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夫人拍出狂浪掌,重重掌力堆叠在一只蝌蚪怪身上,把它拍飞数十米外,随即在空中炸开。
这是她在飓风海新领悟的力量真谛,把力量堆叠在目标身上,直到极限再爆发,而不是一重重力量连绵爆发。
波旁的另外两个老人都是力量输出型,他们的长剑短刀劈在蝌蚪怪身上,超过五成力量滑开,然后被怪物体表的韧性弹开余力。武器的锋利,居然只能割开浅浅的伤口。
中门的情况差不多,四级的超凡者,对这种三级蝌蚪怪的杀伤力很不明显。三个四级超凡的神父用圣光凝聚成剑,他们往往要几次甚至十几次攻击,才能杀死一只。
“它们能咬开防护力场!”坎尼家族的一个老人惊呼。
一百多只蝌蚪怪已经全部跳上船,在甲板上弹跳不休。它们有的咬向船舱的甲板,被崩掉牙齿后又凶悍地撞向玻璃窗,目的性很明显,就是要攻入船舱里。
在发现无法破坏船体进入船舱后,这些怪物分成两拨集中在船尾和右侧甲板,进攻中门和后门。
一只只怪物张开大嘴撕咬,把四级超凡者的防护力场咬得七零八落。
管家和三个厨师透过玻璃窗看到外边的战斗,脸色发白。
沈璃的父母和沈老爷子也满眼震惊。
他们都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邪异,这些蝌蚪怪看着就很渗人,还没咬到人,就已经令他们觉得心里发毛。
船还在前进。
不用郑洋出手,班德和维特夫人很快杀光船尾甲板上的蝌蚪怪,转而从右舷杀向中门。
突然,郑洋脸色一变:“退回船舱里,有大怪!”
维特夫人一掌横推,不求击杀,大范围的力量把中门外的怪物扫飞,和班德抢入门内。
郑洋的声音急切,说明大怪非同小可,他们不敢大意。
舱门关了起来。
一只二十多米长的巨型蝌蚪怪浮出海面,双手扒在中段的船舷。四米粗的头部慢慢升上来,硕大的眼睛射出幽冷的光,透过玻璃看向门里的超凡者。
它的眼里没有丝毫情感,冷得令人心悸。
一股寒意从所有人心底升起,把他们冻得身体僵硬,不敢动弹分毫。
这是一只五级邪异,散发出来的明明是五级的气息,却给他们造成了六级邪异都不具备的压力。
班德和维特夫人的感受最直观,这种压力,不弱于当初他们面对的那条刚产完卵的双足飞龙。
太可怕了,这哪里是同级强五倍?强十五倍、二十倍差不多!
“嘭~”
诡眼在怪物紧贴着的船体的位置幻化,劈了一记。
巨型蝌蚪怪身体一震,双手死死扣住船舷,体表电弧跳动,竟然丝毫无损的样子。
郑洋不由皱眉,船战技雷击,对付这种深海怪物的杀伤力很不明显,当初在打捞点击杀那只五级的深海邪异就需要连劈两下,才成功将其杀死。
对付六级的吸血鬼时稍微好点,虽然他等级被削到了五级,但本质上却是六级层次,同样两道闪电劈杀。
对付恶念之灵反而收效最明显,一道闪电就削掉它数十米。
郑洋明白这是一种属性克制,雷电对黑暗属性的邪异威力强大。而邪异却不一定都是黑暗属性,某些深海邪异就明显对雷电有比较强的免疫力。
巨型蝌蚪怪吃了一记雷击,不再光瞪眼。它伸出一只手探向中门,推了推,发现推不开,就将手掌按在玻璃上。
那玻璃像水面一样**漾,竟然不能阻挡它穿透进去抓人的样子。
众人更加胆寒,齐齐后退。这特么是什么鬼能力?能像穿透水面一样穿透固体物质。
玻璃上泛起法阵的光芒,五倍强度阻挡怪物手臂侵入。
但是在郑洋的感知里,这种阻挡只能给它造成一定的阻力,并不能真正拦住它。若不是有法阵的力量阻挡,它可能不需要一秒,就能把手臂伸入船舱里把人抓走。
郑洋不再观望,念头一动,把这只巨怪传送到船头甲板上。
一条咒文构成的粗大锁链从法阵中射出,试图穿过怪物的身体,将其绑在甲板上。能化虚锁实的咒链这次却没能建功,勉强穿入怪物体内半尺就无法深入。
“哇……”
怪物双手撕扯咒链,发人啼哭般的叫声,令人心里渗得慌。随后它丢开咒链,双手爬向驾驶室,瞪向里边众人。
它的双手按在前挡玻璃上,再次像穿过水面般,一点点慢慢往里边渗透。
“洛芙妮,用主炮吧!”郑洋念头一动,再次把这只巨怪传送到下方的甲板上。
甲板向下打开一条纵向的裂缝,长六米、宽不到半米,只有炮管从裂缝里抬了起来,炮口堪堪露出甲板,项着怪物的肚子开了一炮。
从把怪物传送走到开炮,前后不到一分钟。
船舱中段,其余人正在查看四周的窗户,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失去了怪物的身影,猜测它肯定已经转移位置。
就在这时,船头传来炮声:“咣~”
他们转身跑向船头的接待大厅……
主炮把巨型蝌蚪怪掀飞,在空中炸成两截,无数碎块飞溅,下一刻又落回甲板上。
它竟然还没死,硕大的脑袋翻滚,嘴巴一张一合试图咬东西,然后卡在右侧的船舷上。
中门开在右舷,船头大厅的门却是开在左舷。
众人跑出来时,炮眼已经合上,他们只看到那条十几米长的尾巴带着半截身体落在巨大的甲板上。周围还有大量碎肉和怪物的内脏,以及另一侧的怪物头颅。
炮呢?炮在哪里?
没有参加过海底之城那场战斗的超凡者,满脸疑惑的四处打量。他们知道船上肯定装备有舰炮,不然携带那么多炮弹干嘛。
沈璃看向脚下的甲板若有所思,心里猜到了大概。
班德、维特夫人和华德神父知道真相,这时全部注意力放在怪物的尸体上。他们皱眉翻动那些碎块,又研究了一下那只头颅,发现这只怪物即使死去,尸体仍非常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