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林北继续问道，“那请问，作为一个神，你最有成就感的作品是什么？”
“当然是……”
他一个一个问题丢出去，秦卓一个一个回答，看得监控里的周俊强都不敢相信。
竟然还有这种手段？
“我解释不来，你别看我，林北就不是一般人，他能有的手段，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洛奇摇头，知道周俊强想问自己，“我也跟领导提过，把林北特招进来，他这些手段，对我们查案来说，是很好用的。”
“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他这人不喜欢被约束，偶尔帮帮忙就行了。”
除了不能过分依赖林北之外，他也不想让林北牵扯进来，再说，他了解林北的脾气，有需要的时候，林北从来不会拒绝。
林北心里的正义感和责任感，不比他们少。
“你赶紧记录吧，回头审讯的时候，就用这些东西来突破秦卓的心理防线。”
他们现在得到的，是秦卓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是他从来不肯对外说的内容，有了这些，秦卓就像是没有任何秘密一样，他还能坚持什么？
“明白。”
周俊强点头，没有浪费时间，立刻让人将他们的对话做分析，尽早做好准备，进行下一次的审讯。
能走进秦卓的内心，了解这个人的真实想法，才好突破他，拿到他的口供甚至是其他关键信息来追查案件。
等林北问完之后，他就离开了。
好一会儿，秦卓才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仿佛只是做了个梦，而且是很离谱，很神奇的梦。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林北来过的痕迹，倒是脸上这火辣辣的疼痛很真实。
“这是梦么？”
秦卓有些恍惚，像梦，但太真实了！
可要是真的，那自己的眼镜不是被打掉了么，怎么又会好好地戴着？
当然是因为，林北顺手帮他捡起来戴好了。
回到办公室，林北喝了一口茶：“差不多能套出来的，就是这些了，你们自己看怎么发挥，只要能摸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的防备就能卸下了。”
“多谢。”
周俊强没有多问，他当然好奇林北的手段，但可能跟他说了，都未必能理解。
“对了，我们刚刚查到，这个秦卓，以前在长天公司工作过，大概是十年前，我刚听老洛说，长天公司假疫苗的事情，就是你们曝光的，也许这个信息对你们也有用。”
秦卓也在长天公司工作过？
林北的嗅觉，一下子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东西。
秦卓现在干的事情，是天怒人怨的事情，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但这不会跟长天公司有什么联系吧？
如果真有什么联系，那样的话，假疫苗可能只是让人没有对病毒的防御力，而秦卓制作的东西，却是真正可以害死人，害得人家破人亡的东西！
“这长天公司的背后，有外资背景，如果秦卓跟他们联系，那事情可能就没那么简单了。”
洛奇也是刚发现这一点，“不过，最好别是这样，不然事情太大了，我们搞不定。”
一切都只是猜测，秦卓在长天公司工作，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也许只是他其中一段经历而已。
林北点点头：“我找他们长天的人打听一下吧。”
“行，反正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能提供的线索，我尽量给你。”
“好。”
大家的心思是一样的，都是想让这个世界干净一些。
为此付出努力，付出心血，都是值得的！
回去的路上，林北心里一直想着这个事情，想了想，还是给张飞打了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他只好给周克吉打电话，询问张飞在做什么。
“他们这一群都是疯子，扎在实验室里就不出来，手机都没带在身上，你找他们有事啊？”
“嗯，有点事情想问问。”
“那你先过来研究所这边，一会儿他们出来了我告诉你。”
林北挂了电话，掉头去研究所等着。
不得不说，周克吉是真把心思都花进来了，甚至将这段时间用无痕膏赚的钱，几乎都投入到研究所的建设和发展中。
按照他的话来说，靠他老子的钱，他就足够锦衣玉食一辈子，有人托底，他丝毫不怕会亏损或者怎么样，大不了就从头再来，反正饭总有得吃。
所以他敢这样去做，但建议没有家底的年轻人，可千万别脑子一热就去创业什么的，他们输不起。
周克吉过来跟林北打了个招呼就立刻又去忙了，连杯水都没时间给林北倒。
林北也无所谓，还觉得自己耽误了周克吉的时间。
大家都很忙，他反而有些清闲。
不过，他清闲了就说明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不然他要是忙起来，情况肯定就很不好了。
林北足足等了三个小时，张飞他们才从实验室里出来。
“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们有点事。”
张飞立刻道：“你等我一下，我们去换个衣服。”
见林北没有打扰他们做研究，愣是在这等了三个小时，其他人都能感觉到，林北是真心尊重他们。
等张飞他们换好衣服，几人才坐下来，一边休息一边聊天。
“我来找你们，是想问问，你们认识秦卓这个人么？”
“秦卓？”
听到这个名字，张飞皱着眉头想了想，转头看向其他人，“是那个秦卓吗？”
他进长天公司的时候，秦卓已经离开了，但他也听过这个名字。
“他以前在长天公司工作过，大概十年前。”
“那就没错了，这个秦卓，我认识。”
说话的是在长天公司工作超过十年的刘冉。
他点点头，“秦卓的确在长天公司工作过，而且是当时的技术专家，医药品领域的高级人才，当时长天公司的实验室，就是他在负责。”
“怎么，你认识秦卓？”
“刚见过。”
“要是能把他挖来咱们这个研究所，那就厉害了！”
林北却是摇头，有些无奈。
“没法挖，他已经被抓了。”
“啊？”
张飞等人都愣了，满是诧异，秦卓怎么会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