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道歉!”
“否则别怪我!”
刘队长一拍桌子,冷冷地瞪着傻柱。
“我,说错了吗?”
“我当时亲眼看到,张村长把一只兔子给了许大茂。”
“物资这么紧缺,大家都缺吃少喝,有一只肥兔子,张村长怎么可能自己不是送给许大茂?”
“就是他索贿。”
傻柱火气上头。
明明是许大茂索贿,保卫科调查,却说张村长是自愿送的,这不是偏袒是什么?
傻柱严重怀疑,保卫科的人根本没去调查,随便编了一个借口。
他当然不同意。
许大茂必须受惩罚。
“你不道歉?’
刘队长站起来了。
“干什么?”
“我是来举报的,你还想威胁我?
傻柱不吃这一套。
“兄弟们,把他扔出去。”
“他污蔑咱们,给咱们泼脏水,教训他。”
刘队长一挥手,又冲进来两名保卫科成员,一左一右抓住傻柱的胳膊,直接把他拖出保卫科。
嘭!
傻柱肚子上挨了一拳。
嘭!
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傻柱被狗咬伤,才过三天,伤口刚结痂,还没愈合,当场就裂开了,比被狗咬的时候还疼。
剧痛,让傻柱毫无反抗能力。
“你们,我要去告诉你们,你们和许大茂勾结。”
傻柱眼睛都红了。
他认定了,保卫科的人肯定和许大茂勾结。
“兄弟们,他还给咱们泼脏水,教训他。
“傻柱这个王八蛋,他给我颠过勺,算我一个。”
另外一个小组的保卫科成员,看到傻柱被打了,撸起袖子,冲上来,冲着傻柱的眼睛就是一拳。
转眼。
十多个保卫科的人,把傻柱围住,乒乒乓乓一顿打。
有不少工人看到了,凑过来看热闹。
“这不是傻柱吗?”
“就是他,活该,打死他。”
“不行,他以前给我颠过勺,让我饿了大半个月肚子,我要狠狠打他两拳,出心中一口恶气。”
来看热闹的,站出来好几个,趁火打劫,对傻柱拳打脚踢。
刘队长乐了。
傻柱的人缘太差了。
他也不阻止,谁爱打就打。
先后有保卫科十多个人,厂里工人二十多个,一共将近四十人,在傻柱身上练了一套拳脚。
打完了。
刘队长站着,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的傻柱。
“你随便去告。”
“你的举报,我们调查过,还有张村长写下的证言。”
“我们刚才打你,你污蔑我们,给我们泼脏水,不管你告到哪里,我们都不怕,还不快滚?”
张队长又给了傻柱一脚。
傻柱被踢得一路翻滚。
傻柱都没力气说话了。
被打得太惨了。
“唉,来晚了,来晚了,你们怎么不等我一会儿?
许大茂接到消息大喜过望,一路飞奔,可等他赶到现场,众人都打完收工了,让他非常惋惜。
“傻柱,你说你何苦?”
“举报我,现在自己吃苦头了吧?”
“兔子,是我拿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去举报我,随便到什么地方,我就是不怕你。”
许大茂幸灾乐祸。
吃拿卡要的时候,他很有分寸。
人家不给,他绝不强求,规规矩矩地放完一部电影就走。
要是给他点好处,就多放一部电影,甚至多放两部电影,还会配上非常精彩的解说。
就算调查,也只能说他不该收,不能说他强行索取。
这里面差别可就大了。
强行索取,可是要坐牢的。
主动送,他收了,最多就是一个警告,让他退回去,要是遇到严打,可能会下放车间改造。
他最致命的不是吃拿卡要,是女人的问题。
这事查出来,他麻烦就大了。
“许大茂,你给我等着,我非弄死你不可!”
傻柱咬牙切齿。
太疼了。
伤口都裂开了。
他根本站不起来,就算想打死许大茂,也有心无力。
“傻柱,等着你。”
“以前,有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袒护你,我拿你没办法。”
“现在不一样了,有三大爷陈天,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没法袒护你,玩心眼,我能弄死你。”
许大茂哈哈大笑。
啪啪拍两下傻柱的脸,都快把傻柱气吐血了。
许大茂走了,还有很多人不肯离去,对傻柱指指点点,直到马华过来,把傻柱搀扶起来带走。
傻柱被打得很惨,没办法上班了。
马华直接送傻柱回四合院。
“傻柱,你这是怎么了?”
“你可别吓我。”
傻柱刚回家。
一大妈就扶着聋老太太来了。
“老太太,我没事儿。”
傻柱趴在**,勉强抵出一个笑脸,比哭还难看。
“是谁干的?”
“你说,我去报警。”
“豁出我这张老脸,不管谁打了你,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聋老太太愤怒地用拐杖敲打地面。
“老太太,还是不报警了吧!”
傻柱有点尴尬。
他又不傻,回来的路上就想明白了。
不管保卫科的人有没有偏袒许大茂,他在保卫科,直接说保卫科的人和许大茂勾结就是大忌。
保卫科的人打了他,只要没打出事儿,最多被口头批评一顿。
报警也不好使。
在五六十年代,法治建设刚刚开始,还不太健全,执法的风格比较粗犷。
像他这种主动找事儿的,泼脏水的,被打了也是活该。
“怎么回事儿?”
“说!”
聋老太太太了解傻柱了。
-看傻柱的神色,就猜到肯定有隐情。
“老太太,能别问了吗?
傻柱很尴尬。
“说!”
聋老太太用拐杖重重地一戳地面。
她担心傻柱闯祸,必须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她能指点傻柱及时补救。
在聋老太太的逼问下,傻柱终于说实话了。
“糊涂,你太糊涂了!”
“你怎么能说保卫科的人偏袒许大茂?”
聋老太太非常恼火,紧接着叹了一口气,傻柱这一顿打算是白挨了。
找谁都不好使,也没脸去找。
至于傻柱找许大茂的麻烦,举报许大茂,聋老太太没放在心上。
“明天,你买条烟,去保卫科,道个歉,就说你一时糊涂,听到了没有?”
聋老太太命令傻柱。
傻柱带盒饭回家,是一种默许的行为,是食堂的隐性福利,却不合规!
没人追究,什么事都没有。
傻柱把保卫科得罪了,再往家带盒饭,保卫科一抓一个准!
“凭什么道歉?”
傻柱当场摇头。
保卫科的人差点把他打死,要道歉,也是保卫科的人给他道歉,凭什么让他给保卫科道歉?
“你糊涂。”
“你在厂里,能一点错都不犯吗?”
“你以后还带不带盒饭回来了?”
聋老太太很恼火。
有时候,她真不想管傻柱了。
可她一直把傻柱当亲孙子,当奶奶的,就算孙子惹她生气,说气话不管了,也不可能真不管!
聋老太太始终放不下傻柱。
第二天是休息日。
四合院大部分人都在家。
有四个人来到四合院门口,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小孩子,三个小孩子两男一女。
“大爷,许大茂住这里吗?”
女人遇到刚要出门的闫福贵。
“对,他就住后院,有什么事吗?”
闫福贵很好奇。
“我是他远房表妹,我叫芦花,男人没了,我带三个孩子实在活不下去了,来投奔我表哥。”
女人眼圈当时就红了。
闫福贵看看女人,想起关于许大茂的传说,在乡下放电影的时候很风流,芦花真是他表妹吗?
闫福贵带着四人,来到后院。
“大茂,你表妹来找你了。”
闫福贵大喊。
“什么表妹?”
许大茂很意外,推门而出。
看到芦花和三个小的,许大茂头皮都麻了,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和芦花商量好了。
过一段时间,他找一个借口,把芦花一家四口安排到城里。
实际上,就是一个借口。
能拖就拖,拖到最后拖黄了。
万万没想到,芦花直接找上门了,她是怎么找到四合院的?
“表哥,我可找到你了。”
“我男人死了,我一个人,在乡下,实在养不活三个孩子。”
“看着亲戚的份上,我求求你了,帮帮我。”
芦花扑过去,抱住许大茂的大腿,就是一顿嚎啕大哭,哭得十分凄惨,三个小孩子也一起哭。
娄小娥走出来了,脸色很不好看。
她从来都没听说过,许大茂有一个远房表妹。
看样子,何秦淮茹年龄差不多,还有几分姿色,她严重怀疑,不会和许大茂有什么关系吧?
关于许大茂的风言风语,她也听说过一些,也怀疑过。
“表妹,你先别哭。”
许大茂低头的时候咬牙切齿,芦花这是想干什么?
想毁了他吗?
“表哥,我实在活不下去了,我饿死没事儿,可三个孩子还小,我不能眼睁睁看他们饿死。”
“求求你,可怜可怜我,让我给你当牛作马都行。”
“这位是表嫂吧?”
“表嫂,一看你就是一个善良人,我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的三个孩子,给我们一条活路......
芦花跪趴在娄小娥面前。
娄小娥脸色很不好看。
她是娄半城的女儿。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娄半城就算失势了,可还有轧钢厂的分红,随便养活几十口人没问题。
关键是这个表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和许大茂,真是简单的表兄妹关系吗?
娄小娥又不傻,当然不会轻信。
“小娥,我表妹男人死了,太可怜了。”
“我这个当表哥的,不能看他们一家被饿死,我看咱们把杂物间收拾出来,暂时给他们住着。
“等我想想办法,给他们找一个住的地方,再给她找个临时工干干,也能让她有-条活路。”
“你看怎么样?
许大茂和娄小娥商量。
“就按你说的办吧!”
娄小娥脸色很不好看。
芦花一家表现得太可怜了,她要是不同意,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说她是资本家,没良心。
她心里不想同意,也只能勉强同意。
“谢谢表哥,谢谢表嫂,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我去干临时工,我会尽量赚钱的。”
芦花千恩万谢。
表面功夫,芦花做得很足。
“大茂,外来人口,然后到街道办报备一下,是冲着你来的,有什么事儿,你要负责到底。”
易中海提醒许大茂。
在五六十年代,还残存着一些破坏分子。
人口流动的时候必须持有相关手续,来投亲,是投奔谁的,什么关系,都需要到街道办报备。
众人散了。
四合院里又多了四口人。
“陈天,你看他们像表兄妹关系吗?”
叶媛媛怀疑。
“什么表兄妹?”
“情妹妹还差不多!
陈天根本不进。
他的观察比较细微,看到许大茂两人的眼神交流了,芦花和许大茂两人的关系肯定有猫腻。
“许大茂说对不起小娥姐的事了?”
叶媛媛大吃一惊。
“不行,我要去告诉小娥姐。
叶媛媛和娄小娥关系很不错,她不能看着娄小娥吃亏。
“回来。”
“你有证据吗?”
“他们两人的关系,都是我们的猜测。”
“就算你为娄小娥打抱不平,也只能悄悄提醒她。
“再说了,你真以为娄小娥傻吗?”
“她一点都不傻,她要是真怀疑有问题,肯定会悄悄派人去查,用不着你帮她操心。
陈天摇摇头。
娄小娥只是有点单纯,一点都不傻。
要是真傻,远走他乡之后,能创出一番事业吗?
叶媛媛点点头。
陈天说得有道理。
半个多小时之后,娄小娥来到陈家。
“媛媛,我要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对不起,不能陪你了,你临产的时候,让人通知我一声,我是你的好姐妹,我一定去陪你。”
娄小娥脸色很不好看。
就像陈天说的,她只是有些单纯,不是傻,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
她很恼火,决定回家住一段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小娥,你..”
叶媛媛替他担心。
“没事儿,我会处理好的。”
“真羡慕你,有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好男人,还这么快就有孩子了。”
“不像我,好几年了,还没有孩子。”
“许大茂在外面胡来,可能就是因为我没有孩子吧?”
娄小娥有点伤感。
陈天眉头微皱,没孩子,可不是娄小娥的问题。
是许大茂不能生。
要不然,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在外面胡来,能一次也没闹出人命吗?
许大茂的问题,陈天猜测,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被傻柱踢坏了。
另一种可能是先天发育不良。
不管是哪一种,都注定许大茂和易中海一样,是绝户!
“娄小娥对媛媛还不错,要不要找个机会提醒她?”
“大风快起来了,特殊时期快到了,社会上隐隐有一些征兆,要不要提前给他们打个预防针?”
陈天眉头微皱。
他也一直在准备应对特殊时期。
长达十年的特殊时期,必须小心谨慎,任何疏忽都会万劫不复。
“算了,暂时先不提醒娄家。”
“还有几年时间,再晚-点提醒也来得及。”
陈天没说话。
娄小娥离开四合院。
许家。
娄小娥走了,许大茂总感觉不对劲。
“芦花,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给我点时间,我慢慢想办法。”
“你突然杀过来,你知不知道会出大事儿?”
“我要是出事了,你们娘四个,一个也别想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