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唐纳叫不出名字的学生,终于坚持不下去,转身就逃。
“混蛋!逃不掉的!”阿列怒喝道:“分开死得更快!”
可惜,五级魔兽所形成的恐怖压力之下,他的命令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一眨眼间,他身边已经跑得只剩下唐纳和齐妮亚。
小蓝和一头丛林狼仍守在巨蛇面前。
温斯顿他们逃得太匆忙,连自己的魔宠都不顾上收回也有可能,他们是有意用魔宠来拖延时间。
“一群蠢货!”阿列破口大骂,手中已经拉开一张卷轴。
骤然间,无数燃烧着的巨大陨石砸落下来,巨蛇瞬间被淹没在火中,连小蓝和那头丛林狼都没能幸免于难。
这张五级卷轴流星火雨,是阿列关键时刻拿来保命的底牌。阿黄一死,他就将这张卷轴取出来了。
想到自己为这张卷轴所花费的积分,阿列很是心疼,但是大敌当前,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好在,三头闪鳞蛇的魔核和鳞片都很宝贵,可以弥补他的一些损失。
……
火焰渐渐散去,巨蛇缩成了一团,三个头全不见了。
阿列刚要走上去,只见那巨蛇又在动。它没死!
巨蛇不但没死,甚至没有受多大的伤。刚才火雨降临的瞬间,它就把三个头全部藏在了身下,用身上的鳞片硬抗了过来。
此时,它又昂起头,看着阿列,眼神里像是带着一丝嘲弄和轻蔑。
阿列放弃了逃跑,他知道,就算是普通的闪鳞蛇,在山地间行动的速度,也可以从容追上逃跑的人。
可是,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巨蛇昂扬的蛇头突然耷拉下一个,另外两个蛇头一时搞不清状况,还在发懵中,又一个蛇头无力地垂下,紧接是第三个。
阿列一脸茫然,直到身后传来蕾拉焦急的喊声:“快打蛇头!它们累晕了!”
累晕了?
阿列知道机不可失,顾不上心中的疑问,猛冲了过去,近距离对着昏倒在地的蛇头,一通火球狠狠砸下。
头部是闪鳞蛇唯一的弱点,现在失去了闪避的能力,被他这样猛攻一气,很快就被烧得稀烂。
可发泄完后,阿列才想起,还有另外两个蛇头要对付,这时他的神元已经近乎枯竭了之前这场大战,消耗太大了。
他心中大骇,赶紧取下背囊,可是越急越乱,背囊散开洒落了一地杂物,就是找不到活力药剂……
“阿列大哥,你在找什么?”
蕾拉站在他身前,一脸好奇地问道。
“活力药剂!快帮我找活力药剂!红色的小瓶子!还有两个蛇头,随时可能醒过来……”阿列一边翻找,一边喊道。
“可是……它已经死掉啦……”
“死掉了?”
这时,阿列才抬起头来,看向另外两个蛇头。
那两个蛇头总共四个眼睛,各自被扎进了一根冰矛,冰矛没根而入,想必已经刺入了蛇脑。
确实是死了。
而唐纳正云淡风轻地站在蛇头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巨蛇身上奇怪的鳞片。
稍远一些的地方,齐妮亚则背着身,大概是在寻找菲比的踪迹。
……
阿列的整条手臂都伸进了蛇身,四处摸索。
他表情认真,眼球不自觉地来回转动,突然,停下了动作,脸上绽开笑容。
“看,这就是它的魔核。”他恶作剧般地将滴血的手掌递到蕾拉面前,手掌上是一颗蒙着鲜血的魔核。
蕾拉尖叫着跳开,不敢去看,阿列哈哈大笑,“蕾拉,你很勇敢!阿鲁也很棒!那些闪鳞是给你的奖励!”
说着,他又从背囊中取出一把匕首,连鞘一起递给蕾拉,“喏,让阿鲁自己剥吧,这些事情,他总要学着做的。”
这个时候,温斯顿、菲比和另外三名学生,正一脸尴尬地坐在山坡下。他们之前临阵逃脱,现在当然没脸去分享阿列的喜悦。
其实,一颗五级魔核,就算再加上从阿黄身上取出的四级魔核,也弥补不了阿列的损失。
但他还是有理由高兴。
单独杀死一条三头闪鳞蛇,这个战绩够他骄傲好几年的了。
虽然普通的闪鳞蛇只是三级魔兽,但是只要多长出一个头,就会跃升一级,智力和魔抗也跟着成倍增长。
在今天之前,阿列还从来没见过长了三个头的闪鳞蛇。
他只是听说,三头闪鳞蛇魔抗极高,速度快又狡猾,即使在五级魔兽中,也是出了名的难对付。就算中院学生遇到它们,也会凶多吉少。
现在,他倒觉得那些说法有点言过其实了,至少没有说出这种巨蛇最致命的缺陷耐力太差阿列已经将它之前突然晕倒的原因,归结为消耗太大,累得脱力了。
这么看来,还是多亏自己关键时刻用掉了那张五级卷轴,才把它活活拖垮的。想到这里,阿列又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不过,高兴过后,紧随而来的,是深深的担忧。
以往是不可能在这一带遭遇这么强大的魔兽的,说不定,这一次的兽潮真的会很危险。
他已经打算,过了今晚,就照学院的安排,就将小队撤回魔兽群山的入口处,在那里抵挡可能来到的兽潮。
……
巨蛇的鳞片很容易收集。
唐纳手持匕首,逆着蛇鳞生长的方向,一刮就是一大片。
被刮下的蛇鳞,每片都有牡蛎壳那么大,很薄很有韧性,轻易折不断。
唐纳试着用匕首刺了一下蛇身,虽然刺不破鳞片,但是只要掌握好方向,不难从缝隙间刺进去。
“别试了!它死了才扎得进,活着的时候,鳞片都是绷紧的!”阿列大概是看到了他的动作,提示了一句。
唐纳默默点头,继续老老实实干活。
“阿列大哥,在这里碰到这么强大的魔兽,会不会真的有很厉害的兽潮?”蕾拉又充当起唐纳的传话筒。
“嗯……有可能。”阿列面色凝重。 》≠》≠,
“早些天,我看到守护南方防线的魔法师,都撤走了。”
“那是守卫队每半年一次的轮替。”
“可是……只看到回来的,没见到有人过去啊……而且一下子撤走好多呢。”
“可能是过去换岗的守卫从别的路线走的,你没看到吧……”
阿列在进山之前,就听不少波忒恩人说看到了守卫北撤。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那不过是没有见识的农民们在大惊小怪。
但是,经过刚刚那场战斗,再联想起这个消息,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些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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