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在英国的时候,它就自己亮了起来,然后就突然能用了啊。” “对了,不徐岔开话题,你刚才好像提到了我姑姑,还有你在神灯中下咒语的事情。” 先是解答了马丹娜的疑惑,紧接着马小玲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马丹娜,问道。 “你姑姑她早就死了就不说她了。” 见马小玲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马丹娜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继续说道:“至于这神灯中的咒语,的确是我下的。” “这神灯虽然神异,但却是需要香火供奉积攒灯油才能够使用的,我马家六十年的积攒,一次就被你这个败家的丫头挥霍了个干净,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在神灯中下咒的原因。” 说起这个,马丹娜就狠狠的瞪了马小玲一眼。 “啊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来,这盏神灯现在算是没用了啰!” 打量了马丹娜手中的神灯两眼,马小林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个宝贝,本以为以后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大赚一笔,却没想到却这么不经用。 “怎么会没用,只要继续积攒香火之力,还是能用的所以你啊,以后要带着徒弟多上几柱香,诚信供奉。” 看到马小玲眼中的失望,马丹娜赶紧出声劝道。 “姑婆,你怎么这么紧张这盏破灯啊,莫非这是你的老情人送的。” 见马丹娜一脸紧张的样子,马小玲突然想要逗逗自家姑婆,一脸狭猝的笑道。 “死丫头,胡说什么,连你姑婆都敢调戏了” 被马小玲无意说破心事,马丹娜下意识的俏脸一红,神态扭捏的追着马小玲就是一顿胖揍。 “不会吧,姑婆,难道真被我说中了,快说说,他是谁?” 一边躲避着马丹娜的追打,马小玲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马丹娜那扭捏的模样,紧接着心中又升起了不可抑制的好奇。 毕竟马家祖训在先,马家的女人不能够为男人流一滴眼泪,这也就导致了马家的女人世代都是光棍,其实马小玲也做好了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 但这并不妨碍她对爱情的憧憬和好奇,特别是这事还关系到自家姑婆,这就更让她好奇了。 “你这个死丫头,没事瞎问什么,连你姑婆都敢编排,懒得理你。” “好了,姑婆,你就说说嘛,我不问他是谁,你就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马小玲心中着实是好奇得紧,虽然她也看出了马丹娜的不情愿,但她还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够让自家姑婆这样骄傲、独立的女强人到死都念念不忘。 “算了,死都死了,说说也没什么不可以,但你这个臭丫头要记住了,可千万不要学你姑婆,到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 好似是想起了过往,马丹娜眼中闪过一抹黯淡,神色变得自哀自怜了起来,眼神中的幽怨之色,几乎凝成实质,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小怨妇一般。 “那是六十年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姑婆的年纪比你现在还小” “我还记得,当时距离你祖姑婆去世还没有几年,神州大地也正处于战乱之中,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我却突然感应到了将臣即将出世。” “我们马家虽然世代追杀将臣,但我当是的年纪还小,正是无依无靠的时候,自然也会感觉有些害怕。” “不过好在当初在南下之地,还有这和我马家齐名的天师道毛小方道长,你祖姑婆和毛道长也算是有些交情,我当是就立即动了南下请毛道长的心思。” 望着神色间充满了追忆的马丹娜,马小玲一脸恍然大悟,插嘴道:“让我猜猜,姑婆,你所喜欢的那个男人,不会就是毛道长吧?我想他一定很英武才对,他是不是很帅?” “你这个死丫头,到底要不要听,不知道别胡说,平白坏了人家毛道长的声誉” 看着马小玲眼中的小星星,马丹娜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抬起手就要狠狠的教训她。 “姑婆,你继续说,我保证不插嘴” 见自家姑婆真的有些生气了,马小玲立即举手投降,双手合十,哀求道。 “哎真拿你这个死丫头没办法” 悠悠的叹了口气,马丹娜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时而甜蜜,时而娇羞,但最后都变成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思念。 “当我赶到毛道长的故居之后,才知道,原来毛道长已经闲事了” “我还记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是一个浓雾弥漫的早晨。” “” “好了故事也说完了,姑婆也累了,先去休息了。” 不知不觉,等到故事讲完之后,马丹娜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这个负心汉,临死都不来见姑婆你一眼,正是没良心,亏姑婆你到现在还想着他。” “不许你这么说他,我想李大哥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看到马小玲满脸愤恨,咬牙切齿的咒骂李阳,马丹娜立即带着哭腔呵斥道。 “不说就不说” 听完自家姑婆的故事,马小玲现在也很不是滋味,恨恨的望了一眼被马丹娜摆在神台上的神灯,心中却是打定主意,要是那一天她见到那个负心汉,一定要帮自家姑婆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正在马家两个女人心情不一的时候,他们口中的负心汉,却是悄然的摸到了嘉嘉大厦。 “你好,请问房东在吗?” “先生,我就是嘉嘉大厦的房东,请问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望着面前这个俊朗的陌生青年,王珍珍下意识的扶了扶眼镜,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慌张。 “王小姐你好,我叫李阳,是何应求先生介绍来租房子的。” 离开何应求的诊所之后,李阳径直就来到了嘉嘉大厦。 本来按照李阳的本意,他是想借宿在何应求的诊所中的,然后借助何应求的关系,来接触这几个应劫之人。 可是他实在是有些不习惯何应求古板守旧的性格,这才想着来嘉嘉大厦暂住,顺便见一见一个故人。 “何应求?哦是求叔介绍来的啊,快请进,不知李先生是求叔什么人? 听到李阳是何应求介绍来的,王珍珍脸上立即挂满了笑容,让开房门,把李阳请了进去。 “我是何应求的远房亲戚。” 看着面前温婉大方的王珍珍,李阳眼中闪过一丝异光,神态温和的解释道。 “你既然是求叔的远房亲戚,那为什么要直呼求叔的名字呢?” 见李阳两次都是直呼何应求的名字,这个时候,就算是一向温柔大方的王珍珍,也不由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在她看来,李阳的年龄并不大,既然是亲戚,那就更不应该这么不礼貌,直呼一个老鼠多岁老人的姓名。 “我想王小姐你是误会了,我虽然和何应求不是同姓,但却是同宗,因为各的比较远的原因,我要比他高上三辈,理论上来说,他还得叫我一声祖爷爷。” 李阳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和几个应劫之人处好关系,自然是不希望王珍珍有所误会。 “啊这” 听到李阳的话,望着他那张年轻得过份的脸,王珍珍不由被惊得目瞪口呆。 “王小姐你没事吧?” 见王珍珍一副呆萌可爱的模样,李阳也不由被逗乐了,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不好意思李先生,只是这种辈分实在是” “没关系,这辈分的确差的有点大,但这种事其实并不少见”看到王珍珍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李阳这个时候,反倒是不好意思再逗她了。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小姑娘,简直是天真得有些可爱,像这种纯真善良的天性,简直比大熊猫还来得珍贵。 第二日一早,朝阳初升,嘉嘉大厦的房顶上,李阳面朝大日,缓缓的收敛气息。 自从昨天和王珍珍选好房子之后,李阳就正式在嘉嘉大厦住下了。 他特意选了最顶楼的一套房间,就是为了每日采集朝阳紫气。 其实以他现在的修为,日常的吐纳对他来说,根本就起不到丝毫的作用,但是一百多年的习惯,早已让李阳习惯了这种清苦的修行。 现在贸然回归大都市,反倒让他充满了一种不适应,而且吐纳朝阳紫气并不完全是为了修行,更多的是一种对心境的调整,是一种仪式。 “嗯看来我要见的老朋友出现了!” 就在李阳走下楼梯,准备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却是突然嗅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这股味道虽然奇怪,但其中马家的法力气息,李阳却并不陌生,想到前世的剧情,这个时候李阳反倒不急着返回房间了。 “咦以前怎么没见到你,你是新来的住户吗?” 正在李阳沿着楼梯一路往下走的时候,突然一个背着喷雾药香,身材矮小,长着一张天生自带猥琐气质的脸庞,突然凑到了他面前。 “哇还是个大帅哥,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金正中,住在五楼的住户。” “你好,我叫李阳,住在顶楼,昨天刚刚搬过来的。” 虽然对于金正中,把那张欠揍的脸庞凑得太近有些不满,但李阳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应,和他握了握手。 “你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舒服吗?还是对驱鬼水过敏啊?” 望着李阳那僵硬的面容,金正中下意识的又望他身边凑了凑。 “没有,我只是不太习惯和一个男人靠的太近。” 对于金正中的自来熟,李阳的眼角下意识的**了几下。 说实话,李阳已经很久没有正常和人平等交流过了,完全不适应金正中这种自来熟的性格,这也是他表情僵硬的原因。 “对了,这个大厦中来了一只倒霉鬼,送你一瓶驱鬼水吧,要是遇到了问题,来六楼的灵灵堂找我师父,马氏驱魔龙族的传人,看在大家都是邻居的份上,到时候给你打九折。” 好似没有听到李阳说的话一般,金正中继续推销着业务,还把一瓶驱鬼水塞到了他手中,继续说道:“对了,李先生是怎么想到来这里租房子的,你能找到这个地方,也算你运气好了。” “要知道,嘉嘉大厦可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风水好,房东是一个善良大美人,温柔大方还热情,想必你也见过了,房价也是附近最低的,而且周围的邻居之间也充满了友爱。” “六楼是我师父,我师父对面是一个叫况天佑的警察,他也是一个大帅哥,当然,比我要插上那么一点点” “” “臭小子,你不干活跑到这里来偷懒,是想让我扣你薪水吗?” 就在金正中喋喋不休,李阳额头青筋直冒的时候,电梯门突然打开,一个长腿美女从电梯中恶狠狠的杀了出来。 听到那泼辣的叫骂声,金正中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赶紧低下头求饶道:“不是啊师傅,我是在向刚搬来的邻居普及嘉嘉大厦的好处,给我们灵灵堂拉生意呢” “这位先生你好” 刚刚冲出电梯门口,马小玲就看到了被金正中搭着肩膀的李阳,神色立即一怔,下意识的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这个时候,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喝骂有些不太妥,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同时却在心底大骂让自己丢脸的金正中,决定等下非得狠狠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 “马小姐客气了,我叫李阳,马小姐直接称呼我的姓名就好” 望着马小玲那和马丹娜简直一模一样的俏脸,李阳一时之间,神情有些恍惚。 六十年在红溪村的一幕幕,不由自主的浮现在眼前,让他颇有一种恍如昨日之感。 “李先生是新搬来嘉嘉大厦的吗?” “李先生” 见李阳望着自己怔怔出神,马小玲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心中升起一种‘白瞎了一副好皮囊’不满。 虽然看李阳的样子并不像色狼,但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他一副望着自己发花痴的样子,还是让马小玲下意识的升起了戒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