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挪威!
一座巨大的庄园广场,挺立着一尊高耸入云的神像,神像面容模糊,手中擒着一道紫色闪电,其脚下四只样貌狰狞的异兽,如同守护神一般拱卫这神像。
此时的神像周身,弥漫着一寸薄薄的白色光辉,若隐若现,这层光辉虽然微弱,但在烈日之下,也丝毫不减其光芒,显得神异非常。
此时神像脚下的广场之上,无数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影匍匐在地,这些人影,根据各自袖袍上所绘的异兽不同,分成各自不同的阵营。
在众人前列,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双眼晶莹剔透,长相好似瓷娃娃一般的中年少妇,在少妇旁边,站着一个带着一顶可笑巫师帽,身材凹凸有致,面容精致妩媚,披着一头金色发丝的金发女朗,女郎神态慵懒,看上去就好似一只高贵诱人的金丝猫。
“怎么模样,爱丽丝?是冕下回来了吗?”
在两人身后,两个身材高壮的大汉,正一脸期待的望着领头的中年少妇,神色之中满是激动和憧憬。
除了他们二人,旁边七个各有特色的男女,也纷纷竖起了耳朵,朝着领头少妇投去同样的眼神。
“都小声点,别打扰到爱丽丝”
望着众人凑近,一个身高两米开外的白人女性,取下背上的巨剑,眼神中满是警告。
两名壮汉愤愤的瞪了一眼身负巨剑的白人女性,但他们也知道,现在的确不是着急的时候。
“还是不行,我只能勉强感知到冕下的存在,冕下的确回来了,但我暂时还联系不上他。”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双眼失焦的少妇突然回过神来,伸出白嫩的小手揉了揉眉心,眼中闪过丝丝疲惫。
“连你也联系不上冕下吗?”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话,眼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许失望之色。
“好了,都散了吧,既然知道冕下回来了,他早晚会现身的。”
看着众人眼中的失望,一直没有出声的金发女郎,慵懒的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散去。
“海瑟薇姐姐,你说伟大的冕下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一件宽敞明亮的会议室中,长相好似瓷娃娃的中年少妇,脸上闪过一丝忧愁,声音中满是迷茫。
“哎连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
“只希望艾米利亚能够尽量和人类政府周旋吧。”
“对了皮罗特哪里怎么样了”
海瑟薇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现在的血脉术士学院,经过百多年的发展,早已成为了北欧人类一个无法忽视的庞然大物,学院之中的血脉术士更是早已突破了百万之术。
但是摊子铺得太大,也引起了人类政府的敌视,特别是近些年来,北欧的国际局势并不算是太过稳定。
距离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时间,但随着世界大战引发的核战争,世界上的变种人数量也急剧增多,素质更是参差不齐,这也导致了各种针对变种人的计划应运而生,而血脉术士学院,也因此遭受到了波及。
如今的血脉术士,其大多数都是由变种人转化而来,由人类精英转化而成的血脉术士,反倒只占据少数存在。
而切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血脉术士教派,也分裂出了几个阵营,互不统属,个不干涉,说是互不统属,其实就是谁也不服谁。
但到底上头有李阳的余威在,倒是没有爆发什么内部战争。
其中变种人一系,已经成为了当前事实血脉学院当之无愧的第一体系,其首领既是当年地狱火的两大首领,托马斯和皮罗特。
而最古老的血脉术士一系,却是由艾米利亚执掌,马库斯、威廉从旁协助,再加上有着炼金术师一系的首席炼金术士约克逊博士支持,倒也勉强可以和变种人一系的血脉术士相互抗衡。
但其中势力最为复杂的,当属于人类一系的血脉术士其中掺杂着人类各国的势力,几乎整个北欧诸国、北美诸国,都有人类高层选择加入血脉术士学院。
其加入的原因各种各样,但一旦血脉被转换,不管以前存着什么样的小心思,都会逐渐被各自所转化的血脉浅默化影响,永远脱离不了血脉术士的血脉烙印。
从表面上看,人类一脉的血脉术士最为虚弱,但其实不然,有着人类各国的资源倾斜,其实他们才是最强大的一系,但因为人类互不统属的缘故,导致他们自身本就矛盾重重,反而成为了一盘散沙,对另外两系形成不了任何威胁。
而当初的地狱火首领之一的海瑟薇,反倒选择了成为血脉术士之神的祭祀,不参与各派的纷争之中,同样选择成为祭祀的还有当年的那个小女孩爱丽丝和她的姐姐。
“听说当年的地狱火残余势力又重新组件了新的地狱火俱乐部,皮罗特他们正在忙着收拾这群欲孽呢!”
“噢!难道变种人之中,又出现了强大的四级变种人,连皮罗特他们都收拾不了。”
对于爱丽丝的回答,海瑟薇明显很意外,当年的几个变种人首领,可都是四级变种人,经过李阳血脉的改造之后和这么多年的修行,他们的能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不仅变种人的缺陷被补全,各方面的能力更是得到了长足的增长,甚至延生出了各自血脉的不同特性。
“你也应该知道,变种人的基数太大,仅次于人类,总会出现那么几个天才,而现任的变种人首领,号称黑皇的塞巴斯蒂安·肖,明显就是这种人物,他甚至有着五级变种人的潜力,其能力极为可怕。”
作为时间观测者的爱丽丝,就是整个血脉术士教派的大祭司,整个血脉术士教派的情报,都要经过她的手,对于这个新任地狱火首领的情报,她自然很清楚。
“这倒也是”
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爱丽丝的话,海瑟薇又继续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久不见,海瑟薇!”
走遍了整个港岛,也没有发现赵月华和任婷婷的丝毫踪迹,无奈之下,李阳只好选择先回到了血脉术士学院。
“你是爱丽丝”
“冕冕下”
望着突然出现在会议室中的李阳,海瑟薇和爱丽丝齐齐神色一震,眼中满是激动和雀跃。
“拜见伟大的血脉术士之神!”
“好了、好了,你们应该知道,我并不喜欢这一套。”
看着突然跪倒在地的海瑟薇和爱丽丝,李阳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久别重逢,李阳本来心中也很高兴,但被她们这么一闹,却让他打消了去见马库斯他们的念头。
“对了,我当年曾经要你们去港岛寻找我夫人,不知道可有什么收获”
在港岛遍寻一圈,没有找到赵月华等人的踪影,李阳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的情绪再躁动。
“冕下请跟我来!”
听到这话的海瑟薇和爱丽丝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忐忑之色。
看到两人的表现,李阳心中一动的不安更是被放大到了极致,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一脸淡然的跟在两女身后。
“抱歉,冕下,当年遭受到教廷的围攻,教派元气大伤,等我们恢复过来,各国有爆发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当我们找到夫人她们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年之后了,当时还存活着的,只有艳阳小姐和厄斯金博士了!”
揣测不安的低着头,在这一刻,海瑟薇和爱丽丝这时候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李阳的表情。
“‘艳阳’念阳没想到团团那个小丫头,也有了大名”
望着眼前的几座灵位,既有赵月华的,也有人许艳阳的,还有普斯博士和瑞克博士的。
李阳一时之间悲从心起,眼角留下了两行清泪,这是他此生第一次流泪。
虽然知道赵月华应该没死,但李阳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恐惧和愧疚,他真的怕若是赵月华和任婷婷她们出世。
“带我去夫人的坟墓看看!”
在赵月华等人的灵位前呆坐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日落黄昏,李阳这才声音沙哑的对着爱丽丝吩咐道。
“冕下请请跟我来!”
一路带着爱丽丝穿梭空间,李阳此时的心情格外复杂,但他到底是心性坚韧之辈,就算是心绪如同翻江倒海,也不会表露出丝毫的情绪。
“你先下去吧!”
望着眼前青山绿水,和几座被打理得井然有序的孤坟,对着爱丽丝挥了挥手,李阳满脸漠然,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
“夫人,我来看你们了!”
待爱丽丝走后,李阳满脸惆怅的抚摸着眼前的墓碑。
他虽然坚信赵月华没死,但多元宇宙无限广大,冥界空间更是数不胜数,他也搞不清楚,赵月华倒是属于那方冥界的冥王。
若让他一一寻找,恐怕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哼~这个混蛋,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他是在外面了呢!”
多元宇宙之中,就在李阳抚摸墓碑的一瞬间,一座玄色大殿之上,一双威严中,带着丝丝妩媚的眸子突然睁开。
“姐姐,是是夫君回来了吗?”
大殿之下,一个亭亭玉立的白色身影,在眸子睁开的一瞬间,也苏醒了过来,望着王座之上,那身穿玄色龙袍,身材凹凸,面容精致,高贵中带着丝丝威严霸道的身影,眼神之中满是期待和惊喜。
“那个负心汉离开了百多年,还想他干嘛,也许他早就把我们姐妹忘了,指不定在哪里风流快活呢!”
望着小家碧玉,眼中满是喜色的任婷婷,王座之上的人影,翻了翻妩媚的白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
“不会的,夫君不是那种人,姐姐不要说气话了”
“是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虽然嘴上强硬,但人影的动作却丝毫不慢,一把拉住任婷婷,身形瞬间遁入虚空,消失不见。
“哼~你还知道回来啊!”
“夫君”
正在李阳心中惆怅的时候,暮然一股空间波动惊醒了他,抬头正好看到身穿黑色龙袍的赵月华和任婷婷。
“夫人!”
是个百多年的再次相见,李阳也没想到会发生在这种情况下,而且看到赵月华脸上的表情,李阳心中更是升起了丝丝狐疑。
相比以前的赵月华,现在这个明显就是她的本相,虽然样貌没变,但气质却是改变了太多,少了一丝温柔,反倒多了一丝威严和霸道,就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突然变成了一个威严的女王。
“你可别乱认,本座乃是冥王阿茶!可不是你家夫人”
见李阳满脸深情的望着自己,阿茶眼中闪过一丝局促和不自然,但语气依旧是一派强硬。
“不管你是赵月华,还是冥王阿茶,你和婷婷一样,都是我夫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伸手揽过任婷婷的娇躯,李阳对着阿茶伸出手。
看着李阳逐渐接近自己的手掌,阿茶神色一怔,但马上又恢复了满脸威严之色,大声呵斥道:“大胆狂徒,本王你也敢轻薄”
说着一股玄阴冥气,瞬间化作巨掌,照着李阳头顶拍下。
“夫人不要闹了,我还是喜欢当年那个温柔的夫人。”
轻轻挥动手臂,头顶落下的手掌顿时消散一空,李阳一把搂住阿茶柔软的腰肢,眼中既是愧疚,又是满足。
被李阳抱在怀中,阿茶僵硬的娇躯逐渐柔软了下来,怔怔的望着李阳的侧脸,这一刻,她眼中的霸道和威严尽数消失,有的只有浓浓的思念和喜悦。
“对不起,夫人!”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但我这些年真的很想你和婷婷”
虽然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但李阳的一句想念,却让阿茶和任婷婷这么多年心中积攒的委屈尽数化作柔情。
其实在来之前,阿茶早已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教训李阳一顿,以发泄这百多年心中的委屈和愤恨,不止是为了她,也是为了任婷婷。
但当真的见到李阳的一瞬间,她却发现,心中的愤恨和委屈早已消失不见,有的只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和掩盖不住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