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擦擦嘴(1 / 1)

但酒和桌上的小菜都还剩一半儿,可舍不得浪费

只见范金友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看花生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的是贺成身上的肉。

“哼,说到还不还是个卖酒的?”

原本只想小声嘀咕嘀咕,谁知道被隔壁桌的几个男人听了去。

“哟,这不是范干部嘛,你怎么有空来这小酒馆喝酒啊。”

“注意身份,怎么和范干部说话呢,不得先好好擦擦嘴?”

“说的对!”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没骂谁,但这话可不比骂人难听。

“行了,范干部,我有个事儿想问问你,不知道方便不?”

见这个男人语气诚恳模样得体,范金友一下子来了精神,这要是能显摆显摆,也算扳回一分不是?

“你问吧。”

见范金友一副”满不情愿”的模样,男人探看脑袋问道:”今儿我到居委会办事儿,见到有个男人在扫狗屎,可是像你的嘞。”

范金友一愣。

手里的花生米直接掉进了嗓子眼儿里。”咳咳咳!”

“范干部你没事吧,听说贺掌柜的今儿发明了什么急救法,要不我试试?”

“咳!”

范金友倒是年轻,自己猛地一使劲就把那粒花生米给吐了出来。

“不是我!”

略显苍白的辩解后,范金友便起了身,临走前还不忘把杯里的酒喝干净。

“哈哈。”

见范金友灰溜溜地跑了,几个男人都乐呵呵地笑了出来。

“他不会报复咱们吧?”

“瞧你那胆量,咱不归他管,在这四九城也待不了几天了,怕他作甚?”

“诶,你刚才说什么急救法,是什么玩意儿?”

“我也是从我一表亲那儿听说,他在派出所扫地,说是今儿个,贺掌柜用这急救法救了一老太太。”

“哟,那是功德一件啊。”“可不嘛。”小酒馆就这么大。

范金友和几个男人的事情贺成全都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

“被调到居委会了?”

贺成心思一动,就知道这肯定是李主任的手笔。”看样子又欠下了一顿饭了。”又喝了一阵。小酒馆里的客人们才陆续散去。

正当贺成准备收拾的时候,蔡全无就骑着车回来。

“哥。”“回来啦。”

“嗯,嫂子送回去了,这是买的药。”“行,先搁哪儿吧。”

“哥,你回去吧,这我来收拾。”“成。”

两个男人都没有客气。

更何况家里有个病人,贺成这也不放心。

不多时。

蔡全无收拾好一切,正准备关门打烊,却发现桌上还留着几张钱。

犹豫了几秒钟后,他还是将钱收了起来。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是贺成给他的,他就得收着,就这么简单。

贺成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见到对面巷子里瘫看个人影。”范金友?”

夜晚的风甚是喧嚣。被吹起的秸秆子不少拍打在范金友的脸上。

即便如此,男人也毫无动静地瘫在一堆木箱子旁,脸色煞白。

“范金友。”

贺成唤了两声,但对方仍没有回应。”睡着了?”

这么冷的天,要是在外面睡一晚上,别说进医院,冻坏了都有可能。

“得。”

虽然两人小有矛盾,但在贺成看来还不至于见死不救。

更何况他是从自己酒馆出去的,真要出了什么事儿,酒馆也得受牵连。

三两步上前。

正准备拍拍范金友脏兮兮的脸,却突然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血?”

精神一抖擞,贺成赶紧蹲下身子祭看。只见范金友嘴角溢着血迹,整个人显得痛苦不堪,一只手还搭在肚子上。

贺成直接撤起他的衣服,倒是没见着什么外伤。”这事儿可不好整了。”

自己虽然能妙手回春,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算你小子运气好,碰到我了。”一把扶看范金友就抱了起来。

快步返回小酒馆,正好碰到准备关门的祭全无。”老蔡,快,把三轮车骑过来。”“诶。”

蔡全无没有多问。

骑上三轮就带上了贺成和范金友。

“去医院。”

到了医院。

贺成便把昏迷的范金友交给了医生。

“这是缴费单,到窗口就能交了。”

“好。”

办妥了一切,跟在一旁的蔡全无才问道:”哥,那家伙怎么了?”

“不知道,回家路上碰到了,倒巷子里吐血。”“被人揍了?”

“谁知道呢。”“那我送你回家。”为这时。

一个小护士跑了过来。”请稍等。”“有什么事吗?”“你是贺教官?”“对,你是?”

“我对象是你们派出所的,上次去看他见过你,他可崇拜你了。”

“呵呵,谢谢。”

“你们不去看看那个受伤的人吗?”“不了,我这还有事呢。。”“做好人好事?”

“也不算,那什么,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这一看就是个热情好客的小姑娘。

要是平时贺成倒是不在乎多客套两句,但现在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小娇妻在等着自己呢。

“哐当。”

“是当家的回来了吗?”

“是我。”

见到依在门槛边的徐慧珍,贺成赶紧上前搀扶。”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多大,快进去。”“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刚才让老蔡给你买了药,我现在给你熬去。”“大晚上的还熬什么药。”“听话。”

贺成在徐慧珍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这让女人顿时觉得有股暖流涌上心头。

这可比什么灵丹妙药好使多了。”那我回屋等你。”“嗯。”

熬了药喂徐慧珍服下,两口子这才躺下。”今晚没法为祖国添砖加瓦咯。”“讨厌。”

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

不知道是药效发作了还是其他,总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两口子这里你侬我侬睡得正香甜。另一边的医院里就没那么愉快了。

“哎哟,痛。”

“痛你就忍着点儿!”

“医生,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娘们儿唧唧的?”“我痛嘛。”

“喝那么多酒还和人打架,我看你就是作。”要放在平时,医生可不会这么和病人说话。

但奈何这叫范金友的男人太能叨叨的,醒来就哭天喊地的,又说什么有人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