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一进门也没多余的废话，这跟他平时的风格不太一样。

“今天这么晚叫大家过来，叫大家过来，是想问问大家对许大茂同志的看法。”

一片沉默，没有人说话。搞不清目的之前，这些人不会轻易开口。李主任向来对许大茂青睐有加，虽然大家都是副主任，那对待可不一样。许大茂可是李主任跟前的大红人，他们几个只能靠边站。

按正常情况而言，他们一定会对许大茂一顿夸就是了。但今天情况有点不一样，向许大茂的事情李主任几乎从来都不拉到桌上谈。因为没必要，领导信任就好了，不需要征求他们的意见。

他突然来这么一句，让底下这些人不知如何回答。夸的话万一夸错怎么办？虽然这个几率很小。不过，对于他们而言明显不做的话那就不会错，那几率就是零。一丁点儿的风险他们也不会承担。

“怎么？没人说？”

李主任对几个人的沉默不满，这几个副主任别的本事没学到，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一个比一个学得好。领导不表明态度，他们是不会表态的。

傻柱说的那些话确实让李主任火大，不过他火的不是傻柱在背后嚼舌根，而是对于许大茂的背叛感到愤怒。他对许大茂那么信任，那个家伙竟然在他背后捅刀子？这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他只能用对傻柱的愤怒掩饰自己对许大茂的愤怒，他仅召集这几个副主任过来那也是想探探口风，没想到这几个也是人精，如果他不说是要奖还是要罚，这些人是绝对不会吐露半个字的。

李主任敲敲桌子，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我在外边听到一些许大茂同志的事情，想跟各位探讨一下，这中间的可信度到底有几分。现在，大家可以说了吗？”

他并没提许大茂的半个不字，但这些人已经听出李主任的口风。如果是好事的话，那一定会将许大茂叫过来，共同接受大家的表扬。那样做的好处不仅可以让许大茂现场接受奖励，让几个副主任的关系显得不要那么不可调和，人家夸你你总不能把别人骂一顿吧？

更大的一个好处在于，这是领导给他的机会，让他可以听到同志的赞扬。那许大茂是不是就对他这个领导应该更加感谢？

现在而许大茂不在场，而且李主任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在外边听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至少对李主任而言如此。那有人对李主任不利，这个人也就非常不利。

这就到了他们几个人表现的机会了。

当第一个人控诉完许大茂的罪行，李主任面色铁青没有表示。说明大家的猜测是对的，许大茂要完了。

几个人也不再沉默，争先恐后地将许大茂的罪行全部交代，管他有的没的直接往许大茂头上扣就对了，领导已经给了一个杆子，大家需要做的就是顺杆往上爬就行了，谁爬得越快谁爬得越高那就对谁越有利。

这些人叙述的本领可比村口那些长舌妇要强得多，一番慷慨陈词下来，许大茂都够枪毙五分钟的了。

接下来的戏就要李主任来唱了，通过大家的一致表决，大家决定罢免许大茂的副主任之职。

……

寒来暑往，距离孙子国的核污染事件爆发已经过去一年多。风委会的实力越来越强，人们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大家的皮肤都有所变化。大家的皮肤变得越来越粗糙，经常出现头痛恶心的症状。人们的心智也越来越不正常，情绪变得很难掌控，特别容易发火或是悲伤。

而且近一年死去的人口越来越多，创下了近二十年的死亡率新高。再往前追溯的话，那就得到战争年代了，那时候人们的死亡与本身的健康状况无关。

外边最突出的特征就是，每个人的额头有数跟横着的黑线。黑线也明显、根数越多，往往就意味着离死亡的日子也就越来越近。

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工人们不再上班、学生们不再上课，各行各业、男女老少都处于对死亡的深深恐惧中无法自拔。整个社会的发展一度陷入停滞状态。

这是全球性的问题，整个蓝星都束手无策。全球的人都在因为这个孙子国的一个愚蠢决定而受罪，有的国家提议攻打孙子国，可哪个国家都是一团糟，想有所行动都召集不起人。

不过，现在的孙子国根本不需要他国攻打，他们国家是事件的起源地，也是受害最严重的一个国家。相比于其他的国家，孙子过现在都快要灭国了。这也算是对不孝子的一个回报吧。

四合院的人们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秦京茹似乎并没什么变化。如果到她家去看的话，就会发现傻柱也是基本没有变化，不像他们这些人额头上都有一根或数根黑线。

这一发现立马激起这些人的好奇之心，傻柱家一定有什么秘密是可以遏制核污染的东西。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刷任务夫妻组——秦淮茹、许大茂，这两无耻的人凑到一起简直是无耻翻倍。

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傻柱、秦京茹在一起，对二人的生活进行严密监视。发现二人跟他们有两个不同点，一个就是每晚的次数都在十次以上。另一个就是他们喝的水不一样。

经过他们连续几天的观察，傻柱家就从来没到外边打过水。一定是他们喝的水可以遏制污染，所以他们才没事。发现秘密的二人打起水的主意，二人悄悄来到傻柱家。

许大茂一进来就跟傻柱攀亲戚。

“傻柱啊，你说我们两个人斗了几十年到底斗了个啥？你说说，我娶了秦淮茹，你娶了秦淮茹的妹妹。咱们两个的关系，你说说还斗来斗去的有啥意思。得，你今天叫我一声姐夫，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傻柱差点气笑了，这许大茂求人都不会求。

傻柱翻了个大白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