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想换，就等秦淮茹回来换吧!”

贾东旭叹了一口气。

就不应该指望贾张氏帮忙。

从他记事起，贾张氏就不愿意干家务。

秦淮茹嫁进贾家之前，贾家的家务活一片糟，贾张氏太懒，家里没有猪窝脏，也干净不了多少。

“我累坏了，要睡一觉。”

“秦淮茹去买肉了，等她回来叫我。”

贾张氏流口水了。

她想吃肉了。

刚躺下没过一分钟，震天的呼噜声响起。

贾东旭叹了一口气，臭气熏天，贾张氏也能睡得着?

没过多长时间，秦淮茹就回来了，买回来半斤肉。

她刚进屋就叹了一口气，和预料的一样，贾张氏一点也不帮忙，贾东旭的被子果然没换洗。

“就买这么点肉?”

“够谁吃的?”

被叫醒的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带回来的半斤肉，很不满意。

“妈，就有半斤肉票!”

“妈，我就请了一上午假，现在要回去上班了，你自己做着吃吧!”

秦淮茹转身就要走。

“小贱人，你给我回来，你什么意思?”

“不想伺候我?”

“嫌弃我?”

贾张氏爆发了。

“没有的事儿，我请了一上午假，要扣半天工资，现在都中午了，再不回去，下午就是旷工。”

“矿工扣三天工资，还要取消当月的一切福利。”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

她我想回去上班，接贾张氏，路上还背了她很长一段，秦淮茹太累了。

午饭时间都过了。

现在回厂，食堂早就没吃的了。

她要饿着肚子干活，真不如在家，还能有一个窝头。

“滚!”

“快滚去上班!”

听到要扣三天的工资，贾张氏当场赶人。

秦淮茹回到厂里，走路都有点摇晃了，太累了，再加上早上就没吃饱，体力根本就跟不上。

没办法。

去后厨，找傻柱。

“你等着，我去找我师父。”

马华认识秦淮茹，跑进去通知傻柱。

“你怎么来了?”

傻柱很意外。

“傻柱，你有吃的吗?”

“我上午请假，去接我婆婆出来。”

“我把她送回四合院，再来上班，食堂都没吃的了。”

秦淮茹可怜兮兮地看着傻柱。

“贾张氏回来了?”

“太好了!”

傻柱高兴得一拍大腿。

“吃的?”

“你等着!”

傻柱找出两个馒头，告诉秦淮茹，菜是真没了，只能给她一点小咸菜，让秦淮茹带回去吃。

秦淮茹走了。

傻柱心里阳光灿烂。

“贾张氏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她劳改一个月，在里面肯定没少吃苦头。”

“我要想办法给她补补!”

傻柱决定了。

刘岚奇怪地看着傻柱。

“刚才秦淮茹来见傻柱，不知道说了什么，傻柱怎么高兴成这样?”

“他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

刘岚非常好奇，悄悄靠近傻柱。

还是听不太清楚，声音太小，可多次提到一个名字，贾张氏，让刘岚想起陈天说的贾张氏。

秦淮茹的婆婆。

贾东旭的妈妈。

傻柱口味真这么重吗?

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标是秦淮茹?

突然。

刘岚惊讶地发现，傻柱把火腿切下来一块。

火腿是晚上招待餐用的。

切下来一块，不一定会被人发现，可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傻柱以前也往回带，却没这么大胆。

傻柱高兴的时候，刘岚有点惊慌地看着傻柱身后，紧接着低下头，干她自己的活。

“傻柱，你胆子不小。”

傻柱身后有人说话，把傻柱吓得一哆嗦，怎么这么像食堂主任的声音?

回头一看，真是食堂主任。

“主任，我....”

傻柱脸有点白。

他接下来的火腿，重量有一斤左右。

怎么解释?

“我不想听你解释。”

“这个月工资扣十块钱，再有下次，直接报保卫科!”

主任脸色铁青地走了。

刚出门，主任就笑了，哪有一点不高兴?

“傻柱，让我逮到机会了吧?”

“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让你的日子不好过。”

主任心情愉悦地走了。

傻柱仗着厨艺好，做招待餐离不开他，就不把厂领导放在眼里，厨房和后勤的领导都得罪遍了。

他来轧钢厂这么多年，厨艺也很优秀，却还是一个大厨。

根源就是嘴臭脾气臭。

把领导都得罪了。

每次有升职的机会，凭先进的机会，总之一切好机会，都有人故意卡着他，让他只能当大厨。

食堂主任走了。

傻柱咬牙切齿，这一斤火腿太亏了。

十块钱，黑市能买三斤火腿。

“唉，亏点就亏点吧!

“贾张氏刚回来，总要给她弄点好吃的补补。”

傻柱叹了一口气。

刘岚又听到了。

她八卦之心特别强，想知道真相，想到一个人，和

傻柱住同一个院子的陈天。

她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又去找陈天了。

“你怎么又来了?”

陈天很意外。

“有点事儿，不问清楚，我都睡不着觉。’

刘岚稍微有点不好意思，脸色微微一红。

她就是八卦之心太强了。

两人离开车间，来到墙角人少的地方。

“今天秦淮茹请假了，说去接贾张氏回来。”

“张俊华以前不在家吗?”

“去哪儿了?”

刘岚非常好奇。

“你猜?”

“我给你一个提示，贾张氏去的地方，好人一般不会去。”

“是一个环境很差的地方。”

陈天描述劳改农场的景象。

贾张氏劳改半个月，不知道累成什么样了?

“好人不去的地方?”

刘岚一头雾水。

“我再给你提个醒，没有人身自由。”

陈天进一步提示。

“监狱?”

刘岚还真猜出来了，只是不完全对。

“差不多，是劳改农场。”

“过年前被抓的，关了半个月，算他的日子，今天刚好出来。”

“我再送你一条消息。”

“贾家，坐过牢的不只是贾张氏，还有棒梗，他曾进过少管所，奶奶和孙子两人都坐过牢。”

陈天知道，刘岚是一个特别八卦的人。

把消息告诉她，整个后厨都会知道，就会扩散到全厂。

“什么?”

“秦淮茹的婆婆和儿子都坐过牢?”

“贾家还有好人吗?”

刘岚大吃一惊。

无论在任何年代，普通人看待坐牢的人，都是戴着有色眼镜的，都会在潜意识中排斥他们。

坐过牢的人，出来之后，多数过得都很不如意。

在五六十年代，后果更严重，有坐过牢的污点，正式工作都找不到。

刘岚的好奇心满足了，兴冲冲地回后厨。

她刚回到后厨，就忍不住分享刚得到的秘密，没过一个小时，后厨就有一半的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