。”

我拖着下巴,想缑瑜这么大的丫头竟能让我心服,真不简单。我觉得我要好好干才能对得起她。于是我决定从今天起,把她当成一位真正的老师看待,要对她毕恭毕敬,不苟言笑,在语文课上要主动帮她维持秩序。

我前几天跟东韧说我们语文老师是一不大的小丫头,长得挺漂亮。东韧就开始诉苦了,他说省城一中的人男人是男人,女人还是男人。女人说起话来一个个像是上辈子当厌了女鬼这辈子投胎死活不要当女人的未遂者,被卡在了中间,不伦不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