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准备跟怪人干一架(1 / 1)

修行在大宋 沐飞尘 1602 字 1个月前

老五邱兴安跟陈乐天分析着那怪人的武艺,秦铁牛在旁边插不上嘴,听了一会后觉得没意思,干脆就在旁边的长椅上睡觉。

陈乐天跟邱兴安聊得兴起,搓搓手道:“老五你的武艺不错啊,等你伤好了咱俩比划比划,我以前在军中天天都有的练,现在就不行了,身边没人练。”

邱兴安连忙摇头道:“东家您高看我了,就我那点伎俩不够你一个手指头打的。”

陈乐天道:“没那回事儿!单论武艺的话,我还不一定是你对手呢。我们军中练的都是杀人技,可能不好看,但绝对实用。我瞧你对武道很有天赋啊,以后有机会了给你介绍个厉害的师父。”

邱兴安又是一番感动的涕泗横流,躺在**直呼东家高义,我邱兴安以后跟着您做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两人说了大概有一个时辰的话,最终得出结论。

那怪人只是体内气脉二海真气充盈,至于其他方面,则连邱兴安恐怕都要比他高明了。

陈乐天心中有了计较。

嘱咐邱兴安好好养伤,把心放坦坦的,一切有我陈乐天。

跟秦铁牛走出屋子,陈乐天对秦铁牛说:“老五把你当兄弟,你也要把他当兄弟,别觉得人家做什么都是该该的!”

秦铁牛沉默不语。

陈乐天又道:“哪天有空,在燕归巢摆一桌,把你所有兄弟都请来,我要好好跟他们认识一下。铁牛,从这点来看,你过去这么些年虽然过得混,但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单凭老五这人,你就没白交他这兄弟。”

“好。”秦铁牛点头,面上依旧没有表情。

两人来到客栈大厅,还没到中午吃饭的时间,店里人不多。

陈乐天对秦铁牛分析道:“根据你听到的,从那怪人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很明显的得出结论,此人是冲我来的,我是他的仇人。”

但是陈乐天想不到自己这是跟谁结了仇。

在军伍里待了五年,杀人很多,但那都是战阵上的事,又不是私怨。没听说过谁家子弟在战场上被杀了,然后他的亲人来找当时动手的那个敌人报仇。

至于回京之后,他得罪的无非就是两方。

第一就是被覆灭的白虎帮,当初将军府第一护卫梁天刀跟他陈乐天一起率人冲进白虎帮,顷刻间灭了白虎帮。然后梁天刀不知是好心给陈乐天打名气还是恶意,反正梁天刀亲口对吓得屁滚尿流的白虎帮帮主和帮众说,这是陈乐天陈公子的本事,你们记住了。

但陈乐天仔细想来,白虎帮那些残余势力和残废了的昔日帮主,对将军府畏之如虎,一听到将军府三个字,个个都成了待宰的羔羊,如今又怎敢来报仇?况且,当时他还不是书院修行院的学生,如今又加了这层金光闪耀的身份,白虎帮那些人就更是百分之百不敢对自己有怨言了,更别说什么来复仇了!

第二,就是曾经的吏部侍郎郭永春。郭永春堂堂吏部侍郎,被陈乐天亲手拉下来,贬谪为城门小吏。不过陈乐天在这件事中间,并没有显出名声。虽然因为大将军的原因,他出谋划策占了主导地位,但只是在幕后,幕前还是将军府以及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可以说,郭永春并不知道,他之所以被拉下马来,最大的主谋是陈乐天,他甚至连陈乐天是谁都不知道。

而且,陈乐天听人说那郭永春现在已经洗心革面老实做人了,应该也不会没事找事,但也说不定。

除此之外,陈乐天就想不到还有谁了。

秦铁牛问道:“现在该怎么办?你亲自上还是”

陈乐天道:“当然是我亲自上,难道还要叫武当的王重阳大真人或者柳师上?”

秦铁牛不禁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柳大宗师就不说了,估计你一提,柳宗师又得把你揍一顿,至于王大真人,要是真能把他请来,那也行啊。”

陈乐天哈哈笑道:“我在武当跟王大真人把牛皮都吹上天了,这点小事要是还麻烦他,岂不是自己把自己牛皮戳破了。”

两人都笑。秦铁牛担忧了这几天的心,看到陈乐天智珠在握的样子,现在才放下心来。其实想想,陈乐天的背后站着这么多强大的人,还有啥解决不了的问题首发

最后陈乐天做出应对的策略,这几天他就在客栈里等那怪人。待那怪人来,他就上场先跟那怪人谈,谈崩了就跟那怪人打一场。要知道,自从化用了柳师的霸道真气入了自己的气脉二海后,他就没再跟人动过手了,正好借此机会看一看自己进步了多少。

陈乐天很清楚,不管是武道还是修行境,想要提升除了每日不缀的修炼之外,就是实战。行不行打一架,打一架的作用胜过闭门造车一个月。

很切实的一种证明,就是战阵之上的老兵,可能他们原本一点功夫底子都没,但疆场磨炼久了,打的仗多了,留存下来的,就都是千金不换的高手了。他们并不一定知道各家各派的拳法套路的优劣,但他们一定知道怎么保命怎么杀人。

第二天,陈乐天去了趟青天阁,向柳师安师问个好。

两位大宗师把陈乐天上上下下打量个遍。

安师慈祥的道:“乐天进步不小,看来武当的大真人挺关照你。不错,继续保持下去。”

柳大宗师对于陈乐天的进步是大还是小并没有做出点评,只是问道:“怎么回来了?”

陈乐天拱手答道:“家里有点事,所以回来处理一下。”说罢,陈乐天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瓶子,双手递上,一副讨好的模样道:“安师柳师,这是武当山陆大真人炼的清气玲珑丸,专供圣上服用的,市面上一粒可得卖上万两黄金啊。弟子专门从陆大真人那求来的,特意给您二位的。”

柳大宗师接过,晃了晃,道:“怎么就这几粒,陆真人也太抠了吧。”

安大宗师将瓶子放入袖中,笑道:“知足吧,没听乐天说,就这一瓶七八粒,得七八万两黄金呢。”

陈乐天也笑,道:“我只说我自己服用,所以他才给的少。要是提您二位,那陆大真人肯定得给个十瓶八瓶的。”

柳宗师听了这话,满意的嗯了一声道:“那是自然,本宗师在武当是横着走的。陆龟蒙那小子虽然打架不行,但炼的丹药还是可以的,乐天你好好跟他们混熟了,多弄点陆龟蒙的丹药来。”

安师适时的道:“你在武当横着走?你几时变成了螃蟹?就算你是螃蟹,碰到了许逍怎么办?还能横着走吗?”

“这个乐天啊,你去吧,家里的事处理完就回武当,不要耽搁,修行最重要。”柳师挥挥手。

“弟子告退。”陈乐天拱手一礼,走了。

刚走出门,就听柳师在里面说:“小辈面前不要拆我台行吗?”

然后是安师温和的声音:“先生要有先生的样子,不要吹牛,带坏学生。”

柳师:“真想揍你。”

安师:“懒得搭理你。”

陈乐天回了趟自己的住处,室友杨越山不在,问了其他同学,听说杨越山回梁国了。问回梁国做什么,说是回家过年。

陈乐天听了这个消息微微一笑,作为龙虎山草庐年轻一代中的翘楚,这个家世显赫但是家中争斗不断的梁国人,显然是被他的一番话说动了。

家里再争再斗,也是家,再大的矛盾都改变不了家这个字。这么多年没回家,该回去看看了。

陈乐天当时跟杨越山说着话的时候,杨越山不置可否,现在看来,应该是想通了。

陈乐天发现他和杨越山的住处被打扫的很干净,在屋前屋后转了几圈,有个杨越山的仆人来了,看见陈乐天,仆人恭敬的行礼。仆人是杨越山很多年前从家中带出来的仆人,一直称呼杨越山为少主,他告诉陈乐天,少主临走前吩咐,每日都要来此洒扫。

陈乐天不禁感叹:“大户人家的气象就是不一样啊!”想想杨越山,自从他离开书院去往武当后,就再没见过。

他觉得杨越山不像是草庐出来的弟子。没有草庐信徒对于草庐的那种狂热盲目的追随,没有草庐为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狠辣,更没有草庐那种凌驾于平民百姓之上的优越感。

陈乐天有种想法,杨越山能考上修行院,青天阁的考官们恐怕看中的正是这样的杨越山吧。若杨越山跟草庐二弟子冯霄霆一样,为了草庐的未来,根本不在乎学生本人是否愿意拜入草庐,而强行掳去孙子书,那恐怕杨越山也考不上修行院吧。

当然了,这只是陈乐天一厢情愿的想法,青天阁考官们心里想的,不止是他陈乐天猜不透,这天下之人都猜不透,没人知道青天阁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学生,到底达到什么标准的学生才会入得了考官们的法眼。

也许,这就是青天阁,这座大宋最大的书院,被天下之人青睐景仰的最大缘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