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虚空紫苏的帝江有些犹豫道:“你不怕我拿了这东西就离开吗?”
话说完,沈睿就用一种莫名奇妙的目光看着帝江,让帝江十分不自在。
“别用那种目光看着我!”帝江咬牙道。
“我感觉你…有点小天真…”沈睿斟酌了一下用词。
帝江的眸光一下子变的混乱了起来,天真?这是什么评价?
“你来这总不是为了一根虚空紫苏吧?”沈睿直言道。
帝江沉默了片刻,不想说话了,把虚空紫苏丢进了嘴里…丢进了嘴里…
一股氤氲紫芒笼罩着帝江,一缕缕紫色的流苏从他的躯体中延伸而出,插入了虚空中。
帝江变的虚幻的起来,整个人似乎都融入了虚空中,在沈睿的感知中,这似乎就是一片虚空,这种强大的空间亲和力,让帝江一族以空间之能称霸渊海。
沈睿笑着摇了摇头,随意看着四周。
…………
另一处虚空中,这里一片璀璨,十几尊强大的生灵聚集在这里,躯体上流露出的气息让这片虚空扭曲。
最中央有一尊强者盘坐在虚空中,光芒在其附近都扭曲了,紧闭双目,一缕缕符文飘散。
“明尊大人在这里很长时间,到底在干什么?”有生灵低声交流,却也没有刻意掩盖。
“不知,那日与那尊渊族生灵碰撞过之后就这样了,可能是受伤了。”有生灵回应。
“据闻煞域很可能藏着大道载体,咱们就在这里干等着吗?”有生灵已经略微不满了。
“不满者可以自行离去!”正此时,明尊蓦然开口,整片虚空开始轰鸣,恐怖的威压浮现,各种异象衍生。
一时间,所有生灵都噤声了,一些生灵可以表达不满,却不敢和明尊正面对抗。
明尊的强大足以让他们闭嘴,更何况煞域的危险情况他们明白,有渊族在这里清场,非常危险。
单独行走的话,很可能会陨命,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天王失去了消息。
又过去了数十日,天王们都在这里耐心等候,参悟一些神通,互相交流。
正此时,天际之间传来爆鸣声,有一道流光朝这里射来,撕裂了虚空。
一些天王脸色有些凝重了起来,难不成还有人敢攻击他们不成,然而到了近前,有天王却看清楚了。
那是一尊浑身血液的异兽,额头有断裂的独角伤痕,整个躯体都几乎裂开了,进气多,出气少,逐渐失去了动力,浮在虚空中。
这里的天王们面面相觑,有些讶然,一尊受了重伤的天王。
也有天王目露垂涎之色,天王的一身精华可是非常珍贵的,浑身都是宝。
不过,有明尊在此,没有人敢随意行动,只是凝视那虚空中异兽,气氛有些沉静。
良久过后,明尊才睁开双眸,似乎有一道闪电浮现,眼中毫无波澜,声音如万年寒冰一般:“救他…”
老大发话了,当即有人行动了,一个人类天王出列,拿出了一个白色玉瓶,流淌出了一缕白色的**,融入了天虎的躯体中。
立竿见影,天虎躯体上的伤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很快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至少表面是如此。
“多谢…”天虎虚弱的回应,表现出了一尊天王应该有的生命力,伤成样子还没有失去意识。
“你是谁?怎么会伤成这样?”这尊天王询问道,并没有放弃警惕,拉出了一个很远的距离。
“被渊族打伤的…”天虎并没有回答前一个问题,这倒也没什么问题,因为不是一个名字就可以回答的,也没必要说的太详细。
“你也碰见猎杀者了?”对方脸色缓和了一些。
天虎有一丝犹豫,而就是这丝犹豫吸引了明尊的注意,明尊大步踏出,来到天虎面前,俯视天虎,凝声道:
“你在犹豫什么?”
天虎沉默不语,旁边的一尊天王喝道:“明尊大人救你性命,你在遮遮掩掩什么!”
天虎苦笑道:“哪敢…只是犹豫从什么地方说起。”
“我并非是碰见了猎杀者,而是发现了一个地方…”
此话一出,瞬间吸引了一些天王的注意力。
“什么地方!?”
“哪地方有什么东西?”
“……”
几尊天王迫不及待的开口,显得十分迫切。
明尊眉头一皱,果然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哪有天王该有的心境,小型界域果然难有真龙出来。
不过,他也不好因为这点小事就呵斥,只能看向那尊天虎。
“哪是煞域的核心区域,被阵法包围着,有很多渊族看守着,甚至有更可怕的气息。”
天虎心有余悸,这并非是装的,而是想到了帝江与沈睿这两个变态。
一些天王更加激动,不过还能保持沉静,只是眸光更加的炽烈罢了,便是明尊脸色也微微变化。
“还有呢?”明尊沉静问道。
“我只是透过阵法的一角窥探到了部分场景,就被发现了。”
天虎抽搐着躯体,实际上沈睿只是打碎了他的独角而已,剩下的就是他自己弄伤的,显得更加真实。
“他们似乎在挖掘什么东西?”天虎说的很模糊,他自己也不清楚,是真的不清楚。
明尊沉默以对,其余的天王倒是在低声交流,言语间有些激动。
“明尊大人,很可能就是大道载体啊!”
“是啊,明尊大人,咱们不能在等着了,渊族要夺得先手了。”
“明尊大人…”
那些天王纷纷开口,让明尊眉头紧皱,冷声道:“仅听它一言吗?如果是个陷阱怎么办,我能逃脱,你们能吗?”
此言一出,一部分天王沉静了下来。
“明尊大人,我不知道您到底在等什么,不过…如果怕是个陷阱,大家都不如回家睡觉了,必要的探查总是可以的吧。”
这次总算有不一样的声音出现了,有天王开口,指出了明尊的不对之处。
其余天王也明悟了过来,一个个看着明尊,他们都是临时投靠而来,对明尊只有一部分畏惧而已,并没有什么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