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恐怕帮不了你。”
可没想到,傅爷竟然拒绝了。
他本来的确有考虑,但想想自己想要回到京都,代价肯定不会很小,所以他得先听海东说说是什么。
谁知道海东要的,竟然是林北。
“哦?”
海东都诧异不已,“傅爷拒绝了?”
“难道说,傅爷跟那林北是认识的?下不去手?”
他来的路上就已经查清楚了,林北跟傅爷没有任何关系,最多是跟黄家有些牵扯,但也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黄家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跟自己翻脸。
他们总得权衡利益吧。
傅爷只是笑笑:“我很想回京都,但不想以这种方式回去。”
他挥挥手:“请回吧。”
自己要回京都,那也要杀回去!
他仔细想了想,若是用讨好的方式,低声下气回去,那还不如死在外面。
当年的事情,他并不后悔,为此,他还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
这难道不是仇恨?
凭什么还要自己低头,花费巨大代价回京都,请求别人的原谅,凭什么?
再说,海东让自己去抓林北,他也许压根就不知道林北到底有多可怕,这样的人,傅爷没有把握,他的老兄弟同样没有把握。
对一个没有把握的人下手,傅爷从来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尤其这事做了,还未必能看到结果。
他不是年轻人,更不是幼稚的家伙,根本就不会轻易相信这种事情。
见傅爷态度坚决,海东知道再多说无益。
他拱手,笑道:“看来是我唐突了,还请傅爷见谅。”
说完,转身离去,没有再纠缠。
跟傅爷这种人谈合作,就是得直接,把筹码摆出来,能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拐着弯做事,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出了傅爷的庄园,海东停住脚步,转头看着管家。
“林北来找过傅爷吧?”
他随口问道。
管家眯着眼睛,笑吟吟道:“海先生慢走。”
海东点点头,没有追问,转身上了车,直接离开。
看来自己真是低估这个林北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跟傅爷也有交集,不过看他们的反应,林北跟傅爷,肯定算不得是什么朋友。
最多,也是利益上的关系。
后院凉亭内。
傅爷脸色有些复杂。
他的确是想回家了,只是回不去,或许能够回去,但也是生前最后一次。
因为只要他回去,就注定无法再离开京都,得死在那。
“真没想到,这林北还招惹了欧莱叶的人。”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欧莱叶这个势力,可不简单。”
“哪里是林北招惹了他们,只是他们盯上了林北手里的东西而已。”
傅爷哼了一声,“这欧莱叶没少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海东也不是什么好人,蛇鼠一窝罢了。”
“刚好,借用海东,试试林北的深浅。”
他眯了眯眼睛,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他当然不是林北的朋友,甚至第一次见面,还被林北惹得动了气,这是二十年来他少有的发怒。
对林北,他很欣赏,但喜欢不起来。
……
祛湿茶的上市,很成功。
林北的口碑也越来越好。
最近来找他看病的人,比往日又多了不少。
这日,甚至就连丁柏军都来医药堂观摩,带着一群医生坐在一边旁听。
病人都有些愣了,他可是认得出其中不少都是第一医院的专家,还有主任医师,他们竟然来听一个年轻医生的坐诊。
“人体有阴阳,阴阳调和相济,所以从理论上来说,任何病症都是可以得到化解的。”
林北拿着病人举例子,“比如说他这个问题,五脏六腑,脾虚肾亏,但肺火又旺,就造成身体有两个极端,上身热,咳嗽不止,下身寒,畏冷怕湿。”
“这种情况,得怎么处理?”
一群人认真听着,就连病人都听得入了神。
“对啊,该怎么治疗?”
病人忍不住问道,“我找了好多大夫,也吃了不少药,可要么上面情况好点,下边就更严重,要么就反过来,始终没法恢复正常生活。”
这种病,西医不好治。
西医治病,讲的是对症治疗,头疼治头,脚疼治脚,但往往人的身体是一个整体,有可能同时爆发不同的病症,而且病症的起因截然相反。
就如同眼前这个病人一样。
林北笑了笑,手指在他身上的经络上梳理着:“这病,需要调理。”
“首先,你全身的经络淤堵的地方就有几个,这是造成病症的主要原因,上火不通,下湿难去,通道都被堵死了,你身体里有毒,都排不出去,你说,时间久了能不难受么?”
他伸出手,点在其中一处经络上:“这里,是肺火淤堵之处,你感觉一下。”
他稍稍用力,病人顿时涨红了脸,哎哟哎哟叫了起来。
“疼疼!疼啊!”
“那这里呢?”
林北又摁着其他经络,病人身子猛地一颤,打了个冷战,脸色又一下子白了。
说完,林北手指并成剑指,几道气针,分别刺入刚刚点上的经络穴道,宛如气息瞬间涌入,让病人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舒服啊,真他娘的神了!”
别说是他,就连丁柏军都看得入神,其他医生就更是惊奇的表情。
他们上了二十几年的学,又工作了十几年,在自己的岗位上可以说都有一番成绩,但林北这种治疗方式,却是很少见。
中医和西医都是医术,医术没有高低之分,都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来。
只是两者处理病症的方式不同,见效的时间长短不同。
如今的生活中,很多人都有一种说法,西医看不好的,再去试试中医,碰碰运气,往往就错过最好的治疗时机,耽误了病情。
所以首先,从医生的角度,就需要对中医西医两种方式有更清晰的认识,知道什么病适合用中医来治,什么病用西医来治。
一个病例讲完,林北又跟着讲了第二个病例。
整个早上,一口气说了五六个病例,等到所有都说完,他才松了一口气。
“哗啦啦——”
丁柏军带头鼓掌,起身笑吟吟道,“说得好,说得非常好!”
“林北,你这讲得这么好,不应该只说给我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