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电话,直接打不通了!
阿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北哥,他们不理会咱们,电话都不接了。”
“这是心里有鬼啊。”
林北道,“知道厂家的地址吧?”
“知道。”
“那行,明天直接上门,先睡觉。”
说完,林北被子一卷,就把自己包裹起来,不过片刻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这就睡着了?
阿毛手里还拿着手机,满脸呆滞的表情,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不过想着出门自己得听林北的安排,他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自己是来学习的,林北说睡觉,那就睡觉吧。
很快,阿毛也洗漱完,轻手轻脚爬上床。
房间里,很快就传来两道鼾声,此起彼伏,像一首交响乐。
旅途疲惫,阿毛睡得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看着自己,当他睁开眼睛,看到一双发着光的眼睛盯着自己,顿时吓得惊叫起来。
“喊什么,吓我一跳!”
林北后退两步,拍着心口,“起床了,这都几点了,赶紧的。”
阿毛差点哭了。
“北哥,你开灯啊!你不拉开窗帘也不开灯,太吓人了!”
那俩发光的眼睛,他以为自己是被什么野兽给盯着了。
“衣服都没穿,怎么拉开窗帘,你不怕被变态拍了发到网上啊?我可不想出名。”
林北一边说,一边穿好衣服,他这一觉睡得舒服。
两人洗漱完,就下楼吃了早餐,等着上班时间到了,便直接前往药材厂。
既然他们不肯回应这个事情,那他们只能上门去找,把事情解决掉。
这家药材厂在当地的规模可不算小。
听闻林北他们是从津州药材村来的,门口的保安直接拦着不让进。
“说不让进就是不让进,领导交代了,津州来的,一律不让进!”
“为什么?”
阿毛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们也是打工的,别为难我们行吗?”
保安不耐烦挥挥手,转身懒得理会,嘴里还在嘀咕着,“谁知道你们津州人的人品有多差,我们厂子已经把整个津州都拉入黑名单了。”
听到这话,林北上前一把拉住保安,吓得保安脸色一变,转身就想骂人,可看到林北那双眼睛,到嘴的又立刻变了。
“你、你要做什么?”
“告诉你们领导,今天不见着他,我把你们厂子给烧了!”
林北恶狠狠道,“津州人人品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的人品,还真不怎么样!”
保安愣了下,还没见过这么横的。
但他不敢不听,急忙进了保安室,下意识将门反锁,然后给办公室打去了电话,转达林北的话。
“是啊,他就这么说的,这人看起来很横,脑子感觉不太正常,要不要报警,直接把他们带走?”
保安一边看着林北,一边对着电话道,“是是是,那行,我让他们进去,另外喊其他保安过来,做好准备。”
他没敢出保安室,用手挥了挥,然后打开铁门,示意林北他们可以进去。
林北懒得理会他,带着阿毛直接走了进去。
什么玩意儿,还把整个津州都拉入黑名单,这药材厂得多自信,敢说这样的话。
这不是偏见,又是什么?
林北感觉,他们根本就是故意针对药材村,故意借题发挥,想着狮子大开口,哪怕给了他们要求的赔偿,他们也依旧会抹黑津州,这已经不是生意上的事情了。
他带着阿毛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径直朝着厂长办公室走去。
林北本来觉得是药材村理亏,所以得客气一点,甚至委曲求全也说得过去。
可现在他觉得,可能错的人,并不是他们。
这些人明显是区别对待,甚至是恶意针对津州人了。
什么叫津州的人品都不行,还把从津州来的,都拉入黑名单,这是什么操作?
事不对,你可以说事,但别动不动就上升到人身攻击,那简直是过分!
林北带着阿毛,直接走到厂长办公室门口,见大门关着,他伸手敲了敲。
没有人回应。
咚咚咚!
林北继续敲门,声音直接大了几倍,几乎要把门板都给震下来。
“咔哒——”
房门打开,露出一张满是不悦的脸,急忙喊道,“别敲了!别敲了!”
周厂长本想不理会,哪里想到林北这样粗鲁,一点素质都没有。
“你找谁啊?”
他没什么好脸色,上下打量林北,不耐烦道,“一点礼貌都不懂!”
“我有礼貌地敲门,你不就假装听不见?”
林北没客气,直接点破,“我要不用力敲,今天还能见得到你么,周厂长。”
门上就有周厂长的工牌,头像人名都对得上,林北眼睛又没瞎,当然认得出来。
他说完,就直接进了办公室,好像是回到自己的家里一样。
周厂长就没见过这样不懂礼貌的人!
“你……你……”
他还想说什么,林北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
“阿毛,给我倒杯水,渴了。”
“是!”
阿毛立刻应道,走到饮水机前,找到了一次性的水杯,给林北接了一杯温开水。
“你也喝。”
林北道。
“好的!”
两个家伙旁若无人般,自顾自喝着水,靠在高档沙发上,缓缓发出舒畅的声音。
真是享受啊!
“你们……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津州的人果然没什么素质,你们简直丢了津州的脸!”
听着周厂长不客气的羞辱,林北却好像听不懂。
他见茶几上还有零食跟糕点,招了招手,阿毛立刻过去将整个盘子都端到林北跟前。
周厂长都要气疯了!
“你……保安!保安!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他大声喊道。
“周厂长,我要是你,就不会喊保安过来,”
林北谈谈道,“你不是说我们津州人没素质么,我得满足你啊。”
“我想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你不听,那我只能跟你耍流氓了。”
他看着周厂长,“怎么样,我这样的表现,你可还满意?”
“无赖!简直是无赖!”
周厂长气得身子颤抖。
“说吧,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他现在只想让林北他们快点离开。
“我们大老远从津州过来,就是想跟周厂长协商那笔订单的事情。”
林北开口道,“周厂长想要十倍赔偿,否则就威胁要怎么怎么样,的确让我开了眼界,所以我专门过来,看看你到底什么嘴脸。”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周厂长脸色难看。
他都不知道林北怎么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他是来求自己的吧?敢这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