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
玛格曼达喊了一声,那兽人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不过他摇晃了一下脑袋,看了玛格曼达几眼,最终似乎是认出了自己的酋长,于是他站起身,站在原地,就像是展示武力一样,一拳砸在了旁边特意竖起的石柱上,只是**的力量,没有任何防护,但就是这一拳,竟然直接砸破了那石柱,将其砸成了两半。
“你们,去喝掉那些**,我需要你们变得更强大!”
玛格曼达又说了一声,其他的兽人也在酋长的命令下,走到了石台前方,将属于自己的**全部喝光,于是在此起彼伏的哀嚎和颤抖中,十几个绿色的“怪物”出现在了大兽穴的底层。
“他们可以轻易的杀死十倍于他们的人类士兵!”
萨鲁曼的语气骄傲,同时带着莫名的蛊惑,
“看啊,兽人原本就强壮的身体,再加上我们的“神灵药剂”,这两者的结合,就昭示了神圣德尔帝国的毁灭,和一个伟大的兽人帝国的诞生!”
萨鲁曼的话音刚落,一个愤怒的声音就响起了,
“够了!够了!”
大地行者鲁兹,一个穿着麻布外套,脖子上戴着一串绿色石头念珠的高大兽人,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大步走向萨鲁曼,伴随着每一步的步伐,来自四大元素界的力量加持在了他的身上,这是比安德烈的四元素界降临更凝实,更恐怖,更强大的力量,火焰在鲁兹的身体上燃烧,寒冰在他的拳头上凝结,风暴呼啸着挡在他身前,甚至大地,都在源源不断的为他充能。
“带着你的邪恶把戏滚出我们的营地!法师!你扭曲了他们的灵魂!把他们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怪物,只知道杀戮和毁灭的怪物!这是对于大地之灵,对于先祖之灵最彻底的亵渎!滚出去!”
鲁兹一拳打向了萨鲁曼,后者面对那在空气中带出了凄厉吼叫声的拳头,连眼睛都没眨,另一只拳头挡在他的面前。
“砰!”
两相交击,鲁兹拳头上蕴含的元素力量全部消失,他后退了两步,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挡在萨鲁曼前方的玛格曼达,那个少年时,曾经和他一起在荒石高原上游**的好兄弟,那个一直支持他在正统元素道路上继续走下去的兄长。
这一刻,鲁兹感觉玛格曼达的身影如此的陌生。
“为什么!玛格曼达,这个法师对你做了什么?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你也喝下了那见鬼的东西!”
玛格曼达抬起头,他蓝色的眼珠深处,闪耀着一抹不可见的红色光点,伴随着大酋长的那一击重拳轰出,原本隐藏在身体深处的改变最终显露了出来,骨刺,骨爪,变得更强更壮的胳膊,以及全身上下,浮动的那层几乎已经达到了现世极致的力量。
“是的,我不会让我的族人承担死亡的风险,还有我的愿望,我要建立一个辉煌的兽人王朝,我需要力量!所以我是第一个喝下药剂的兽人!”
兽王的声音变得沙哑,他似乎有些不敢面对鲁兹绝望的眼神,他转过身,看着站在那里的十几个绿皮兽人的身影,怒吼了一声,
“谁同意!谁反对?”
寂静,整个大兽穴里一片寂静,就连森金,也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清澈如海水般的眼睛,他看了看玛格曼达,又看了看鲁兹,摇了摇头,又再次将眼睛闭上。
“同意!”这是隆坦的声音。
“反对!”这是鲁兹的声音。
“弃权!阿洛神不会接受扭曲的灵魂”这是杜鲁。
“我们也弃权!火刃氏族只会相信自己的剑,而不是什么药剂。”这是朱倍尔。
“同意!我们需要一切力量来对抗半人马和人类!”雷蹄酋长克雷斯。
“弃权!霜角部族更擅长灵魂法术和日行者战技,这种药剂,不适合我们。”这是沃克尔,灵魂祭祀。
森金没有说话,但大家已经习惯了,毕竟森金从不在这种场合发表自己的看法。
“三票同意,一票反对,三票弃权!”
玛格曼达的拳头砸在了栏杆上,
“决议通过,弃权的各族抽调100名精锐勇士,同意的各族抽调500名勇士,组成“神灵武士”,我要让它们,成为未来的部落帝国最锋利的一把长刀!部落,必将崛起!”
“够了!玛格曼达,你会把部落带入一条死路!我们要的生存,我们要的不是毁灭!你疯了!”
鲁兹愤怒的喊道,“睁开眼睛看看,看看你放出了什么样的恶魔!你自认为能控制住他们吗?不,你谁都控制不了,你连自己都控制不了!你这懦夫!呸!”
“把鲁兹酋长带下去,他的情绪太不稳定了,算了直接把他送到荒石神殿,正好代替我们,去看看罗格曼大人的伤势如何!”
“你们,你们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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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达尔将军!日安。”
“日安。士兵。”
白银战弓重新穿齐了自己的游侠将军盔甲,背着银色的长弓,和之前一样,戴着她最信任的两名副官,在前哨基地里来回巡视,作为新建的前进基地,他们并不担负作战任务,但保证基地的快速建设,就是他们的任务。
前进基地位于白岩台地,这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大山坡,在这里建立基地,本身就说明了南部诸国,对这一场战争的定位,他们不愿意主动介入这场战争,但他们愿意成为一个旁观者,或者说,被动的防守者。
毕竟南部诸国距离巨龙平原的距离太远了一些,实际上,如果不是帕坎遗迹的原因,异类们甚至不会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场人类和兽人的战争上,毕竟他们也有自己的敌人,比如和兽人,半人马都有矛盾的矮人帝国,比如一直饱受落日沼泽的土著侵扰的精灵王庭,以及一直在和狗头人作战的瑞根莫尔,就连南部的人类王国,也有南海海盗这个强大的敌人。
如果可以,南部异类不愿意惹怒这场战争的任何一方,并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没有那个必要,任何聪明人都不会鲁莽的为自己惹上一堆不好对付的对手,但说实话,现世的战争,很对时候是不会以某一方主宰者的意志转移的,有很多意外发生的情况,会导致事情滑向更糟糕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