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伊莱文的回答,胡德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对于伊莱文的回答很满意,不过他紧接着话锋一转,又问道,
“那么伊莱文小子,如果老头子在保证可信的情况下,你愿不愿意将这套巫师流派推广出去?”
“推广?您的意思是将这一套体系推广给野法师?”
伊莱文惊讶的问道,“我觉得脑筋稍微正常的人,都不会放弃自己辛辛苦苦修行的魔力,重新去转修另一个体系的魔法吧?”
“所以这就是你建立玛萨诺斯魔法学院的根本原因?因为没办法改变成年法师的意志,所以就要自己培养出一批新的野法师吗?”
胡德的双眼里闪动着意义不明的光芒,看上去颇为期待伊莱文的回答,而后者只是笑了笑,
“老先生,这就是您想多了,我本人对于推广魔法什么的,根本没有兴趣,说实话,要不是我遇到了艾维先生,现在又遇到了您,我早就对现在的野法师们失望透自己已经和谢尔菲德签了灵魂契约,才能提前看到巫师流派的魔法,其二,虽然有些唯心,但伊莱文确实感觉不到眼前的老头对自己有威胁,他给伊莱文的感觉,和当初第一见面的艾维很相似。
所以在沉默了几分钟之后,伊莱文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您是从什么地方觉察到的,还是说您本身就有深厚的可以连接到残民群体中的情报网络,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您说的是对的,我就是残民中的第十位牧首,事情就是这么的离奇,尽管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先民之子,但我却成为了残民们的首领,对了,您知道先民之子的意思吧?”
听到伊莱文的反问,胡德点了点头,震惊的表情还残留在这位大魔导师的脸上,看得出来,他刚才也是那么一猜而已,在伊莱文的注视下,胡德抿了一口酒,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说起了自己的和残民之间的故事。
“那是我在财富港待的第四个年头,我的第一家酒吧刚刚进入盈利,所以那会我基本一天到晚都泡在那里,财富港的事情我想你也肯定有所耳闻,那里是个**裸的金钱社会,人情淡薄到了极致,起初我并不是很适应,但在适应了之后,我却喜欢上了那里,表面的冷淡并不能代表什么,实际上在驱逐了人们自我定义的“感情”之后,**裸的交易反而能带给你更多的慰藉。”
“我一次遇到帕坎斯是一个深夜,酒吧里已经没有几个客人了,我自己都昏昏欲睡,他就带着一席寒风走入了我的酒吧里,只点了最便宜的麦酒,一个人坐在那里喝了整整一晚上,后来我才知道,那一晚正是他从海湾城回到财富港的第一夜,是个十足的失意人,那会我们还不熟悉,等到两年之后,我才和他说了第一句话。”
“我猜你是无意中和他说话的,对吗?”
伊莱文饶有兴趣的撑着下巴,
“据我所知,残民们一向是不会主动和先民之子谈话的,除非他们是怀有某种目的的情况下。”
胡德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你所的没错,那是我无意间和他说的第一句话,那天财富港的法师和牧师们就像被狗咬了一样,到处追捕可疑的人,他们闯入我的酒吧,就看到了空旷的吧台上肚子坐在那里喝酒的帕坎斯,正要去捉他,然后我朝他喊了一句,“阿姆,你这个王八蛋不去做事,竟然在这里偷偷的喝酒!快滚去后厨做事去!”,帕坎斯当时也很惊讶,看得出来,他在疑惑我为什么要帮他隐瞒身份。”
说道这里,胡德停了一下,似乎是回忆起了当初的场景,他摇了摇头,笑呵呵的继续说道,
“好吧,我只是单纯的看那些法师和牧师不爽而已,那次冲动让我损失了三个月的盈利,不过也让我收获了一个不算熟的朋友,帕坎斯,一个在北方战役的余波里失去了所有亲人的可怜人,他是个复仇者,和我一样的恶棍!”
胡德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回忆里的事情也越来越清晰,看得出来,他很享受那种难得的友情,
“嘿嘿,在接下里的五年里,帕坎斯成了我的酒吧里最忙碌的酒吧,除了吃住之外,我几乎不用支付给他一分钱,太划算了,偶尔手痒了,我还会跟着帕坎斯一起去别的地方杀上几个人,别误会,那都是该死的家伙,就是他们奉命杀死了帕坎斯的所有族人,那种复仇的感觉让帕坎斯每一分每一秒都活的很充实,但那就是温暖却又致死的火焰,我知道的,那火焰总有一天会将他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