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小贱人残废了?”
贾张氏大吃一惊，一把抓住医生的白大褂。
她胡搅蛮缠，不讲理，不等于傻。
她非常清楚，现在的贾家，秦淮茹是顶梁柱，少了秦淮茹，贾家的日子肯定就过不下去了。
她骂秦淮茹，打秦淮茹，败坏秦淮茹的名声，总是肆无忌惮。
因为她非常清楚，秦淮茹恐惧回乡下，也舍不得棒梗，不管怎么虐，秦淮茹都不会离开贾家。
残废了，就不一样了!
秦淮茹不上班赚钱，贾家谁能赚钱养家?
“我只是说可能，有很大概率。”
医生摇摇头。
“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小贱人残疾了。”
贾张氏拍拍胸口。
随后，其他人都回去了。
只剩下贾张氏、易中海和傻柱守在医院，等着秦淮茹清醒。
呼噜噜!
贾张氏窝在墙角，很快就开始打呼噜，睡得十分香甜。
“.水..
忧心忡忡的傻柱，听到一个令他惊喜的声音。
秦淮茹醒了，可是十分虚弱，声音也很小，和傻柱对这个声音太敏感了，当场惊喜的跑过去。
“秦姐，你等着，我这就去叫医生。”
医生叮嘱过。
病人醒来后，第一时间通知他。
傻柱去找医生，易中海把贾张氏叫醒了。
“小贱人醒了?”
“小贱人，都是你害得我不能在家睡觉。”
贾张氏走过去，给了秦淮茹一个大巴掌。
啊!
秦淮茹惨叫起来。
“你胡闹什么?”
“不好，伤口开裂了，需要重新缝合。
小护士冲过来，斥责贾张氏。
“谁干的?”
“这是谋杀!
医生赶到了。
看到秦淮茹左脸上的巴掌印，又看到重新染红的纱布，愤怒地指责。
“马.上推进手术室，重新包扎。”
“家属就把费用交一下，重新检查，重新上药，总费用八块钱。”
医生和护士把情怀都推走了。
“贾张氏，你想死吗?”
易中海恨得压根都痒痒。
秦淮茹重伤刚醒，贾张氏就给他一巴掌，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人有没有事还不知道，可秦淮茹被推走的时候，叫得很惨，很可能伤情恶化了，还需要花钱。
“我，我，我是她婆婆，她一巴掌怎么了?”
贾张氏心虚，吞吞吐吐的。
嘴却很硬，不肯承认错误。
没办法。
易中海只能咬牙切齿掏钱。
贾张氏就说没钱了。
两个小时之后，天都亮了，秦淮茹被推回来了。
秦淮茹两眼空洞，神情木然。
“医生，秦姐怎么会这样?”
傻柱非常担心。
“有一个坏消息，病人右腿失去知觉，暂时不能动，左腿行动受限，日常生活会受很大影响。”
医生宣布。
“那不就是瘫痪了?”
贾张氏大吃一惊。
“不，是有可能恢复的。”
医生摇摇头。
“能恢复到和以前一样吗?”
易中海询问。
腿脚不好的人，干不了钳工。
“很难说。”
“病人大脑中有一块淤血，可能压迫到下肢对应的区域了。”
“恢复到什么程度，要看淤血什么时候能散去，可能要三五天，三五个月，也可能要一辈子。”
医生摇摇头。
人类的大脑非常复杂。
别说在五六十年代，就算在六七十年后，也没完全研究明白。
大脑淤血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在很大概率上要看运气，能不能好，很大程度上也要看运气。
“医生，要不是刚才被打了一下，秦姐是不是就不会瘫痪了?”
傻柱咬牙切齿，问医生的时候，眼睛却恶狠狠地盯着贾张氏。
“我只能说有可能。
医生也不确定，秦淮茹是之前就瘫痪了，还是被打了一巴掌伤情恶化才瘫痪的。
贾张氏长出一口气。
幸亏医生不确定。
等她一抬头，就看到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
是秦淮茹的，一点感情波动都没有，让贾张氏一阵头皮发麻。
“我，我，我去上厕所。”
贾张氏转身出去了。
“秦姐，你不用担心，好人有好报，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你。”
傻处走到秦淮茹面前。
秦淮茹两眼发直，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病人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你们要多安慰病人。”
医生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秦淮茹现在的状态，是得知瘫痪了，受刺激了，一时间难以接受残酷的现实。
贾东旭刚瘫痪的时候，情况也和秦淮茹差不多。
“贾张氏怎么还不回来?”
两人在病房待了半个多小时，去上厕所的章这块还没回来。
“一大爷，你说贾张氏会不会扔下秦姐?”
傻柱眉头一皱。
“不会吧?”
易中海嘴上说不会，心里却认同了。
以贾张氏的脾气秉性，做得出来这种事儿。
“你先在这守着，我去找找贾张氏。”
易中海去找贾张氏了。
楼里的厕所，挨个找了一遍，没找到贾张氏。
不用问，傻柱说对了。
贾张氏把秦淮茹抛弃了。
易中海回到病房，傻柱一说，傻柱直接破口大骂。
随后，两人简单商量了一下。
傻柱留下。
易中海回四合院想办法。
回到四合院，易中海怒气冲冲地直奔贾家。
“开门，贾张氏，我知道你肯定回来了。”
易中海连家都没回，直接去找贾张氏。
没人回应。
“贾张氏，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去报警，让巡捕把你和你儿子抓起来，你还不快给我开门?”
易中海十分恼火。
有几个人过来看热闹。
门开了。
贾张氏开的门。
“你来干什么?”
看得出来，贾张氏很不情愿，脸色臭臭的。
“你说我来干什么?”
“秦淮茹瘫痪了，你把她扔在医院不管了?”
“别忘了，她是你儿媳妇，她之所以瘫瘓，是被你和你儿子打的，你一点点良心都没有了吗?”
易中海质问。
秦淮茹瘫痪了?
易中海说话的声音不小。
凑过来看认得的人，还有几个路过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谁也没想到，昨天还好好的秦淮茹，今天就瘫痪了!
贾家一共三个大人，就有两个瘫痪了，唯一肢体健
全的人好吃懒做，贾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我凭什么照顾她?”
“我是她婆婆，我是她的长辈，哪有长辈照顾晚辈的?”
“再说了，秦淮茹就是一个乡下土妞，她嫁给我们贾家是他的荣幸，她过来就是当牛作马的。”
“她瘫痪了，不能干了，我还要她干什么?”
“等她出院，我就让东旭和她离婚，把她赶回乡下去，一个废物女人，我们贾家不养废物。”
贾张氏非常绝情。
她从来都没把秦淮茹当人看，婆媳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
易中海听得目瞪口呆。
邻居们也都愣住了。
“贾张氏，你还算是一个人吗?”
贾张氏的一番话，突破了无耻的底线。
易中海简直不敢相信。
紧接着一阵庆幸。
幸亏贾东旭残废了，不能给他养老了。
否则。
等他年纪大了，退休了，不能挣钱了，不能给贾家带去好处了，贾张氏能让贾东旭给他养老吗?
绝对不会!
以贾张氏的无耻和无情，肯定不会让贾东去给他养老。
到时候，他也没有能力再培养一个新的养老人，老年生活肯定非常凄惨。
“贾张氏简直不是人。”
“秦淮茹嫁进贾家，绝对是上辈子造孽了，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我觉得不应该怪贾张氏，要怪就怪易中海，要不是他一再阻拦，早就把贾张氏赶出去了。”
“说的有点道理，贾张氏是主责，易中海是次责。”
众人议论。
贾张氏的时候，把易中海也骂了。
易中海听到议论声，牙都快咬碎了，他心里清楚，他被骂得一点都不冤，是他一直偏袒贾家。
何雨水走到前面。
“一大爷，我哥是不是在医院?”
何雨水有-种不安的预感。
“是，他在照顾秦淮茹。”
易中海点点头。
“一大爷，秦淮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年轻女人。”
“我哥是一个男的，哪有让一个男的照顾一个年轻女人的，你们这么做合适吗?”
何雨水心中哀怨。
以傻柱对秦淮茹的痴迷，秦淮茹生病了，傻柱肯定竭尽所能照顾她。
“我也是没办法了。”
“秦淮茹瘫痪了，没人照顾怎么办?”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有点不太合适。
“简单，去找街道办，实在不行去报警。”
“谁闯的祸谁收拾!”
何雨水恨恨地瞪一眼贾张氏。
“没错，出这么大的事儿，肯定要通知街道办，顺便报警!
闫福贵过来看热闹，赞成何雨水的提议。
“老易，出这么大的事儿，你要是不主动上报，等街道办从别的地方知道，你就等着被批吧!”
“说不定，会把你撤了。”
闫福贵冷嘲热讽。
差点出人命，最后残疾了，这可是重大事件。
易中海就算想捂盖子，也肯定捂不住。
贾家要倒霉了!
他高兴!
“闫福贵，你一个扫厕所的臭老九，多管什么闲事儿?”
“何雨水，你就是一个赔钱货，你哥才是一家之主，他的事儿，你管得着吗?”
贾张氏大骂。
要是上报街道办，或者报警，肯定会出大事儿。
哼!
易中海冷哼一声，转身向院外走去。
他清楚。
闫福贵说得对。
秦淮茹被打残了，这件事太大了。
他不主动上报，街道办从别的渠道得知之后，肯定会怪罪他。
没过两个小时。
街道办王主任，带着两个巡捕，跟着易中海，一起来到贾家。
贾张氏的脸瞬间一片惨白。
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她被吓坏了。
“不要抓我。”
“我不要去坐牢。”
“东旭把小贱人打残了。”
贾张氏太害怕了。
没等王主任问就把真相说出来了。
院里有不少跟过来看热闹的，发出一阵哄笑，贾张氏恐慌的样子实在太滑稽了。
“贾张氏，你们贾家还真是狼心狗肺，都是一群白眼狼。”
“贾东旭瘫痪之后，是秦淮茹把贾家支撑起来的。”
“她在家，包揽全部家务，你连碗都没刷过一次，更不要说干其他家务了。”
“秦淮茹干完家务，还要去厂里上班赚钱养家。”
“最可气的是你们不让她吃饱，一顿只给一个窝头。
“钳工是重体力活，吃不饱就干不动，她从正式工降级到学徒，就是只能吃一个窝头害的。”
没等王主任说话，来看热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基本都在指责贾家。
王主任听着，脸色越来越黑。
“贾张氏，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你最好说实话，你说的话，我会去找人一核实，要是你敢说谎，我就送你去劳动改造。”
王主任瞪着贾张氏。
贾张氏只能点头。
"秦淮茹被打瘫痪了，你就把她抛在医院，不管她了，这是真的吗?”
王主任质问贾张氏。
“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我是回来取钱，顺便再拿一些换洗的衣物，我一会儿就去照顾她。”
贾张氏又不傻。
她敢肯定，要是承认抛弃秦淮茹，肯定没有好下场，不管去不去照顾，绝对不能承认抛弃。
“真没抛弃?”
王主任一眼就看出来了，贾张氏在撒谎。
可她是做街道办工作的，不是巡捕，有时候追究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贾张氏照顾秦淮茹。
“真没有。”
“我一会儿就去医院。”
贾张氏咬咬牙。
好，你没抛弃秦淮茹。”
“我会让人盯着你，你要是不去照顾秦淮茹，就是抛弃，我会建议相关部门让你劳改一个月。”
王主任决定，给贾张氏来点精神压力。
她不是说会去照顾秦淮茹吗?
不去照顾，就让她去劳改，让她二选一。
绝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劳改。
“同志，我要问的问完了，接下来给你们了。
王主任对两个巡捕说。
“我们刚才已经核实过了，秦淮茹重伤，瘫痪，是被贾东旭用凳子打的，对此你有异议吗?”
用一个高个子的巡捕，对贾张氏开口了。
“有，必须有!”
“东旭打她，是她败坏我们贾家的家风，败坏我们贾家的名声。”
“我罚她三天不许吃饭不许喝水不许睡觉，她趁着我们睡着了，偷偷吃窝头，你说不该打吗?”
贾张氏理直气壮。
两个巡捕都愣住了，他们第一次遇到这么恶毒的婆婆。
王主任也愣住了!
随后，现场一片哗然。
“三天不许吃饭不许喝水不许睡觉，贾张氏这不是让秦淮茹去死吗?’
“你错了，她不是让秦淮茹去死，她是让贾家家破人亡，秦淮茹是贾家的顶梁柱，秦淮茹倒下了，贾家就完了“”
“哈哈，现在她如愿了，秦淮茹残废了，看谁赚钱养家?”
“你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秦淮茹残废了，肯定不能去上班，贾家谁去上班赚钱养家?”
“能去的只有贾张氏，她是贾家唯一健全的成年人，可她能去车间干钳工吗?”
“她不可能去上班，我猜，她有可能会把工作卖了，能卖六七百块钱，够贾家活一段时间了。”
有人眼睛亮了。
轧钢厂的岗位非常紧俏，通常有价无市，有价格，
有人买，甚至长期求购，却很少有人卖。
贾张氏要卖，院里肯定有人买。
“贾张氏，秦淮茹瘫痪了，你去上班吗?”
有人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