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天大的事,你说明才好啊,老冯是什么人,旁人不清楚,我还是清楚的,他但凡有得罪你老朱之处,老朱你说出来,我老夏绝不偏袒。”
夏道乾是万分好奇,以冯庭术的圆润,怎么可能和身居要职的朱大胡子结下梁子,这简直不合逻辑,何况,他还知道冯庭术刚和朱大胡子合作,图谋许易。
这才过了多久,怎地就毫无预兆地翻脸了。
“老夏,出了什么事,你还是问姓冯的吧。”
朱大胡子瞥见冯庭术那张茫然无措的方脸,怒书,看外壳,却是府中常见的公文样式,右掌中多了一张玉质的公牌,单看纹路,图案,便能轻松地认出正是掌纪司的公牌。
“某乃掌纪司第二科第五都公员,特来传唤计户司第三都都使冯庭术到厅问案,这是传唤公文,还请冯都使接收。”
说话儿,皂衣青年将公文朝冯庭术抛去。
第五都,正是讼狱都,讼狱都来员传唤,分明是有案傍身。
冯庭术惊诧莫名,心中一掉,接过公文扫了一眼,是面色大变,果然是被朱大胡子告了。
曹道乾瞥了一眼公文,亦是惊呆了,官场上的事,何时要闹到讼狱都去,这该是多大的血仇?
冯庭术完全懵了,怔怔许久,不能回神。
皂衣青年扫了冯庭术一眼道,“冯都使,传唤公文我已送到,请你务必在一个时辰内到堂,过时,后果自负。”
说罢,皂衣青年径自行出屋去。
便在这时,一道声音自云端传来,“老爷,清风轩的牍,下着功夫。
掌纪司第一都档案室,封存的档案,足足装满了两大间屋子。
面对如此书山字海,许易只有择其精华而取。
他选取的档案,皆是一些会议纪要,特别有典型意义的案件,以及一些人事资料。
他想通过这些资料,捋清第一都的历史渊源,寻找借鉴,尤其是办案流程的借鉴,最后,真正的弄清他身边大小人物的来龙去脉和底细,至少,是尽可能的弄清。
即便是择取精华,许易这边一搜集,仍旧装满了两大箱子。
对着这丰厚得似乎没有穷尽的故纸堆,许易足足下了三个时辰的功夫,收获颇丰,至少眼下最紧要的,对如何履行公职,他有了崭新的认识,至少不再是两眼一抹黑。
随即,他又翻起了会议纪要,才翻两页,他的眼睛顿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