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
闫解成微微点头,略微有点心惊。
傻柱从来都不是一个讲理的人,只讲拳头,拳头打不过别人的时候,才会想办法找一些歪理。
傻柱明显是来找麻烦的。
只要一句话说不对,傻柱就可能动手了。
“听到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傻柱指着闫解成的鼻子质问。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闫解成看围上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逐渐冷静下来了。
在厂里打架斗殴不是件小事儿。
傻柱未必敢动手打他。
“你懂不懂什么叫礼貌?”
“我叫你,你就应该回答我。”
傻柱指责。
闫解成冷笑。
“谁规定我一定要回应你?”
“我问你,你是我家的长辈吗?”
闫解成看到一个人,胆子当时就大起来了。
他看到师父陈天了。
有陈天在,他还能怕傻柱?
笑话!
“不是。”
傻柱摇头。
“你是我的老师吗?”
闫解成继续追问。
傻柱又摇摇头。
“你是我朋友吗?”
面对闫解成的质问,傻柱只能再次摇头。
“你不是我长辈,不是我老师,也不是我朋友,我凭什么理会你?”
闫解成质问。
看热闹的人纷纷点头。
闫解成说得有道理。
当然。
遇到别人打招呼,不回应的确有点不合适,只是有一点不合适,不能上升到错误的程度。
傻柱被问住了。
闫解成说得有道理,他反驳不了。
“我不是你朋友,可我是你邻居,住在一个院里,我和你打招呼,你不回应我,就是你不对。”
“你还敢狡辩?”
“看我教训你!”
傻柱恼羞成怒。
闫解成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把他问得哑口无言,太丢人了。
必须收拾闫解成一顿。
出一口恶气。
傻柱挥着拳头,就要打闫解成。
“你随便打,我保证不还手。”
“你单方面殴打我,你看厂里怎么处罚你?”
闫解成把手背在身后,脸凑上去了。
他非常清楚,就算打,也打不过傻柱,只能被动挨打,还不如直接不还手,给傻柱挖一个坑。
再者。
有陈天在场,他师父,能眼睁睁看他挨打吗?
“傻柱,我看你是不想在厂里工作了。”
“你就不怕开除吗?”
陈天走到人群最前面,冷冷地盯着傻柱。
傻柱举起的拳头,落不下去了。
闫解成说得对,厂里对打架管得很严,只是一般情况下,没闹大,没人举报,厂里也不会多管。
可这么多人看着,他单方面殴打闫解成,厂里绝不会不管。
何况陈天来了。
以陈天的武力,真不敢动手。
哪怕陈天不用右手,只用左手,他也不是陈天的对手。
“解成,怎么回事儿?”
“上个厕所,怎么还要打起来了?”
陈天明知故问。
有一些刚凑过来想看热闹的人,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陈天故意问,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等说清楚了,再打也不迟。
要站在理.上!
“师父,傻柱叫我,我不想理他,他就说我没礼貌,教训我。”
闫解成一句话就说明白了。
“傻柱,我徒弟说谎了吗?”
陈天冷冷盯着傻柱。
“没,没有!”
傻柱很不愿意承认。
可他不敢说谎。
围上来看热闹的人,有相当一部分一开始就来了,从头看到尾。
傻柱说谎,立刻就会被拆穿。
“我徒弟不理会你,你就想教训他,你以什么身份教训他?”
“又是一个大厨,一个做饭的,做好你的饭就行了,还想充当教育家吗?”
陈天冷嘲热讽。
傻柱脸色通红,太憋屈了,太窝火了!
可看着陈天冰冷的眼神,他咬着牙,没反驳,他猜测,陈天肯定想找借口狠狠揍他一顿。
他真打不过陈天!
“哈哈哈,他是什么狗屁的教育家?”
“他就是欺负人欺负惯了,把在四合院横行霸道的坏习惯,带到厂里来了。”
许大茂分开人群,走到最前面,和陈天站在一起。
他和傻柱可是死对头。
有整傻柱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
“孙子,滚蛋,没你的事儿,你是不是找打?”
傻柱瞪了一眼许大茂。
他怕陈天,不怕许大茂。
“大茂哥,你就站在那里,让他打,千万别还手。”
“等他打完了,你就去向厂领导告状,你看厂里开不开除他?”
闫解成提醒许大茂。
“闫解成..”
傻柱怒瞪着闫解成。
这不是坏他的好事吗?
许大茂笑了,笑的很开心,挨一顿打,换傻柱被开除,他认为值了,太值了!
“傻柱,给我徒弟道歉!”
陈天命令。
“凭什么道歉?”
“我只是拦着他,告诉他做人要讲礼貌,我又没打他。”
傻柱当然不愿意道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闫解成道歉,多丢人?
他宁愿被打一顿,也不愿意道歉。
“傻柱,我劝你还是道歉得好。”
“陈天是给你一个从轻处罚的机会,要是你不道歉,让陈天出手,我怕你的小身板接不住!”
许大茂冷嘲热讽。
他可不想让傻柱道歉。
傻柱一道歉,事就完了,就各回各家了。
傻柱要是不道歉,激动陈天,陈天肯定狠狠收拾他一顿,那多解气?
“傻柱,你以为没打人就没事了?”
“你刚才无缘无故拦着闫解成,你不是没想打,是被我阻止了。”
“我向厂领导反映情况,有大家给我作证,你想打人,没打成,你猜厂领导会不会处理你?
“你别忘了,你刚被厂里处罚过。”
“事实上,你的处罚期还没过,只是因为些特殊原因,提前结束处罚,让你重新回归后厨。”
“你要是再惹事儿,还在上一个处罚期没过的情况下,你猜会不会二罪归一?”
“开除你的可能性不大。”
“把你罚去扫厕所,烧锅炉,我还是有把握的。”
“你确定不道歉吗?”
陈天冷冷地盯着傻柱。
傻柱打了一个冷战,陈天的眼神太冷了,太犀利了,就好像心里最深处的秘密都被看穿了。
扫厕所?
臭死!
烧锅炉?
锅炉旁又闷又热还脏,和扫厕所是同一个档次的。
大多数情况下,这两个岗位,没有固定的员工,都是犯错受罚的人去干。
被罚过一次的人,保证刻骨铭心一辈子。
“我道歉。”
“是我错了。”
“我不该没事找事儿。”
想到厕所,想到锅炉房,傻柱当时就怂了。
他不止想到这些,还想到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警告,
他是再犯错,两个人就没办法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