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得死？
菲斯眼神微变，他不知道林北说的这个早晚得死，是什么意思。
林北身上中了毒，是自己下的毒，但这种毒的致命性并不强，主要是能让林北上瘾，以此来控制他，他难道还有别的问题？
他突然想到，林北能跟教官合作，那就肯定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存在某种交易。
连林北都需要寻求教官的帮助，可能真是一种古怪的病。
而林北身上有教官所需的东西，两人才能达成一致，若是自己知道林北想要什么，那不就可以跟教官一样，跟林北合作了？
“你们继续盯着。”
菲斯交代道，“有任何情况，随时跟我说。”
说完，他就离开了。
下午。
他见到了教官的管家，托尼。
此刻的托尼摇身一变，已经成了个千万富翁！
一身精致昂贵的服饰，同样是手工制作，一针一线都透着贵气。
他哪里还有管家的卑微和恭敬。
“菲斯先生，我得感谢您，给了我新生活。”
托尼笑着道，“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已经准备好，要去环球旅行度假，享受自己的余生了。
“我想知道，林北跟教官合作的原因。”
菲斯道，“有的东西，你似乎并没有跟我说清楚。”
“哦，不，菲斯先生，我不可能有事情瞒您，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已经告诉您了，至于他们为何合作，我也并不知道。”
“但我有听过，林北先生的身体，似乎出了什么问题，需要教官为他治疗，而那个病，也是教官一直想研究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他们两个才会联手的吧。”
那是彼此利用，互相配合。
但具体是什么病，托尼这个管家怎么会有资格知道呢。
菲斯微微皱眉：“除此之外，还听到了什么？”
“没有了，”托尼摇头道，“林北先生很少跟教官交流，他的时间，几乎都花在书库里，整天都在看书，有时候就连睡觉都是在书库里睡的。”
“似乎，想从那些书中，寻求到什么答案。”
“那在书库里，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菲斯不死心，继续问道。
托尼摇晃着红酒杯，认真想了想：“好像是有一次，林北先生发现一本书不完整，专门问过教官，我在门后不小心听到的。”
“不完整的书？”
菲斯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教官这人他太了解了，是个极度追求完美的人，不可能存在不完整的书，在他的书库里，那些都是精装本，哪怕原本是不完整的，他也一定会收集齐全！
“是什么书？”
“那我就不知道了。”
托尼摇头，他知道的就这么多，哪里会那么清楚。
“行吧，祝你旅途愉快。”
菲斯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他跟一直等在门口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更是做了一个用手割脖子的残忍手势，手下瞬间明白！
这个托尼，不能留！
他知道的那些事情，都是见不得人的，菲斯怎么可能让自己有把柄，落到别人的手里。
既然托尼的价值已经用完，那就清理了吧，让他去地狱里旅游吧！
回去的第一时间，菲斯就让人将从教官那带回来的书籍都整理好，然后开始查找，一定要找到那本残缺的书籍。
很快，就有了结果。
书中被撕掉的几页，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但这几页内容，或许就是林北感兴趣，并且他需要的。
菲斯想了想，旋即带着那本书，再次去找到林北。
此刻的林北，坐在地板上打游戏，正玩得起劲。
菲斯来了，他连头也没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好兴致啊，林北。”
菲斯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一边，并没有阻止林北，等林北打完了这一局，他才继续道：“有时间听我说点事情么？”
“没时间。”
林北就要开始继续第二局，却是被菲斯直接关机了。
“你不用自暴自弃，我知道你有怪病，时日无多，但或许，我可以救你。”
闻言，林北转头看着菲斯。
“你？救我？没搞笑吧？”
“教官可以救你，我自然也可以！”
菲斯拿出那本残缺的书，淡淡道，“欧莱叶是世界最顶级的医药研发科技公司，如果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别人也不可能做到。”
“别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们当然也能做到！”
林北顿了顿，问道：“那我研发的那些药品，你们怎么没做出来？”
“……”
菲斯瞬间说不出话来。
没有这么拆台的。
“但你的问题，我们能解决！”
这话说得似乎没什么底气，林北做的事情，他们没做到，现在林北做不到的事情，他说自己能做到。
“术业有专攻。”
菲斯只能用这个话来解释，“我承认在一些方面，你很优秀，拥有极致的天赋，但在一些事情上，我们的优势，你也比不了。”
这点林北得承认。
他看着那本残缺的书籍：“你们真能救我？”
“当然！”
菲斯道，“我对你天赋的欣赏，我想你是能感觉到的，像你这样的人才，我真的不想看到你死，所以，我会竭尽全力救你。”
“但你也得体现你的价值，不是么？”
“我是一个生意人，利益为主，你能带给我多大的利益，就能得到多大的回报。”
他丝毫不介意，展露自己自私的一面。
“是这么个道理。”
林北歪着脑袋看向菲斯，“那你们能先展现一下你们的实力么？不会只会给我下毒吧。”
“只要你们能救我，我自然可以拿出等价的东西，来跟你们交换，你是生意人，其实，我也是，只不过，我们要合作，不是看你们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
他淡淡道，“先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吧。”
说完，他就继续打游戏了。
他当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菲斯知道这一点，但见林北已经松口，那就是有机会了。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用毒来控制林北，这样的情况下，并不能很好地发挥林北的天赋。
他还是希望，林北能心甘情愿为他们做事，如果这做不到，那再用其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