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施法媒介至于这样吗?”年轻人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别忘了他现在是绍尔伯爵家仅有的主脉继承人了,而且家族中其他的人在短时间内又接二连三的非自然死亡。你们这样的袭击太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了。”
“第一次派出我们在新大陆负责野外收集材料的小队对奥古斯特家的那个小家伙暗杀只是顺手而为,实际上第一目标本来是他的父亲,但当时他的父亲在知识教会的大盐湖圣殿,我们不可能混进去搞暗杀。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尝试着干掉这个在之前调查的资料中显示很可能是拥有独角兽血脉的小术士。”
“因为在那些资料中对方超凡水平等级并不高,所以我觉得正好能够在抓住或者杀死他之后顺手获得那个重要的魔法材料。”贝里席说到。“不过从小队幸存成员那里得知行动失败之后,我并没有打算再来第二次,而是选择抹去一切我们存在的痕迹。因为当时我觉得这一类机会会有很多,但前提条件是不能让对方察觉我们的存在。”
“可你并没有这么做。”年轻人想着手中纸条上的内容有一种想对着对方的脸轮上一拳的冲动。“而是居然敢瞒着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次刺杀那个人,甚至就在城墙圈里面还动用了炸药,这简直是”
“可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特别是在那位男爵意外死去之后。”贝里席这个时候抬起头毫不示弱的盯着年轻人打断他的话道。“我们虽然力量强大,但内部的人手太过于杂乱。一旦被对方抓住任何一个破绽就会被对方彻底的抓出来。”
“而那个男爵的死亡让我们能够暗中行动的时间变得不多了,虽然我们暂时用一个邪教吸引走了探查者的注意力。但是我相信正教会,裁判所以及一系列的侦查机构会很快就从我们布置的迷阵中走出来重新找到我们可能留下的线索。因此我们必须要在他们行动之前完成我们的魔法仪式,这样才能够让我们在这种开局不利的条件下拥有足够的胜算。”
“也就是说,我现在还要感谢你喽?”年轻人的怒火已经到了一个极限。“瞒着我调动我花钱组建的力量还要对你们说一声谢谢喽!”
“请记住,我的殿下。我身后的那些人和你只是合作关系。因此我们有权利为了大家的计划采取某些更加主动的行动。”贝里席直起身体看着年轻人露出了一个略带轻蔑的表情。“因为您太年轻,经历的事情也太少,有的时候并不能”
“但你这次的积极行动可不是什么好事,看看这个吧。”年轻人把手中刚刚拿到的那个纸条拍在了贝里席的手上。“你派出的那支队伍被那个目标彻底的反杀,甚至连队伍中的队长和施法者都被俘虏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情况的话,今天晚上裁判所的人就能撬开那两个俘虏的嘴,想要最后抓住我们也用不了三天的时间。”
这个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中坚定的意志在面对拷问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能够用于审讯的超凡方法实在是太多了,而裁判所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审讯方法。
虽然有矛就有盾,世界上也同样存在着各种能够用于保守秘密的超凡办法。可破坏永远都要比建设更加简单。因此除非是核心人士,不然他们顶多给那些人灵魂中设置一个能够在死亡后炸碎所有记忆的灵魂炸弹而已。
所以现在一旦有掌握着关键信息的人物被俘虏的话,一些致命的信息很容易被对手所掌握,就像现在这间书房里两个人面对的问题一样。
“该死,我们最短三天最长五天就会被裁判所的那群人锁定我们真正的身份。”贝里席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极端震惊的表情。“现在我必须要通知其他人了,大家必须要做好准备。请允许我现在告退”
“站住”这个时候反而是那个之前好像有些慌乱的年轻人首先反应了过来。“现在需要知道我们现在真正在这里能动员的人到底有多少?以及他们什么时候能够被调动起来执行我们的命令?”
“你问这个是?”看上去正准备离开的贝里席惊讶的转过身看着这个平时并没有多少自我见解的年轻人,好像是重新认识他一样
“现在先抽我的血,以求尽快能够完成魔法仪式。除此之外我需要你去通知那些我的支持者们,告诉他们现在就是行动的时机了。我希望他们能三天以内在多博纳集结并做好全部的战斗准备。”
“这不可能,殿下。”贝里席露出了一副非常为难的的神色,“您是知道的,您的支持者掌握的力量主要是在外省,而那些人手想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进入首都仅仅只给三天时间是绝对不够用的。”
“我明白,但我们现在别无选择。”年轻人一脸释然的说到,“要知道我们距离被彻底发现发现我们私底下搞的事情最少三天,最多五天。一旦所有的事情被曝光之后,我想你知道我们会面对什么。”
“我们被处决的概率并不是很大,但是像我的话肯定会被直接发配到某个边缘的殖民地去担任终身总督,一辈子都不能返回家乡。”
“至于你身后的那些人虽然是贵族,我相信他们也应该不会被那个人轻轻的放过。很可能你们会被赶出世代相传的土地被分配到某些贫瘠的土地上。或者是直接削减你们的土地。甚至在最严重的情况下某些人会失去爵位或者是被迫自杀并将爵位传给自己的继承人。”
“所以我现在希望你想想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是束手就擒等待那个人的惩罚。,并祈求命运能够稍微慈悲一点的对待你们。还是冒着生命危险跟着我拼一把。”
“反正不管你们怎么选择,我都会选择发动我的直属人手拼一把的。与其在未来去某个鸟不拉屎的殖民地在监视下度过这一生,我宁愿去拼一把。反正输了无非就是个死,正好可以逃避可以一眼望到头的无聊一生。而赢了的话这个国家就是属于我的了。”
“我要向你致歉,殿下。”贝里席沉默了一会儿后认真的说到,“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有着显赫的身份而已,但现在看来你并不是只有高贵血统的无能之辈。”
贝里席这么说一方面是因为他内心里的确真的是这样感觉的,而另一方面则是以往通过这个话术稳住年轻人,毕竟在这种历史比较悠久的帝国中血统非常重要,如果这个身份高贵的年轻人不肯配合的话,他背后的那些贵族也很难实现自己的目的。
自然,这个年轻人也不是傻子。之前显露出任凭那些老狐狸们摆布的态度纯粹是因为自己无论一个身份以外什么都没有,如果不借助那些老狐狸们充足的财力的话他也不可能培育出真正属于自己的亲信人手。
比如这次被派去袭击劳伦斯的超凡者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直属手下,而是被放在明面上用于骗经费的。他相信那些老狐狸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只不过因为他们需要自己的帮助,所以不得不容忍自己做一些小动作。
“好了,你去把我说的话告诉你身后的人吧。”最后这个年轻人说到,“希望他们能够做出正确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