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毫不示弱,没等她说第二句话,我就离开了她的势力范围。
这事就在“我操我操”之后不了了之。事后,我们见了对方参战人员依旧兄弟相称,唯独对大钢牙不予理睬。这场架在后排哥们儿眼里如过眼云烟一般,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这让初出茅庐的宫若叶大开眼界,他说他将来也一定会达到这种境界的。
第一节是化学课,卓公无聊地讲着重复了N遍的东西,竟还有N多人听着。下个星期全国化学奥林匹克预赛,我准备抽这节化学课做做题,调整一下状态。这节课我没闹,所以课清静了很多。状态不佳,我准备下课让卓公帮我讲讲题。
化学办公室里,卓公正在给我“思维跳跃式”地讲题。他也和我一样深信着我的化学水平。他给我讲题一般都是讲完第一步讲第三步。我今天实在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大脑一直空白着,仿佛第一次听到“化学”这个名词。他是胸有成竹地讲完,我是稀里糊涂地听完。和没来过一样。
“云作,适量调整一下,不要太把奥赛当回事,紧紧张张的干吗,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啊?是不是!呵呵!”卓公说。
“嗯!卓老师,没有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好,你回去吧!”
“嗯,谢谢卓老师,卓老师再见。”
我伸手拉上了化学组的门。只听见卓公对其他老师说:“云作这孩子就是一块学化学的料,其他孩子学得天昏地暗的,还没成绩。他上课就没听过,分数考得愣高。”
我听了卓公对我的称赞,心情稍微放晴。
再回到班里的时候已经上课,英语课。
结果是十个单词错了四个,比我预想得要好。Miss杨却大发肝火:“云作,你是干什么吃的?马上中考了,你心里有没有底呀?在这混什么日子。百分之四十的错误率你考个屁高中呀!回家算了!”
我比Miss杨至少高一头,在讲台上太扎眼。于是我挪到讲台下面。我搞不清楚她是嫉妒我的海拔还是她更年期遇上我青春期,大声喝令:“云作,从今天开始,你每节英语课站到前面的门旁边。让你长个记性,别天天吊儿郎当。”
还好这样的体罚不能给我带来多少身心上的创伤。东韧早就说过我脸皮厚,一般羞辱性的体罚对我不起作用。
我背靠着墙,双腿摆出舒服的麻花型,还装出东张西望的样子,再时不时地瞥她几眼。我就要气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霁林传来一纸条,上面写道:“云作,你真勇敢!我们向你致敬!”再往下面是全体脊蛙教的签名。我感动得几乎痛哭流涕。我抬头看不远处的霁林,他正对着我笑。还有东韧正伸着大拇指。我冲他们挤了一下眼,就差飞吻了。
下课铃声一响,Miss杨宣布:Classisover.然后她“猫步”款款走下讲台。我低头看她,她抬头看我,六目相对,她的镜片反射的阳光有些刺眼。
“云作,回去好好反省吧!”
“知道了!”我毫不示弱,没等她说第二句话,我就离开了她的势力范围。
宫若叶拉着脊蛙教全体打手说是灭一班的“工人党”。脊蛙教现在势力日渐壮大,成员有十七人。
一班也冲出了十几个人,火并开始了。东韧由于伤势不能进入刺激当中感受快感。走廊里啪啪的击打声不断,围观群众N多。
后来众弟兄置身体于度外,以无人死亡全体受伤的战绩换来了战斗的胜利。“工人党”被剿灭了。据说我的后背通红。而我看到的宫若叶的后背则是被拍成了烂紫,满背的淤血,惨不忍睹。
脊蛙教经过两场战役,名声鹊起,成为全年级数一数二的大型民主团体。全年级无人不知脊蛙教火并工人党的事件。
体育课我们踢球。我和霁林黄金搭档,杀入禁区。我起脚射门,被后卫阻挡变向,击中一个女孩的头部。
“啊!”女孩蹲在地上。我走过去:“没事吧你?”
女孩竟是扶蓉。
“我靠!世界真小!连体育课都是一节!你有事么?”
“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这也可以?走吧,去医务室,给你缠个绷带。对了,别妄想我背你!”
“你一身臭汗,脏死了,谁让你背!把爪子给我,让我扶着!”扶蓉一歪一歪地扶着我。我在一旁笑。
“你笑什么?”
“呵呵,扶蓉,装什么呀!难不成刚才那一脚踢坏你小脑了?歪得真夸张!”
扶蓉立正,然后摸着脑袋平稳地走起来。
“云作,干吗去呀?”霁林跑来问我。
我抖抖扶蓉的手说:“让她给赖上了,去医务室。”
霁林下流地看看我,然后对扶蓉说:“不好意思,我这傻兄弟老是踢漂亮女孩,原谅他这爱好吧!”我踢了霁林一脚,说,你就犯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