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小当，过来，叫姥姥姥爷。”

秦淮茹心里叹了一口气。

只能对不起爸妈了。

“姥姥，姥爷。”

棒梗非常不情愿。

小当好奇地看着两个老人，没见过!

“好，好!”

“给你们买糖吃的!”

秦父秦母拿出两毛钱，一人给了一毛。

棒梗撇撇嘴，就一毛钱吗?

小当倒是很欢喜。

“东旭，你这....”

看到贾东旭的状态，秦父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变成残疾了?

“爸，别说了。”

秦淮茹阻止。

贾东旭脸色很难看。

他最讨厌别人说他的伤。

就算贾张氏，被骂了几次之后，也不敢再提了。

“淮茹，我们给你带来一点山货，这是蘑菰干，这是蕨菜，还有一只山鸡。”

秦父秦母拿出带的东西。

东西不多。

在五六十年代，物资紧缺，能带点东西就不错了。

“爸，妈，你们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

秦淮茹非常清楚，家里的日子不好过。

“没事儿，家里还有。”

秦父秦母安慰秦淮茹。

“爸，妈，你们还没吃饭吧?”

“我去给你们做饭。”

秦淮茹到厨房叹了一口气。

家里只有一点做窝头的粗粮，还有一点咸菜，一点肉都没有，地窖里倒还是有白菜和土豆。

“淮茹，我和你妈去上厕所。”

秦父带着秦母走出贾家。

“咱闺女的日子看来不好过。”

“大过年的，一点肉味都闻不到，再加上东旭残疾了，唉，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

秦父看了一口气。

“那怎么办此?”

“咱们也帮不上什么?

秦母也是愁眉不展。

“咦，你们是贾家的亲戚吗?”

许大茂刚准备出门，就看到两个老人从贾家出来，愣了一下，好像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小伙子，你问我们吗?

“我是秦淮茹她爸爸，这是她妈。”

秦父笑着回应。

秦淮茹的父母?

许大茂眼睛亮了!

“大叔大妈，你们好。”

“我叫许大茂，就住在后院，是一名电影放映员。”

许大茂挺起胸膛。

轧钢厂一万多人，只有一个放映员，让许大茂很骄傲。

“难怪我看你有点眼熟，你到我们村放过电影，太巧了，没想到你和淮茹住在一个大院里。”

秦父一拍大腿。

“是挺巧的。”

“大叔，大妈，你们一定是秦姐接过来，照顾东旭哥和孩子的吧?”

“唉，秦姐的日子不好过。”

“棒梗偷东西，刚放出来没多长时间，还是改不了老毛病，小偷小摸，孩子们都不和他一起玩。”

“贾张氏也一样，现在还在坐牢。”

“不把你们接过来，贾东旭残疾，棒梗和小当还小秦，秦姐上班赚钱养家，真照顾不过来。”

许大茂一阵感慨。

秦父秦母脸黑了，什么玩意儿?

棒梗小小年纪就坐过牢?

贾张氏正在坐牢?

他们还以为贾张氏出去走亲戚了，晚上才能回来，没想到在监狱里。

“小许，棒梗和贾张氏真的坐过牢?”

秦父有点不相信。

“我骗你们干什么?”

“我知道了，你们不相信我。”

“算了，我也不想和你们多说，我只告诉你们一点，在我们四科院，贾家简直就是万人厌!”

许大茂说完，转身就走。

秦父秦母面面相聚，要是真如许大茂所说，女儿就跳进火坑了。

贾家一共才几口人?

六口人。

两个坐过牢的，一个瘫痪的，还有两个非常小的，家庭重担岂不是要秦淮茹一个人扛起来?

两人忧心忡忡，决定找个人问问。

万一许大茂骗他们呢?

两人想到刚进门的时候，遇到的一个代言就像个瘦子，是四合院的三大爷，他该不会骗人吧?

两人来到前院门口。

闫福贵还在守门。

“三大爷，我能问你点事吗?”

秦父秦母犹豫许久，才走上前去问。

“老爷子，你想问什么?”

闫福贵有点奇怪，找他干什么?

就算要找，也应该去找易中海，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父。

“我听说贾张氏在坐牢?”

秦父问。

“这个，按说我不应该嚼舌根子，可你问我了，我就只能实话实说，她人现在的确在牢里。”

“棒梗也坐过牢?”

“是，前一段时间刚出来!”

“我听说贾家在院子里名声不好?”

“是!”

“唉，三大爷，谢谢你了。”

秦父把自己问郁闷了。

贾家简直就是一个大活坑，闺女这些年岂不是水深火热?

老两口发愁了。

后院。

许大茂回家，拿出一瓶酒，又拿出一根香肠，切了一半，美滋滋地一个人喝酒。

“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

“秦淮茹的爸妈，要是知道贾家出了两个坐牢的人，他们会怎么想?”

“最好鸡飞狗跳!”

许大茂幸灾乐祸。

他告诉我秦父秦母不是出于好意。

秦父秦母在外面讨论了许久，闺女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没讨论出答案。

秦家家境很困难，就算有心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两人回到贾家。

“淮茹，你婆婆去哪儿了?”

秦父直接问了。

“她回老家看亲戚了，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秦淮茹不想让家人担心。

“真回家去串亲戚了吗?”

秦母盯着秦淮茹。

“她..”

秦淮茹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秦父秦母出去一趟，回来之后怎么忧心忡忡的?

是不是听到流言蜚语了?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她猜到了。

院子里的禽兽太多了，肯定有人把真相告诉她父母了。

“在坐牢吧?”

秦父揭穿谎言。

秦淮茹只能点点头。

“棒梗也坐过牢?”

“他这么小的年纪，就留下污点，长大后，他怎么找工作?”

“哪家厂子会要他?”

秦父多少了解一点。

有污点的人，没有单位要。

“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实在不听话，狠狠打一顿就听话了。”

“你小时候，咱们隔壁王家，最小的那个孩子不就偷东西吗?”

“他爸知道了，拿擀面杖打，屁股都生生打烂了，半个月没下炕，后来不就不敢偷东西了吗?”

秦父教训秦淮茹。

总的孩子肯定不对，可有些时候，打一顿，让孩子长长记性，也是一种快捷有效的教育方式。

当然。

不能学刘海中。

刘海中的儿子，不是教育儿子，就是单纯地喜欢打，高兴了打，生气了打，想起来就打一顿。

“爸，我知道了!”

秦淮茹在心里苦笑。

棒梗是她儿子，可在贾家，她没资格教育棒梗。

三人都没注意到。

门外。

棒梗回来了。

他刚打算推门进屋，就听到秦父建议秦淮茹打他。

“这个老王八蛋想打我?”

“他有什么资格管我?”

“老家伙，你给我等着，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棒梗对秦淮茹的父母，一点尊敬之心都没有，叫一声姥姥姥爷，都是在秦淮茹逼迫下叫的。

秦淮茹不逼他，他肯定不叫。

嘭!

棒梗推门而入。

秦淮茹三人吓一跳。

“我饿了，什么时候做饭?”

“我要吃肉!”

棒梗大声嚷嚷。

秦父秦母眉头紧皱，越看棒梗越不顺眼。

太没有礼貌了。

乡下的孩子都比他有家教。

“你再去玩一会儿。”

“等妈妈做好饭叫你。”

秦淮茹让棒梗出去了。

“妈，我给你们做饭。”

“家里没肉了，我把你们带来的野鸡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