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伊莱文向报菜名一样将自己之前洒在杯子里的,无色无味的毒素说出来的时候,沙朗已经有些扭曲的脸上扯出了极其难看的表情,看着伊莱文那双眼睛里的笑意,烦躁不已的沙朗站起身一脚就踹翻了石凳,很不耐烦的插着腰喊道,
“知道你行!快把你该死的条件说出来!老娘没有时间在这里看你耍宝!”
“你很忙?行,那我们速战速决,干脆就鱼死网破吧!”
说着双脸颊已经肿的看不到眼睛的伊莱文狞笑着站起身,挥手间就将手里的卡片表面的封印撕下了三分之一,这下可不得了了,赤红色的光芒从伊莱文手指间飞速喷出,那一抹只属于冥界的气息刚刚出现,周边的温度就顷刻间下降了十度左右,还有那股危险至极的负能量的气息,不但让沙朗顷刻间花容失色,就连一直躲在她身后的狐狸温莎那人性化的双眼里也满是难以置信,世界上疯子这么多,怎么偏偏就让她们摊上了这么一个不要命,而且还有能力拉着她们一起死的二货?
不过就在沙朗咬碎了银牙,将赤红色的法刃握在手里,准备来一波反击,企图在那封印完全被揭下来之前杀死伊莱文的时候,那疯子一样的家伙,却突然又哈哈笑着将刚揭下来的封印又重新贴了回去,然后还嘻嘻哈哈的问她,
“吓到了没有?”
“呼…呼,你神经病啊!”
沙朗又闭上了眼睛,因为她害怕自己如果在看到伊莱文那张脸,会忍不住真的动手杀了他,尽管以后可能就要过上连睡觉都要小心死亡意志偷袭的日子了,但最少现在就能给自己恶狠狠的出一口气,而被沙朗骂了的伊莱文却丝毫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现,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把那将卡片在双手里来回抛着,还不时偷看一眼已经被他整的没有了一点脾气的狐狸温莎,当然还有她那恶棍主人。
“知道吗?沙朗,我在八岁的时候就会学了一个道理。”
几分钟后,终于好像恢复了正常的伊莱文忧郁像是一个诗人,他用左手撑着自己的脸颊,看着那泛动着波涛的大海,就像是在给老朋友倾诉心里的烦闷一样,尽管现在的沙朗根本没有心思去听这个神经病说他小时候的事情。
“当我亲手将原本留给敌人的匕首刺入我爷爷的心口的时候,看着他犹带着一丝痛苦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我就决定要当一个坏人,一个最坏的人,因为只有坏人,才会去欺负别人,没有谁会去欺负最坏的坏人,因为他们害怕。”
“我做到了,在我人生的第九个年头,我亲手杀死了第一个人,你知道吗?杀人的感觉很难受,想吐,而且觉得收走生命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但有些事情,只要适应了,也就那样了,然后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最后我干脆炸了萨姆,召唤了恶魔,只为了让我和我的兄弟逃出死地,那一次,邪恶的灵魂借着我的手,杀掉了十万人,嗯,可能更多一些。”
“但后来我遇到了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情,在差点被一个自称是正义的老不死的混蛋打死,又阴差阳错的活了过来之后,再世为人的我又觉得其实做一个好人也不错,因为我知道,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了,就没有坏人再能来欺负我,欺负我的兄弟,欺负我的温蒂。”
“这种做好人的日子其实很快乐,尽管也很忙碌,但我救下了我的兄弟,从龙人手里救回了海湾城,还帮海妖们建了一个国家,又帮一个怀着伟大梦想的家伙弄起了一支海盗团,很忙碌,真的有些累,但那种发自心底的愉悦,真的很棒,直到我晕倒,我遇到了你。”
“我们之前没有什么交集,但也没什么仇怨啊?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既然都决定救人了,却还要把三种复合型的毒素留在我的身体里,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分明在这件事之后根本不会再有关系,你为什么还要在接受了我的两张近乎无价的魔法卷轴之后,却还要将我牢牢的绑在你的战车上,我也不明白,那些孩子,艾维留下的孩子,按理说你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偏偏你又借着由你的手送来的两个大师级人物,给那些孩子的食物里放可以让成年人欲罢不能的药物,是为了控制他们,进而控制整个玛萨诺斯吗?就连一个简单的入学典礼,你都要横插一手,在被我破坏之后,就要来教训我,哈?”
伊莱文把那张卡片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他的上半身撑起,靠近了沙朗,看着那双美丽,但光线的外表下全是见不得人的鬼蜮的眸子,那种清冷,那种不尽人情,伊莱文似乎第一次真正认识到了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他叹了口气,
“所以我现在决定了,我还是要当一个坏人,要比之前更坏的那种!坏到让你们都不敢惹我才足够,正义也许美丽,但邪恶才是我的立身之本,反正在你们这些大人物眼里,所有的人都是可以利用的,不是吗?”
说着,伊莱文伸出手指,很不正经的抬起了沙朗的下巴,那张俏脸脆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两个人挨的很近,近到伊莱文喷出的气息让沙朗的耳垂都变得殷红了,
“mua”
伊莱文的嘴唇印在了沙朗的脸颊上,这一下的突然袭击让沙朗和她身后的狐狸同时蒙了一下,然后就她就听到了伊莱文如同梦呓一样的声音,
“所以,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别来惹我!所有离开学院的学生家长作为礼品拿走的徽章,其实都是一个微型的储物器具,里面封存了一些你绝对不会希望那些家长知道的,关于牧首们的有趣“流言”,比如阿坎娜和邪蹄的龌龊,再比如“海湾城大屠杀”时候你们的袖手旁观,比如最高牧首,被残民们视为首领的罗德纳尔对你们的不屑一顾,还有他失踪的消息,一旦我,或者温蒂,还有学院里的某个人死掉了,那些徽章的封印就会被打开,如果你想让残民们在黑暗里最后的指路明灯都黯然破碎的话,我就在玛萨诺斯,欢迎你来取走我的头颅!”
说完,这浪**的家伙甚至又想上一次的恶作剧一样,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垂,这一下让沙朗本就殷红的脸更是如同滴血一般,但她还是没有什么表示,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知道吗?我们本可以做朋友的。”
伊莱文遗憾的说了一句没有用的废话,然后形色猖狂的大笑着,走出了码头区,在罗曼张开的绿色传送门当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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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本书嘛,,我很想写,但却写不出感觉的学院类作品,大家可以去观摩欣赏,对了,这位老兄也有意效仿前面那位,要发下完本毒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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