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夏天最近的地方10在离夏天最近的地方10(1 / 1)

在离夏天最近的地方(10)

“就她那实力,你没一两千年道行搞不败她!”霁林说。

“哥哥们,我错了。你们能不能抚慰抚慰我幼小的心灵?我都够难受的了。”

霁林又来了一句:我才发现,原来我妈是那么的善良。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原来我妈是那么的为非作歹、十恶不赦。

第二天我强打起精神,开始听物理课。原来物理也不是那么的难学。勉强听懂了今天所讲的东西。

物理课后是英语课。本来前一段时间Miss杨就不罚我在前面站着了。但前几天我又出言顶撞她,所以,我又回归到了我的第二故乡。

“Thekeytothedoor!”Miss杨咆哮着。我想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出了毛病了,不然怎么看哪个老师说话都是咆哮,“大家记住,一出现‘Thekey’和‘door’,中间就一定是‘to’,这是固定搭配!”我不了解好好的英语怎么被教成这么支离破散?

说起硬性搭配,我又想起了汉语。我一直搞不懂现在的小资们为什么看见尼采就扯太阳,一炫耀学问就扯上个杜拉斯?这杜拉斯是男的女的我到现在还不清楚。人的思维一旦被控制了,这人离歇菜就不远了。

好几天都没去招惹扶蓉了,也算是将功补过了。扶蓉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校园里上蹦下蹿,不安分。有时候我就趴在走廊阳台看她,她偶尔会抬头看一眼,看到我了,就装出一副很强大的样子,挺可笑的。

“同学们,下午每人带四百五十块钱。交杂费。”班头说。

“靠!上上个星期不才交过三百么?敲诈!”不知是谁喊得声音大了。班头显得很沉稳,不慌不忙,或者说是久经沙场。他先温柔地让那同学站起来:“首先,你未经允许接老师话茬儿,罚你擦一个星期黑板。再者,此四百五十非彼三百,这次交的钱是杂费,上次的是补课费。不一样。以后要是有问题单独问我,不要乱诈唬!”班头又面向大家:“同学们,一定要记得带。不带的回家拿!”

我也忘了这一段时间交过多少钱,反正有几次了。班头走后有人开始议论:“教育不是义务的么?怎么交的钱少了都不行?”

我们大家受的是义务教育,当然义务教育是不收费的,但是除了八小时以外的授课就不属于义务了,所以,我们要拿补课费。其次,义务教育是免收学费的,但书本费、杂费你得交。这杂费就多了去了,小至学校添个垃圾桶,大到新建个教学楼,学校兴亡,学生有责!

听这段时间电视上常讲一个词:“教育产业化”。教育怎么能产业化?这是关系到民族兴亡的大事,也要赚钱?中国人是最善哭穷的,连最神圣的教育都搞产业化,真是穷呀!中国真的穷么?今天救济这个国家,明天又为那个国家捐款,新闻联播上吹的不是工业生产总值就是国民生产总值。大概一听,好像哪一项中国都能在世界范围内数得着。中国人就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就是打没脸了,借一张也得继续充啊!人家朝鲜那么穷,但是人家的教育从小学到大学的教育全部免费。也没听人家把义务教育喊得多响。世界上最穷的国家和最富的国家教育全免费,偏偏中国打出半收费的招牌。有点不伦不类。

我一直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没想到也沦落到变相请家教的份儿上。我又觉得我活得特沧桑。

“报告!”我战战兢兢地推开物理组的门。这可是我第一次来物理组。

“哦,云作,来,这边。”容嬷嬷一改常态,竟然出奇的温柔。我手足无措。呆滞地移动着步伐,就好像小脑溢水的患者似的。

“你妈跟我说了,我又看了看你的成绩,还是可以的,要是物理能提点分,考一中的胜算就大多了。”

“哦。”我无所适从地站着。

我跟她侃了侃我的物理情况,于是,她就按她认为的重点重新集中地给我讲。我似懂非懂地听着。

一个小时后,我准时出了物理组。我跟东韧和霁林说容嬷嬷其实很温柔,但他们一致认为是容嬷嬷把我折磨疯了。

我突然觉得我的这些哥们儿是那么的可爱。让我不由自主地把他们融入到我的生命里。如果某一天他们离我而去,也许就是我被这个世界抛弃的那一时刻。就像大海没有了鱼,鸟儿没有了翅膀,秋水河畔没有了杨柳树。

东韧说快毕业了,要来个轰动点的动作。我说,写首歌吧,算是毕业留念。我写歌词,他谱曲。

脊蛙教的势力在前段时间达到了全盛时期。就像太平天国一样,盛行过后,统治阶级内部的腐化和分裂也在悄然进行。所谓物极必反。说白了还是领导者的领导才能不够,大智说脊蛙教这么下去没什么意思,索性就退教了。再于是又有一些人也相继退教。军心涣散,弄得宫若叶不知如何是好。一气之下,宫若叶宣布脊蛙教解散。用轰轰烈烈这个词形容脊蛙教是最贴切不过的了。

没人能安心下来学习,脊蛙教也不过是短暂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