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乔雨珊早早起床,第一时间来到江辰的卧房。
刚进房间,她就看到江辰紧闭双眼,盘膝而坐,头顶上飘起一阵水蒸气。
她知道江辰是在疗伤,所以并没有打扰,而是转身离开房间,亲自跑到厨房为江辰准备早饭。
不过江辰一直没有吃早饭。
直到上午九点,他才微微睁开双眼,低头看了看伤口,才发现子弹击中的伤口已经结疤,完全不影响行动。
尽管他并没有彻底康复,但至少已经恢复了五六成功力!
即使只有五六成功力,对付那些跳梁小丑已经足够!
就在他起身擦拭一番身体,退光衣服,准备换上一身衣服之际,身后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回头一看,原来是身穿黑色束身长裙的乔雨珊,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空气瞬间静止住!
“啊……”
乔雨珊看到江辰半丝未挂站在眼前,瞬间面色红晕,尖叫一声。
下一秒,她赶紧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这可是她第一次面对这种赤着身子的异性,实在是羞死人了!
平日里连关于异性的玩笑都不会开,现在竟然如此直接?一条完美的身躯,就这样暴露在她的眼前?
尽管只看了一眼,却清晰地看到江辰的全身,那完美的肌肉线条,不胖不瘦的体型,瞬间印刻在她的脑海里,无法抹去!
“我,我没想到你在换衣服!”乔雨珊紧咬薄唇,轻哼一声。
江辰面色如常,一边穿衣服一边解释道:“我穿衣服很快的,没想到这么巧,刚好被你撞到!”
唰唰唰……
乔雨珊听到身后快速穿衣服的声音,短暂沉默后,她才缓缓转过身面向江辰,“你,你的枪伤……”
“好得差不多了!”
没等她说完,江辰淡然一笑来到她的面前,一把接过粥碗,一饮而尽。
说话间,李姨站在门口看了过来,见江辰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疤,顿时目瞪口呆冲了进来,“江,江先生,你的伤口竟然愈合了?”
“嗯,多谢李姨昨晚的照顾!”江辰面带谢意回应道。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乔雨珊。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
乔雨珊一怔,“去哪?去参加争霸赛?”
“没错,去报仇雪恨!”江辰边说边头也不回走出房间。
乔雨珊心头一紧,连忙大喊一声,“李姨,快帮我拦住他!”
李姨一脸无奈,“小姐,我怎么能能拦得住江先生啊!”
乔雨珊也很无语,皱着眉头追了上去,“江辰,你给我站住!”
江辰刚走出客厅,听到身后的声音,转头看了看乔雨珊道:“干什么?”
乔雨珊倒腾着小碎步快速追上他,拽着江辰的胳膊就往回拉,可就算她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也无法撼动江辰一步。“你还没有彻底康复,我检查完你的身体,再去也不迟!”乔雨珊死命拽住江辰,气喘吁吁道。
“你怎么检查,你又不懂医术?”江辰面带疑惑看着乔雨珊。
“我不管,你把衣服解开,我看看到底恢复的怎么样!”乔雨珊完全顾不上以往高冷大小姐的形象,毕竟江辰是为她受的伤,她才不想看着江辰去送死!
毕竟那些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用了吧,我真的没事了!”江辰浅笑道。
“那也不行,快点,解开衣服!”乔雨珊加重语气,眼神中透露着不可置疑。
没等江辰开口,她竟然直接上手,亲自去解他的衣扣。
这要是被别人看见,还以为这位美女总裁要对保镖做一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房间里的李姨看到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赶紧走向厨房,回避一下。
那话面太辣眼睛,她不敢看!
没办法,在乔雨珊的一再坚持下,江辰终于选择妥协,主动解开胸口的两排扣子,露出带着淡淡伤疤的胸口,笑着质问道:
“我说已经没事了,现在信了吧?”
乔雨珊仔细一看才发现,江辰的胸膛确实平坦丝滑,只有一块拇指盖大小伤疤。
“这,这是怎么回事?”
惊讶之余,她似乎忘记男女有别,不受控制地深处纤细白皙的小手,在江辰的胸膛上探了探。
突然,她发现厨房的方向,似乎有人在探头看着她。
仔细一看才发现,保姆李姨正在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要误会,我在帮江辰检查伤口!”乔雨珊灵机一动,一本正经解释道。
江辰淡然一笑,缓缓系上扣子,“怎么样,现在我能去了吗?”
“争霸赛中午十一点才开始,吃口早饭再去吧?”乔雨珊拽住江辰的胳膊,她知道自从江辰重伤卧床到现在,只喝了一碗粥,一口饭都没有吃!
江辰似乎察觉到乔雨珊眼神中的异样,拽着她的手道:“雨珊,你不会是有事瞒我吧?”
乔雨珊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低着头不敢看江辰,小声嘀咕道:“昨天我已经联系过举办方,取消参赛资格!”
“什么?你把资格取消了?”江辰眉目紧促质问道。
乔雨珊眼前泛红,整个人显得有些激动,抬头直面江辰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昨天伤得那么重,我不想让你去白白送死!”
“杨士奇他们心狠手辣,什么阴谋诡计都用的出来,就算你没受伤,都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你大伤未愈!”
“就算得不到制药厂的项目,就算天海乔氏集团申请破产,我也不愿意让你去送死!”
说到这,乔雨珊面色涨红,心口剧烈起伏,眼泪沿着脸颊缓缓流淌下来!
不管是出于对下属的关心,还是对救命恩人的愧疚,还是内心深处那份莫名的情愫,她都不想让江辰去以身犯险!
尤其是一想到江辰飞身扑救,不顾一切为她挡下子弹那一瞬间,她就忍不住揪心的痛。
她不想失去江辰,也不能失去他!
江辰眼看着乔雨珊默默流泪,心底一阵酸楚,轻轻抬手为她拂去泪水,“我说了,制药厂的事不是最主要的,就算我不找他们算账,他们也会再找机会置我于死地,甚至是我身边的人!”
“夏沫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