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医术的确很好,比当年的老头都要厉害得多。
可死人也是救不活的!
这世上,可没有什么真正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医术。
张晚秋怎么能不怒?
她当然知道林北的天赋好,武道天赋奇高,但那也需要时间去兑现吧?
她现在对大西北那两个老家伙,越发不满,一个不愿意教林北更厉害的医术,一个不肯指导他练武,就靠林北自己琢磨。
这还是自己的孩子么?
不管不顾,自生自灭是么,太过分了!
“我知道错了。”
林北不敢反驳,见张晚秋这么生气,只得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只是想试试,我现在的实力……”
“拿命去试么?”
张晚秋冷着脸,没有一丝客气,“你不是小孩子了!”
“你身边还有这么关心你,在乎你的人,你拿自己的命去试,你要死了,我们怎么办?”
“你看看小鱼,担心成什么样了,你觉得好玩么?”
她一句句,说得林北不敢吭声,偷偷看了叶小鱼一眼,也正悄悄抹着眼泪。
她们都是在担心自己。
“行了,赶紧处理伤口,好好休息!”
“那刚刚那个人……”
“用不着你管!”
张晚秋喝道,“顾好你自己就行,多大的人,还不让人省心。”
说完,她就不再说了。
林北坐在那,不敢再问,还没见过张晚秋发这么大的火,自己就算拖欠几个月房租,她也没这么生气过啊。
叶小鱼擦着伤口,见皮肉**,知道林北会痛,只是没吭声。
“晚秋姐是真的很在乎你。”
她轻声道,“你别老惹她生气,乖一点。”
林北抬头看着叶小鱼。
“她说得没错,你要是死了,我们都得伤心,保护好你自己,别再让自己受伤,可以吗?”
“嗯。”
林北点头,没有多说。
他没想那么多,那会儿跟白明交手的时候,身体的确很兴奋,是压制不住的那种,仿佛……天生好斗!
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比不上白明,继续下去自己还会受伤,但他的确没有丝毫害怕。
不过见她们这样担心自己,林北知道,自己不能太冲动,不能意气用事,还是得冷静,将心里那个蠢蠢欲动的想法压下去。
好一会儿,伤口都处理好了。
叶小鱼的手法很温柔,耐心地处理好,让林北到一边去休息。
这伤筋动骨的,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了,好在林北自己会配药,还有真气滋养伤口,能让伤势好得更快一些。
林北坐在沙发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没有想许家为何又来找自己麻烦,而是在复盘,刚刚跟白明激烈交手的过程,每一幕都形成电影画面,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着。
哪一招可以更加刁钻,哪一招可以换种方式防备,以及如何运用真气制造更大的杀伤!
这些都是他以前没注意到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过去的对手,都太弱了,仅仅凭着天赋,都足以将他们碾压,而这次遇上的白明,可是超越大宗师的存在,实力强绝!
放眼国内,都算得上高手,尤其林北境界还比他低,到现在都没能突破到大宗师的境界,他们之间,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但即便如此,林北没有畏惧,反而兴奋搏杀!
换做常人,恐怕都难以理解。
似乎通过这么一场交手,林北对武道的理解,更深了一个层次。
彼时。
白明失败的消息,已经传到许家进的耳朵里了。
甚至,白明都没有回来,消息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
恐怕,已经死了!
许家进那张脸,比吃了死老鼠都还难看。
他根本就无法相信,只是杀一个林北,怎么连白明这种级别的高手,都会失败?
那津州难道真就是泥沼,谁去都得死!
青瑶伤了,还在昏迷,而自己用大代价换来的人情,请白明去解决林北,拿回账本,结果,死的是白明,账本依旧在林北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不明白啊!
“那个林北……到底是何方神圣!”
许家进脸色涨红,愤怒,不甘,更觉得屈辱,哪里还有之前儒雅,从容不迫的姿态。
他好像遇上了一个完全无法理解的小子,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他可是许家家主啊!
作用万贯财富,拥有极高的社会地位和权利,可怎么就解决不了一个小医生?
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许家进神色凝重,就像一根木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啪!
突然,灯火熄灭了!
许家进脸色一变。
“管家!怎么回事?”
他许家,还能停电?
可没有人回应他。
漆黑的夜色,让人感觉压抑,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让人不寒而栗!
许家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恐惧,让他有些坐不住。
啪!
片刻,灯火又恢复了,忽明忽暗闪烁了几下,才恢复了正常。
看着灯光,许家进暗暗松了一口气,似乎只有看到光亮,才能让人心安。
可转而,他脸色瞬间发白!
他没注意到,在自己身边左右,竟然各坐着一个人!
一男一女,女的身材略微肥胖,花衬衫,绿色的裤子,踩着一双粉色平底鞋,略显凌乱的大波浪发型,看着有些另类和复古。
而男的一身灰色中山装,踩着老布鞋,八字胡看着是带笑意,却透着一股严肃。
这都什么奇葩装扮?
“两位……”
可许家进不敢大意,这样突破许家层层防御,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青瑶不在身边,他得警惕一些。
“两位来我许家,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
许家进客气问道。
“你就是许家进?”
男人开了口,认真看了许家进一眼,点点头,“那就没找错了。”
许家进额头冒出一丝细汗,听到这话,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晚辈哪里做得不好,冒犯了两位,还请明示。”
那种恐惧和压抑,渐渐升腾起,让他有些坐立不安。
“你不是做得不好,”
女人开了口,“你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