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痛宰恶乞丐(1 / 1)

一帮乞丐把分头家抢劫一空,让我感到扬眉吐气。我目送乞丐们的身影消失在夏日午后的阳光下,心怀雀跃。踩着一路的蝉声,找到了三师叔。

午后的阳光像刀子一样,割着我们**在外的每一寸皮肤,田地里的麦茬,像一簇簇白色的火苗,烤得我们眼睛疼痛。路边,播下的包谷种子,已经破土而出,抽出了嫩绿色的叶片,因为很长时间没有下雨,叶片上蒙着一层浅浅的灰尘,也被炽烈的阳光爆烤得卷曲变形。

我们沿着铺满了一层土灰的道路向前行走。这种土灰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下雨形成的,关中人叫做汤土,我们的双脚踩在汤土上,像面粉一样的土灰就灌满了鞋子。我们每走一段路,就不得不停下来,脱掉鞋子,倒出鞋子里的汤土,才能继续行走。

走到了一座叫做学门前的村庄时,太阳快要落下山了,西边天际一片赤红。像火焰一样熊熊燃烧,远处的云朵,近处的树梢,都被染成了红色。明天又是烈日炎炎的一天。

我们走进了学门前,突然听到村庄里传来了哭声。哭声撕心裂肺,让听到的人肝肠寸断。

我和三师叔走上去询问,一个农夫告诉我们说,就在今天早晨,三个孩子在村口玩,来了一个乞丐,乞丐拿着一种木头制作的猴上杆的玩具。让三个孩子看。猴上杆的玩具,是那时候最精美的玩具,一只木头削成的猴子,爬在一根木杆上,木杆下吊着绳子,一拉绳子,猴子就会爬上木杆顶端。只有手艺最巧的木匠,才会制作这种玩具。我在小时候也玩过这种玩具。

乞丐看到三个孩子玩得如痴如醉,就说,他知道有一个地方。藏着很多玩具,愿意带着这三个孩子去玩。三个孩子兴高采烈地答应了。恰好此时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三个孩子和乞丐坐了上去。

马车走到中途,最大的那个孩子意识到情形不对,就装作要拉屎,跳下了马车,蹲在路边的树丛里。等到远处有扛着锄头的农夫们路过,他就大声叫喊,马车上的乞丐意识到不妙,赶紧吆着马车离开了。拉屎的孩子跑回村子。报告了这个消息。

村子里的人们得到这个消息后,赶紧沿路追赶。可是,大路上的车辙印四通八达,根本无法辨别出哪一条才是丐帮留下来的。纵节吐亡。

我和三师叔交换眼神,我说:“这是惨绝人寰的采生折割。”

三师叔说:“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我说:“事不宜迟,赶紧走,把丐帮那些狗日的连窝端。”

我们一直在西安东面行走,而三师叔去过的采生折割的据点在西安南面,为了尽快赶到那个地方,我们一定要找到一辆车子。

在学门前,我们想要借到一辆车子,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们,两个孩子被丐帮骗走,全村人都提高了警惕。

学门前两三里外,有一个村庄叫东七,我们决定在东七下手。

距离东七村口一里多远,有一个拐弯路口。村庄里走来了一辆马车,两匹拉车的马走得吊儿郎当,坐在车辕上的车夫坐得松松垮垮,手中的鞭梢在他的头顶上晃晃悠悠。

三师叔看到马车来了,赶紧藏在路边的草丛中,我把一沓子钱丢在路面上,装着慢悠悠地离开了。

我走出了十几丈远,听到身后传来了胶轮车拉闸的声音,就转过身去。

我看到车夫从车辕上跳下来,一蹦就蹦到了那沓子钱的跟前,一把把钱抓在手中。我急匆匆走过去,车夫看到我,脸露惊异,急慌慌地把手藏在身后。

我说:“老哥,见面分半。”

车夫尴尬地笑着说:“这位兄弟,你说什么呀?什么分半?”

我嘿嘿笑着说:“老哥,不瞒你说,我刚才也看到了,但我想着丢钱的人会回来找的,就没有捡起来。”

车夫说:“你没捡起来,就不是你的;我捡起来,就是我的。”

我说:“老哥,此言差矣。我要是这么吆喝一嗓子,丢钱的人回来了,你分不到一分钱,我也分不到一分钱。”

车夫脸上带着困惑,他说:“那你说咋办?”

我说:“我们到树后面去,清点张数,一人一半。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能让别人知道。”

车夫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浮现了开心的笑容。我带着他来到了一棵大树后,想要将捆绑着钞票的带子解开,却总是解不开。车夫想了想,把绳子凑近嘴边,用力咬开,哗啦一声,钞票掉落了一地。

车子慌里慌张把那些钱拢成了一堆,然后抬起头来,想看看周围是否有人。他这一看,突然大惊失色。他高声喊道:“啊呀,我的马车啊,我的马车。”

三师叔已经驾着马车,快马加鞭离开了。

车夫向前奔跑了两步,我喊住他说:“你快点回村去喊人,我帮你追回马车。”

我想着三师叔离去的方向赶去,车夫把地上的钱胡乱装进了口袋里,然后向着村庄跑去。

我跑了几十丈远,就赶上了三师叔。三师叔让我坐在另一根车辕上,啪地一声甩响了长鞭,他洋洋得意地说道:“想和你三师叔斗心眼,那不是自讨苦吃?别人的心中只有一个窍,你三师叔有七个窍。”

我赞叹道:“我三师叔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三师叔的脸上有了开心的笑容,这是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到三师叔这么开心。

半夜时分,我们赶到了采生折割的那座村庄外。村庄像一座巨大的坟墓,村庄里有一星灯光,像鬼火一样。

我们把马车拴在村外一棵大树上,然后悄没声息地走向那星灯光。透过门缝,向里观看。

房间里,站立着四个乞丐,一个乞丐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他脸上带着阴森的笑容;一个独眼老乞丐在一个坛子里搅拌着黑乎乎的草药,药味很浓,隔着门缝也能闻到那种刺鼻的气味;另外两个乞丐看着地上的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已经被吓傻了,他们的眼光里充满了老鼠一样的惊惧,他们的嘴巴里绑着绳索,发不出声音。

两个乞丐拉起了一个孩子的左手和右手,孩子吓坏了,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就像一条待宰的羔羊。拿着刀子的乞丐走过去,举起了长刀,端着坛子的乞丐也走过去,他准备在刀子砍下去后,用草药敷上断臂止血。

突然,我一脚踹开了木门,和三师叔冲过了进去,我挥舞着手枪喊道:“你妈的,刀子放下。”

事出突然,拿着长刀的乞丐吓坏了,他惊叫一声,长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端着坛子的那个老乞丐没有叫喊,坛子却掉在地上,碎成了八片。另外两个拉着孩子手臂的乞丐不由自主地放开了孩子,站了起来。

我对着四个乞丐喊道:“靠墙站着,举起手来。”

四个乞丐慢吞吞地走向墙壁,我和三师叔一人一把,拎起吓坏了的孩子。拿着坛子的那名老乞丐趁我不注意,突然撒腿跑向门外,我紧跑两步,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后脑勺上。那个乞丐闷哼一声,像根树桩一样倒下去了。

这一脚踢得太重了,把他踢死了。

三师叔指着倒在地上的老乞丐说:“这条老狗,是看场子的。”

另外三个乞丐看到我一脚过去,老乞丐就死于非命,吓坏了,赶紧跪在地上,想着我连连磕头,请求饶他们的性命。

我说:“你们干出这样的事情,死有余辜,我岂能饶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