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亮,‘啪’的一声,林禹感觉有只脚踩到了自己的脸上。
林禹眼睛都没睁开,迷糊着把那只脚拨开。
“姐,一大早的,你做什么啊!天天欺负我好玩么?”
林莹笑眯眯的看着林禹,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上,又一次将她的脚踩到了林禹的脸上。
“我可爱的小弟弟,昨晚你给我带了蛋糕,所以一大早,我是来犒劳你的啊!”
“快起来,该吃饭了!怎么昨晚没跟小姑娘出去玩?”
林禹迷糊的起身,拉开了厚重的窗帘,瞪了林莹一眼,从一旁的酒柜之中拿出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来使自己清醒一下。
他坐起身,毫不客气的将身上的林莹推了下去。
林莹是他的姐姐,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说来奇怪,他们两个是亲姐弟,林禹的模样在中等水平,林莹却是少见的美人,很多一线女星,模样都比不上她。
一双长腿,有点婴儿肥的脸庞,纤细的腰肢,白嫩的肌肤,让她从小就有着无数的追求者。
“我第一次听说,你的臭脚是奖励!”
林莹也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喝酒,不过她很能喝!
他们家族过年的时候,都会有一次家族内部聚会。有一次,众人喝开之后,林莹是三十多个人中,仅存的几个还能坐在椅子上的人,其他的人都被她喝到了桌子底下。
林莹抿了一口,微微皱眉,好看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满之意。
“怎么一大早就喝这种烈酒?再说,我没让你亲我的脚,就不错了!还敢提要求?”
林禹叹了口气,“这不周末么,学校里面没有课,就出去玩。谁承想遇见个血污者,顺手处理了。不过也耽误了事情,只能半夜跑回来的。我这可是刚睡下没多久,你就把我吵醒了!”
林莹见到林禹还想抽烟,一把从他的手中夺过,“你喝酒我不管,你抽烟的话,绝对不行!”
屋外,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传来,“小莹,吃饭了!看看小禹醒了没有。醒了的话,把他一起叫来。今天你们还要正常的上学,别忘了!”
林禹本来还想着和林莹拌几句嘴,听到了他们的妈妈在叫他们,也只能穿好了衣服,下楼吃饭。
饭桌上很安静,他们的爸爸和妈妈也都坐在了桌子上,至于老闷头则是站在一旁服侍着。
林禹的家里规矩很多,饭桌上不能谈正事、不能玩手机、更不能打闹!所以一顿饭吃的很安静。
饭后,李婉收拾着饭菜,林佑威则是翻看着书籍,面前则是他们的管家、老闷头给他们泡的一杯咖啡。
“小禹,听说你昨天遇见了一个血污者?”
现在已经饭后,所以也没那么多的规矩了。
林禹点点头,“嗯,是一个壁虎血污者,长的太恶心了,不过他差不多是个二级的,额...勉勉强强到达二级的水平,很轻松。”
林佑威放下了书,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吓得林禹一激灵。
“我早就和你说过,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低估你的对手。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若是一直粗心大意,会丧命的!”
林莹见状,也是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老爸,你吓我一跳,想干嘛?造反了?家里谁说的算你忘了?专心负责你的商业去!家族里的其他事情,你还是别插手了。”
现在轮到林佑威一激灵,笑呵呵的冲着林禹眨着眼,示意他来救场。
林禹在一旁装傻充楞,“谁让你刚才说我来的!”
李婉、也就是他们的母亲,来到林莹的旁边,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她的头,柔声的说道:“不许没大没小的。”
林莹不满的‘哼’了一声,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小禹,昨天有没有被人看见?你每次都不顾场合的处理血污者,这会被警告的!”
林禹想了想昨天晚上的场景,轻松地一笑,“当然被看见了,有两个警察还上报了呢。”
林佑威忍不住用手捏着眉头,大感头痛。
“老闷头,你去和李子青汇报一下,他是青衣队的队长,负责此类事情的。你先查一查小禹昨天的行动,在调一下监控,处理一下发到网上,让大家看看,千万不能让人误会小禹是恶徒。”
老闷头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屋子,打起了电话。
“行了,你们两姐弟也别在家里待着了,赶紧上学去。尤其是你,林禹!你这成绩,能上个大学就不错了,你要是被学校辞退了,就回来继承家业!”
林禹一听继承家业,就大感头疼。他最喜欢的是无拘无束的生活。
他无奈的说道:“知道了,马上就去。”
公交车上,林禹打着哈欠。
他的家族很有钱,全国范围内都有他家里的生意,兰市的一整条街都是他们家里的后院,而西北五省,又是他们实际掌控的地方,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不过,他们的父亲很奇怪,不允许他们过渡的奢侈,连个车都不配给,所有的产权都是家族名下的,没有一个是私人的。
要么自己挣钱买车,要么走着去,就算向来强势的林莹,对此也无可奈何。
很快就到了兰郊大学,这所大学在兰市内属于中流,就是道路修建的有点差。林禹每次看到这所学校前面的破土路,就头疼。
这是一个能力者与科技并存的世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能力者的存在,各国也是大力的研究能力的形成原因,可是收获甚少。
至于这些能力者,则是在各国的强制要求下,要在网上漏出他们的信息,虽然没有照片,没有能力介绍,没有家庭住址,但是会有人的名字。
林禹也在其中,再加上他平时也不怎么收敛,处理血污者也是被多次看见,所以他在学校里面还是很出名的。
林禹正和林莹在学校里面缓慢的走着,突然,吵闹的铃声响起,林禹突然意识过来,他们迟到了,现在要上课了。
林禹无奈的看了一眼林莹,要不是路上,被林莹拉着去买了一些巧克力当零食吃,他们是不可能迟到的。
自己这个姐姐哪都好,人美、性格也不错,待人真诚,就是不喜欢守规矩,也太喜欢吃甜食了,关键还不胖!
林莹瞪了回去:“干嘛!是上课重要,还是我重要?”
林禹想了想,“上课!”
林莹嘴角抽了抽,不过却没有发作,她也习惯了林禹的嘴欠。
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一号楼的楼下,这是他们第一节课要上课的地方。
“看我的吧,我好歹也是异能社团的社长!”林莹得意的一笑。
林禹拉住了林莹的手,林莹则是闭上了眼,在脑海中回想着教室里的结构,感受她留在教室里面的标记。
突然,他们眼前一阵恍惚,眼前的教学楼开始模糊起来,整个世界变得扭曲,光线也变得五颜六色,好像有无形的格子一般,将他们扭曲到了不同的地方。
这种观感只持续了两秒,随后他们的眼前又清晰起来,他们两个人就突兀的出现在了教室里面。
教室里的学生见到突然出现的两个人,也都没有大惊小怪,他们两个姐弟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林禹很快的回到了座位上,“姐,还是你的空间移动好用!”
林莹撇了撇嘴,小声的说道:“好用什么!要提前标记,脑海中有标记点附近的结构,还要在标记的一百米内,还有两秒的停滞期,限制挺大的!”
他们姐弟二人在座位上拌着嘴,说着悄悄话,上面的老师也不怎么管,只要你不影响到他的正常教学,一般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上面的老师,正说着上课前的传统话题。
血污者!!!
“同学们,你们千万不要成为血污者,一定要远离这些人。血污者不被当做人类来看的,是会被消灭的。”
“大家都知道,大约一百年前,世界上突然出现了大量的妖怪。与之同时出现的,就是能力者!能力者为了保护国家、保护人民,与妖怪战斗,最终以巨大的伤亡为代价,战胜了妖怪,保护了国土。”
“可是,一百年后的今天,妖怪仍然会偶尔的出现。最主要的是,出现了血污者!他们用妖怪的血,来替换自己的血,从而得到非人的力量。”
“但是,一万个人中,最多也就一个人能够成功的容纳妖怪的污血,获得妖怪之力。缺点就是,他们每过半个月就需要‘进食’一次,需要饮用人类的血来防止自己彻底变成妖怪。”
“他们是邪恶的、罪恶的、非人的,同学们千万不要向他们学习,更不能有相关的念头!”
显然,这番话没有多少人听进去,底下的同学们早就听了无数遍,没太多的人在意。
反而是在课余时间,很多的人都围了过来,围到了林禹的身边,想听他讲述自己的故事。不过,有些男生是为了林莹而来的。
林莹的容貌,不管放到哪里,都称得上第一等的美人。如果放到网上,妥妥的成为一线的明星。
“林禹,这两天有没有什么遭遇?”
“对啊,你这么厉害的能力者,肯定会有不少的经历吧?再讲讲呗?”
“网上那个人是你吧?你看那个黑影,就像你!虽然打码了,哈哈!”
“林莹,你这口红那里买的啊?真好看。”
林禹有些无奈,因为很多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能力者,所以平时没事的时候,他们总会围过来,听自己讲述血污者的事情。
甚至,这节课的老师也围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说说吧,我正好给其他班的同学上课的时候,也给他们讲一讲,让其他的同学长长见识。”
见到老师都这么说了,林禹也不故作扭捏,大致的讲述了一下他昨天的经历。
“那个血污者很明显需要进食,所以,我就弄了一点血,装到了玻璃瓶里,扔到了他的脸上。他果然原形毕露!不过不建议你们这样做,因为你们普通人肯定打不过血污者的。”
“万一你们判断失误,不管是谁,被人用东西砸在了脸上,都不会开心的。”
林禹耸耸肩,做了个怪脸,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就是这样做的。
“之后,我一路追杀他,没多久就把他灭了。你们看!”
林禹的影子开始不规则的扭动起来,教室里的同学见到,纷纷后退,给林禹留出空间来。
一个爪子首先从林禹的影子里伸了出来,扒在了地上,不过漆黑如墨,没有一丝的色彩。随后,是一个狰狞的虎头,巨大的双翅,再就是粗壮的尾巴。
一个漆黑的虎怪缓缓地从影子中爬了出来之后,仿佛有人给他上色一般,从漆黑的状态,变成了棕色毛发的老虎,光是翅膀就占据了一小半的教室。
教室里的同学,包括老师,都漏出了震惊以及羡慕的神色,这就是林禹的能力,也是被认定最接近第五级的能力者。
林禹已经被判定为是四级能力者了,所以也根本不用在意别人知道他的能力,就算知道了,又打不过他,有什么用呢?
“就是他,一爪子就把那个壁虎男打趴下了。一个接近二级的血污者,连我的一个影子都打不过,很明显,他太弱了。”
林莹听着林禹嘚瑟的发言,翻了个白眼,不过她也没有办法,谁让林禹的等级高,能力好,比自己这个有些鸡肋的空间移动好得多!
家族里面也不止一个四级能力者,自己还是这所学校异能社团的社长,只不过,没什么用就是了。
自己的空间移动,琢磨用法实在是太困难了,磨炼至今,自己还是只能带着一个人一起移动,若是人员稍微的多了点,就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负担。
林莹她自己也尝试过远距离的移动,当然,她选择用一根铁棍来进行尝试,结果并不是很好。
铁棒被找到的时候,已经碎裂成了好几块,像是被人强行掰断一样,极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