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天书重组(1 / 1)

“女娲” “谢谢,如果你要对抗命运,一定要记得带上我。” 见李阳把目光投向自己,女娲满脸郑重的道谢,说起命运之时,其一双凤眸之中,更是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女娲本来早就心存死志,正如她把肉身放逐于无限星空之时所说的一般,若是人类不该死,那该死的就是她自己。 但当她从李阳和明日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心中的死志早已消散一空,有的只是强烈的羞愧和无边的愤怒。 作为天地自然孕育的大地母神,她却犹如一个小丑一般被命运戏耍,这对女娲来说,简直就比直面死亡更加让她难以接受。 望着女娲眼中那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光,李阳脸色不由一顿,忙不迭是的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感慨道:看来女人的记仇乃是天性,就算是女娲这种大地之母,也不例外。 “从今日起,你就是血脉巫界中的大地之母!” 看着逐渐苏醒的女娲,李阳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一抛,那承载女娲肉身的五彩陨星顿时化作一道流光,融入血脉巫界那还在孕育的诸天星系之间。 女娲乃是此方世界所孕育的大地之母,乃是执掌造化和大地的生命母神,她身上的造化法则权柄和大地法则权柄虽然都只有半道,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职权。 相比盘古族,女娲更加类似于天然孕育的先天神魔,若是她肯融入血脉巫界之中,她身上所携带的本源权柄,无疑会大大增强血脉巫界的底蕴,这也是李阳热衷于复活女娲的原因之一。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你必须把将臣还给我” 对于李阳的打算,女娲心知肚明,她也不介意留在这方洞天世界之中。 现在的她,经历了如此多的变故,早已没有脸面再去面对自己孕育的众生,别管是不是受到命运的影响,她曾经生出过毁灭世界的念头,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她知道,现在的主世界,早已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人间界,也不需要她这样的大地母神,这也是她答应得这么爽快的原因之一。 “你这是在强人所难,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将臣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你” 见李阳直接严词拒绝,女娲一时之间,不由气结,她也知道,自己所提的要求,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更准确的说,现在的李阳就是将臣,但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其实那种别扭尴尬的感觉,不止是李阳有,女娲也同样有。 她还是无法接受将臣与被李阳融入体内的事实,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丈夫,突然变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的意志,还不是以自己的丈夫为主。 “那你要答应我,若是你以后有能力,务必要把将臣分离出来” 沉默了半响之后,女娲还是选择了妥协。 “我答应你” 对着女娲点了点头,李阳很清楚,女娲之所以提这个要求,只是为了一个念想。 至于分裂出将臣,那几乎不可能,将臣的血脉已经化为了一种特殊的基因,用以补充李阳的基因图谱,从而蜕变成一种更加完美的基因,融合得如此彻底,再想把将臣分离出来,其难度之大,丝毫不逊色于把一个胚胎重新分解成精和卵。 “来吧” 李阳摊开手掌,一团白茫茫的天心印记,顿时从他的手掌中心,徐徐升起。 望着这枚由洞天本源所组成的天心印记,女娲并没有犹豫,一点五彩精血顿时从其指尖溢出,融入天心印记之中。 “轰隆隆” 随着女娲的精血被融化,整个血脉巫界的虚空,都在颤动,好似在欢欣鼓舞一般。 无量的法则之光,暮然融入血脉巫界的壁垒之中,整个洞天世界的本源,也在一瞬间,增强了一大截。 望着虚空深处那五彩斑斓的法则之光,李阳的心情也同样振奋。 三千本源法则权柄,乃是组成世界壁垒最关键的物质,以前血脉巫界的洞天壁垒,除了雷霆法则是真实存在的,其余的法则,其实都是洞天所挂靠大千世界的投影。 但是现在的血脉巫界虚空深处,却呈现一种五彩斑斓的色泽,无数残缺不全的权柄碎片正在相互组合交汇,其中最为完整的,就是一道雷霆权柄,其次则是女娲所代表的半道大地权柄和造化权柄,以这三道权柄为中枢,无数盘古血脉中的法则权柄碎片迅速交织,化作一道破破烂烂的世界壁垒。 虽然残缺的很严重,但这道世界壁垒,无疑要比以前的世界壁垒真实很多。 女娲融入血脉巫界之中,就是一种另类的合道,从此,她的生命就和血脉巫界捆绑到了一起,除非是她能够领悟规则之秘,再有足够的世界本源浇灌,孕育出超脱世界的道果,否则她基本无法从血脉巫界中脱离而出。 世界和生灵相合,其实就是一种开辟洞天的手段,多元宇宙那些躲入洞天中苟延残喘的老怪物,其实就是用的这种手段,只是他们的本源要比那些洞天世界更为强大,如此反客为主,反过来炼化洞天,让自己成为一界之主。 血脉巫界的本源虽然强大,但若是没有李阳这个洞天之主,其本源也一定会被女娲所炼化,成为女娲的洞天世界,而有了李阳这位强大的洞天之主存在,女娲就会成为一位属神。 这就是地仙之道和西方神道的奥妙,两者之间,都有着共通之处。 女娲融入了血脉巫界,这也就代表,她以后也有能力借助此方洞天的力量,甚至在李阳的允许之下,她也能够动用世界之力,造化世界。 加利福尼亚州。 在女娲复活的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顿时从一栋偏僻的居民楼中辐射而出。 “轰!” 望着在空中化作碎片的皇极经世书,中年士打扮的何有求脸上脸上既有震撼,又有掩盖不住的欣喜。 “哈哈哈好啊,真是太好了,六月,你有救了,哈哈哈” “回港岛,我们马上就回港岛” 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何有求不惊反喜,脸上尽是难以掩盖的欣喜之意。 对于何有求来说,今天可能是他近二十年岁月以来,最为高兴的一天。 作为天师道伏羲堂的隔代传人,比起他的个个何应求,何有求从小就是天才,或者称之为鬼才更加恰当。 因为比自己个个足足小了三十岁的缘故,他从小就是何应求抚养长大的,也是何应求代师收徒,一手教导成才的。 前二十年的时光,他也没有辜负自己兄长的淳淳教导,道术玄学,无一不精,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就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道行甚至还要超过自己的哥哥,成为当时修道界首屈一指的俊杰。 当时的何应求也很高兴,特意带着他前往茅山之上,精修道法,期望他能够不复自己的天赋,光大茅山一门。 他也没有辜负何应求的教导,只是短短的三年时间,就把茅山派数千年来积累的藏书浏览一空,自创出自己独有的有求决,甚至创出自己独有的符籇之术,超出茅山,自成一派。 但一切的变故却是发生在他二十三岁那一年,作为一个风头正盛的修道界俊杰,他当时正处于情窦初开,遇到了一个喜欢的女人,自此一发不可收拾的坠入了爱河。 本来**实属正常,天师道也不禁止嫁娶之事,但偏偏天意弄人,女友的无辜惨死,却是彻底改变了何有求的一生。 若是换做一个平凡之人,这一切也就结束了,但何有求却是一个执着高傲之人,自小到大,他都是顺风顺水,这也养成了他孤高的性格,仗着自己道行高深,博通古今,他甚至认为,生死并不是界限,死人复活,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而且以他的道行和天赋,他也的确有自傲的资本,不过短短几年时间,他就悟出了能够令死人还阳的还阳禁咒,正当他满心欣喜之时,命运却给了他重重的一击,死人还阳并非是没有代价的,而代价就是施术者的生命。 那一次若非是何应求及时赶到,恐怕他就死在了还阳的女友手中,他虽然被何应求救了回来,但是私自创出这种有违阴阳秩序的禁咒,也同样犯了茅山的戒律,自此被逐出茅山门楣。 不过一次的失败他并不死心,他认为,凭借自己的见识,绝对能够打破生死之间的壁垒,自此苦心研读修行,倒也创出了不少复活死人的法术,但是他却发现,没有例外,每一种复活死人的法术,都逃不开一个规则,那就是必须以命易命。 直到十年前,一次无意间,他得到了一本当年赖布衣传下的奇书。皇极经世书,这本奇书中,记载着古今未来一切时空中众生的命运,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原来众生之命数,早已注定,无法违背,也无法打破。 这十数年来,他一直在研究怎么打破皇极经世书中所记载的定数,但很可惜,不管她怎么尝试,该死的还是要死,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谁也无法阻止,好像这些都是时空流转的一种定数,没人能够例外。 直到几年前,他突然想起茅山派还有一个存活至今的祖师爷,传闻乃是天厥下凡的真仙,出于好奇,他却是用皇极经世书测算了起来。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天地万物无所不包,蕴含天人六道的皇极经世书,却没有关于自己祖师的记载,而且是一点痕迹也没有,这明显很不正常。 要知道,就算是传说中跳出三界的异物,也不可能在皇极经世书中毫无痕迹,因为僵尸也是人变的,只要他存在,那就必然留有痕迹。 但李阳的存在却完全超出了这一定律,这也使得何有求深处了一丝希望,特别是近一年来,和李阳接近的几人,命数都有或多或少的变化,这更是坚定了何有求打破定数的信心。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去港岛接触自家祖师爷,但是他却怕引起不必要的变数,这才一直没有动身。 直到不久前宇宙星空的那一场惊世骇俗的神魔大战,更是超出了何有求对仙人的认知。 这场大战简直打破了他的三观,在他看来,那简直就是一场力与道的博弈,是天人争锋,以绝对的大法力,打破天道,真正意义上诠释了什么叫以力破法、人定胜天。 在这种翻手覆灭恒沙星辰的神通面前,他引以为傲的道行简直是不值一提,这也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心。 事实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他的祖师爷,果然打破了定数,甚至就连皇极经世书都受到了波及,破碎重组,十数年的心愿一招了却,这让他如何不欢欣鼓舞。 就在何应求心神振奋,难以自制的时候,虚空之中,一道脸色苍白,身形虚幻的鬼魂,突然出现,正是何有求的女朋友六月。 “有求,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房间中满地的狼藉,和何有求那明显有些不正常的神色,六月心中既是愧疚,又是担忧。 她太了解何有求了,复活自己,简直就成了他的执念,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来,为了复活自己,何有求实在是付出了太多。 六月不止一次想过前去地府投胎,甚至是自我了断,但是每当他看到何有求那执着的眼神,心中又实在是不舍。 “六月,你有救了,你看,定数被打破了,皇极经世书,碎了,哈哈哈哈我们终于等到了希望。” 指着满地的碎片,何有求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丝毫看不出往日的儒雅随和。 “有求” 看到这样的何有求,六月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担心,他总感觉,现在的何有求,有些不正常,但是她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正常。 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也许是有求太高兴了,才有所失态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