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天气也许会让人感到心烦,也许会让喜欢的人感到开心,但是在烽火连天的城市之中属实不是什么好天气。
林禹化身的三米高的怪物停留在一栋大楼的楼顶,身上的温度无比的炙热,灼烧着周围的一切,雨水不能靠近分毫。
眯眼望去,师老大站在远方正喘着粗气,不过很精神,战意愈发的强盛。王炽盛手持光剑,脸色并不好看。
林禹对于仓市市民的惨状无动于心。
一来这是那个王炽盛做的,自己还努力的进行阻止,结果被废了一条手臂。
二来,他们想杀掉自己,实在是没办法分心太多。
自己已经将绝大部分的意识转移到影怪的身上,那么本身的影子能力就会遭受到削弱。同样的道理,如果只是转移一小部分的意识在怪物身上,那么使用怪物的能力同样会遭到削弱。
师老大矗立在大地之上,多喘了两口气,感到十分的愧疚。
仓市被破坏成这幅样子并非他的本意。
杀个人,然后坦然的自杀就行了,谁承想却闹得这么大。
林禹站在楼顶,没有来想起自己第一次飞在天空之上时,恐惧之意好像大于喜悦之意,只是飞的次数多了,才慢慢的不害怕。
杀人亦是如此。
差点被一刀砍死那会却不害怕,现在回想起来却感到害怕。如果反应再慢一些,被王炽盛捅穿了腹部,那么接下来就不需要打了。
林禹沿着楼边坐下,拍打了几下胳膊。
反正自己的本体胳膊疼,怪物的身体又不疼,只不过有个光明能力者在一旁帮忙掠阵,确实不太好打,主要是放不开手脚。
“差一点点就死了,林禹你可要张点记性哦,傲慢不等于送死!既然能力已经被对方知道了,想来肯定是有些限制我的手段才对,以后要好好的调整一下心态。”
林禹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从百米高楼上一跃而下,快要到达地面时三条炽白色的火焰尾巴猛然喷发,止住了身形,眼眸熠熠生辉,猛然向着师老大冲去。
手中的长斧已经高高地举起。
师老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出菜刀再次选择砍向了自己,不断地燃烧生命,迎面撞击而去。
战场之中碎石飞溅,你来我往战至一处。
师老大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但是身体却越来越沉,面对眼前林禹所变成的火焰怪物,面对他似乎不知疲倦的攻击,感到了一丝沉重。
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师老大感觉自己好像快要熟了,已经没有额外的刀去劈砍这些火焰了。
否则将这些火焰吞入腹中,即使无法使用,也不会被烤的如此难受。
王炽盛则是身形一动,化作一抹流光在战场周围不停地绕动,寻找林禹的破绽借此再给他来上一刀。
王炽盛很确信,只要再看上一下子,哪怕自己直接离开战场上面也不会说什么的。
一个已经半费的五级能力者,和一名健全的四级能力者,这笔账很划得来。
林禹又狠狠地横劈一刀,将师老大打飞后,一口火焰喷出,将一道阴险至极直奔自己下体而来的光束打散,冷声骂道:“只会一些下三滥的东西吗?你这辈子估计都没办法成为更高级别的能力者了。”
王炽盛洒然一笑,继续在四周游走。
师老大再次举着砍刀冲了上来。
林禹举斧格挡,皱眉问道:“一大把年纪了,还犹如疯狗一般,是不是没女人这些年饥渴坏了?”
师老大一愣,同样皱着眉头躲过了林禹阴险的直奔自己下体而来的一道火焰,“打架就打架,骂人做什么?”
“你还说别人下三滥,你不也是如此?”
一般来说,林禹与人战斗时确实很少说话,通常是一口气将对方打死。
面对有人不遵守规矩时,也只是带着家族成员给对方一个教训。
但是今天有点忍不住了,不骂两句难解心头之恨。
至于下三滥的攻击,有莫有样的学去呗。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期间林禹强行打散了偷袭自己的十几道光束。
城南地区逐渐沦为了火海,在三人的战斗下,沦为废墟的地方越来越多。可是仍然没人敢来此阻拦,甚至救人都不知从何下手。
林禹再次发力劈飞了师老大,同时手指遥遥一点,数百团火焰不分先后同时砸向师老大。
火焰瞬间如同盛开的鲜花一般绚丽多彩,滚滚热浪将他淹没。
林禹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某处的高楼。
对方有谋划,自己同样也有所谋划。
而且,论战斗经验,也许自己也不最丰富的,但一定能排在最前面。
师老大的弱点他早已得知,只不过故意装作不知道就是了。
燃命之技慢慢拖下去就行了。
想到这里,林禹突然脸色变得很奇怪,自语道:“还是感觉不划算,又没有女朋友,右手估计要废掉了......”
至于神知心,想想就行了。
她肯定已经出手帮忙了,那个狗日敲钟的已经好久没有过来对付自己了。
按照身材来说,神知心确实符合自己的审美,虽然脸蛋差了一些,但是她的思维不太像一个正常人。
喜欢情爱一事,强求不来的,也不奢望神知心会为了自己做出改变。
就好像寻常人所考虑的是寻找自己喜欢的,还是一个能过日子的。
林禹叹口气,本体胳膊的疼痛愈发强烈了,要赶紧结束战斗才行。
师老大从火焰中冲了出来,身上带有明显烧焦的痕迹,一双紫色双眸缓缓地流淌出血液,白色的骨甲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头顶的长发也尽皆变成了白色。
林禹走路的速度很慢,但是声音很洪亮,“燃命之技已经快要到头了,还不如投降,给自己一点时间买一副棺材呢!”
师老大吐了一口血水,正如林禹所言,不断地燃烧生命换来战力,使得自己已经开始撑不住了。
而且林禹在战斗的开始就逼迫自己砍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怪物,虽然吃了下去使得身体无比的强壮,但是这就像木板与钢铁的区别一样。
木板不管多么的坚硬,是变不成钢铁的。
所以他的能力被限制的太多了。
师老大笑笑:“我这样的人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归属了。平日里我就已经杀了不少的人,今天一战更是对城市造成了破坏,心里确实过意不去。”
“但这是属于我的人生啊,也许你会嘲笑我,世间所有的人都会笑我傻。”
“在冰冷的城市之中,在逐渐以金钱至上的社会之中,在高高在上视平凡人如蝼蚁的能力者之中,在权势以及力量都处于顶峰的势力之中,遵守诺言是一件非常不值得提倡的。”
某位心爱的姑娘劝他遵守诺言,并且约好了白头到老,可惜未能实现。那么自己已经老了,而且满头白发,也算另类的白头到老了吧?
那么只剩下完成最后的事情了。
师老大强提一口气,毫不犹豫的拿出菜刀朝着自己来了一刀。
林禹的膝盖弯曲了一下,想要动手,但又改变了想法,径直的站在原地,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斧头,正面一击而下。
师老大心里惋惜了一下,默念了一句:“以我之命换你开山!”
一刀下去,劈开万物。
这一刀的速度过于迅速,快到没人能够反应的过来。
一刀金色的长线出现在火焰怪物的身上,从额头的位置一直到腿下,将其劈砍成两半。
随后,满脸错愕的林禹本体被砍了出来,与已经丧命的师老大同时摔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整座仓市的火焰在一瞬间就熄灭了。
王炽盛察觉到机会来到,眼睛里漏出凶光,一道裹挟着黑影的光束疾驰而来,转瞬即逝之间跨越了近百丈的距离,一刀狠狠的砍在正好落地的林禹头上。
一刀下去,大放光明。
林禹的头颅顷刻间被侵蚀掉,漏出黑乎乎的脖子断层。
王炽盛还不放心的多砍了几刀,将林禹的身体捅了稀巴烂后,才哈哈大笑道:“赚大发了,赚大发了!”
“死了一位,又死了一位,而我还活着。”
只不过下一刻,王炽盛就感觉到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威胁,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一般,心道一声不好,当即身上放出光亮想要离开是非之地。
然而,还没等他动用能力,满城的火焰同一瞬间在他的脚下迸发而出,将其团团围住。
白炽色的火焰温度太高,几乎要变成了纯白色,仿佛将空间都烧的扭曲了,王炽盛只得拼命在自身的周围用阳光形成一个圈子,来阻挡火焰的侵蚀。
火焰越烧越高,很快就达到了整整三百米。
到达的瞬间,火焰的底部空出来一块头颅大小的空洞。
王炽盛再一次感觉到一种随时要死的感觉,下一刻,他就真的死了。
一根平淡无奇的铁钉在火焰漏出空洞的时候就深入到王炽盛的头颅之中,穿透了头颅,带出一抹黄白之物。
王炽盛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眼前一黑,能力失去了作用,被炽白色的火焰所吞噬,连个骨灰都没能留下。
待到火焰散去,林禹从地上爬了出来,面无表情的说道:“越强的人,影子戏法好像越有用,真是稀奇。”
一个人影出现在林禹的身边,笑着附和道:“不是越有用,而是越强的人心气越高,太过于自傲了。尤其是四级或者五级的能力者,恨不得所有的人都要听命与他,他就是世界的神仙一般,这可不是个例。”
这个言语有意无意之间指向了林禹。
林禹笑着用左手敬了个礼,倒也不是与他的关系有多好,而是没想到他真的会如此的做。
“没想到皇室的守城人居然在一所学校之中当校长,我居然一点信息都没有查到,不过还是感谢你愿意出手帮忙。”
黄庭信拍打了下身体上的一些尘土,指了指东边的方向,“都是皇帝陛下的意思,这一次出手也是奉了旨意。”
“如果王家之人扩大战局,损害到百姓的安危,就打掉他。如果你不管不顾的破坏仓市,那我就打掉你,所以我与你之间没有任何的私情,你也不配让我效力。”
这番言语林禹也没计较,也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所以愿意向他敬礼致敬。
林禹忍者右手传来的疼痛,好奇的问道:“皇室到底怎么想的?真不怕哪天我带着人杀向皇城?”
黄庭信看着满目疮痍的城市,叹息一声。
还是百姓上网最惨烈,可他却还要谈论利益问题。
几个人要比一整座城市重要,太荒唐了。
“皇室不代表皇帝陛下。皇室也许害怕大家族做大,但是皇帝陛下无所畏惧,反而允许任何人向他挑战。”
说到这里,黄庭信揶揄道:“如果你能带人将皇帝陛下打死,那么你就是下一任的皇帝陛下,心不心动?”
林禹白了他一眼,“失败之后林家从头到尾全都被杀?”
黄庭信笑了笑,还行,不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虽然年轻了一些。
黄庭信突然想起了百年前的战争。
与怪物的战斗太过于难打,完全是因为全世界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怪物出现在城市之中,很多的武器没有用武之地,以及大围剿的失败,才让怪物闹得如此之凶,迫不得已允许能力者抱团取暖。
只要组建的能力者家族杀怪物,就允许他们做大做强,直至今日依然有效。
否则只要怪物还是血肉之身,不就是多使用一些炮弹的事情吗!
守卫国家,有足够的傲气允许所有人去挑战他,皇帝陛下的手中自然掌握着大杀器。
突然,黄庭信又想起一事,侧身问道:“想要做十王吗?”
林禹此时已经不顾形象的坐在了地上,撕扯着自己的衬衫,将其当成绷带来使用。
反正满城的火焰都已经被熄灭,就连平常人家做饭的灶火都被熄灭掉,想必还在战斗的其他人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不过黄庭信的说法很有嚼头啊!
林禹正在很认真的思考这件事情。
能力者家族不允许参与军队,哪怕是与皇室穿同一条裤子的王家也不行,只允许效忠于皇室的、同时与王家有关系的能力者评选为十王,但决不允许王家的本家能力者成为十王。
至于王云生,倒是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因为王云生已经公开的宣扬过退出家族,虽然这个消息被王家压了下去,但是依然有不少的人知道此事。
于是皇室让王云生成为十王之一,给出的理由是王云生不属于王家,这倒是让许多人看了王家的笑话。
林禹转头问了一个看似很傻的问题,“工资高吗?”
黄庭信想了想,“不高,但是有五险一金,还有免费的车坐,分配住房。”
林禹更加的纠结了,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黄庭信陪着林禹一起做了下来,感慨道:“个人太强,对于个人而言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百姓而言却是一件坏事。”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林禹懂了,有实权,有皇室的身份庇佑,否则有了第一次有人试图打掉他,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同意的话,自己需要辞掉林家的家主这个身份,为皇室效劳。
虽说是效劳,但也只是除怪物,杀血污者而已。
林禹知道自己其实没得选择。
两个守城人在这里,谁知道会不会第三个也在这里,看似是选择,其实是命令。
是看上了自己有着大量的影怪,很适合战场那种大规模作战。
林禹环视一圈,问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黄庭信还没有开口,就听见一声钟响,还有某个不年轻的年轻人破口大骂的声音:“这倒霉催的哪来的,杀个屁,差点把我自己的时间玩没了!”
钟声过后,一脸平淡的神知心和左眼有着钟表指针的刘奎河出现在两人的身边。
神知心一愣,看着不远处同样惊讶的林禹,以及他身边的人,毫不犹豫的用手指一点。
一个黑色的光圈迅速蔓延,周围侥幸活下来的树木接触到黑光的瞬间就枯败死亡,还有燃烧迹象的灰烬也彻底的消亡,连黑雾都没有了任何飘散的迹象。
死亡在蔓延。
林禹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想要躲入影子之中,可是看着神知心的眼睛,似乎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林禹思索了刹那,连一秒钟都没有,又将屁股稳稳地坐在了地上,选择了相信。
刘奎河左眼中的指针再一次转动,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类似于机械表的东西,滴答响了一声,他和同为守城人的黄庭信消失在原地。
不过林禹的耳边也传来了一句话。
林禹听了片刻后,笑着朝神知心摇了摇手。
黑光触碰到林禹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仿佛如她的主人一般,很忠诚的执行着保护林禹这一概念。
神知心坐在林禹的身边,轻声道:“没能杀死,似乎杀得不是他一样。”
林禹用还算完整的左手捏了两下她的脸颊,扯出一个笑脸来,笑道:“他们都是皇城的守城人,只属于那位皇帝陛下的力量,都有着难以撼动的能力,杀不死没关系的。”
神知心瞥了一眼林禹的右手。
林禹耸耸肩,然后将火焰怪物收拢在影子之中,顺便撕碎了师老大的身体。
他最后的那一刀确实很厉害,有点难以抵挡。不过正好,施展一下影子戏法就行了。
再者说了,林禹自认为可以尊重对手,可以尊重普通的没有能力的人,但是绝对不会尊重敌人,一定要挫骨扬灰才行。
两人来到了一间地下室之中。
仓市的战斗在全城的火焰熄灭的瞬间其实就已经有了结果。
可以辗转于不同的镜子之中的小禹子也完成了任务,孟存心即使身边有三四名能力者保护他,也被很轻松的斩杀掉。
不管什么地方,只要拥有镜子,就没办法阻拦他的步伐。
即将进入仓市城南的入口处,林家的能力者死伤惨重,但是王家和风家的那些人也好不到那里去。
也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佩戴虬龙玉佩的曾逸轩在混战之中被人打死。
一间地下室中,神知心将林禹抱在怀里。
在孙钟祥的世界中就是如此,当林禹痛苦的时候,神知心自知做不到任何的事情,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他。
其实神知心并不明白这有什么用,就好比她不清楚为何普通人对于杀人者如此的畏惧,不懂很多人见到她就害怕。
只是林禹在她释放能力的时候没有躲避,选择了相信她,那么也无所谓占不占便宜了。
其余的人也打扫好战场,在小禹子的能力下返回了紫薇街之中,可是小禹子却没有离开,而是眼神冰冷的站在一旁,紧紧地盯着林禹的右臂,还有林禹的右眼。
林禹接过镜子看了几眼。
此时自己的右眼的棕褐色瞳孔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个发光的光圈,代替了原本的瞳孔,如同那只火焰怪物一般。
在平日里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在阴暗的地下室中,所有的人都能看见他的右眼发着光亮。
在林禹的右眼视线中,整个世界都清晰了不少,但也处处燃着熊熊烈火。
林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这是转移太多意识造成的后遗症。
从第一天将意识转移到怪物的身体之中时,林禹就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有了一些无法逆转的变化,就好比一滴墨水滴入到能力者的湖泊之中。
虽然非常的淡,甚至看不见这滴墨水,但是这滴墨水却实实在在的落入湖泊之中。
使用的能力越多,湖泊之中的墨水越多,从而将自己的湖水逐渐的染黑。
现在应该可以看见湖泊上的黑迹了。
林禹心中轻叹一声,随即看向了小禹子,笑骂道:“干什么呢,一幅要杀人的表情,不就少了一条胳膊、少了一只眼睛吗,不碍事。”
小禹子声音冷冽的问道:“怎么回事?”
一旁默默为林禹治疗的周思情打了个寒颤,感觉身后充满了杀气,这让她想起了那个喜好虐杀人的林卓伟。
林禹挥了挥左手,漏出无辜的表情,“我怎么知道。”
“就像是仓市大学的那些学生,不清楚背后有着朝书生。朝书生不知道背后有个我。我也不知道我的背后究竟有那些人,圈子之外永远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圈子。”
“不过大体可以确定,是西南地区王家和风家的某些想法,然后被人利用了。”
“对了,记得帮我保密,不允许对任何人述说我的事情。”
“尤其是我的姐姐。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赶紧找个好人家把她嫁了,总腻歪在我的身边也不是个事啊。”
林禹撇撇嘴,看着自己的右臂从累累白骨,逐渐恢复成有血肉的状态,已经断裂的手筋也开始了复原,有了感觉。
小禹子摇摇头,“我是您的下属,也是您的家人,这种理由说服不了我的。”
小禹子身为掌管林家情报的管家,自然知道很多秘事,比如守城人的存在。
林禹叹口气,随后又非常惬意的转动了两下脑袋,感受着神知心惊人的弹性和触感,感觉人生不过如此了。
林禹微微抬头,“帮个忙,关于我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
神知心‘嗯’了一声,随后纠结了一下,伸出衣袖为林禹擦去额头的汗水。
林禹又看向了小禹子。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小禹子做出了让步,不打算继续深究看起来很无厘头的战争,为何会听见钟声,以及皇室真正的谋划。
过了一个多小时,林禹的右臂才恢复了正常。
林禹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良久,突然笑了。
好像感觉不到右手的力量了。
这场战争,没有胜利方,两方好像都失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