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金鳞少主(1 / 1)

“你我怎么能这般沟通?”

许易大是好奇,“对了,你可知道老鬼的下落。”

若说老鬼能和他这般沟通,那不奇怪,当初传送前,老鬼被迫分出一缕心魂,送入了他的灵台。

他却没想到,自己和暴兕竟能这么沟通。

暴兕道,“不奇怪,我的心血堪比命魂,你炼化了我的心血,你我之间,只要相聚到了一定距离,自然会有感应,再近,便能这般心灵沟通了。至于你说的老鬼,我却也不知他的下落,当时穿梭,我们天各一方。”

知道是暴兕了,许易反倒没有继续靠近的意思了,靠近了又如何?他总不能让暴兕离开这忘情海,随他去人族修士的世界。

暴兕似乎知晓他的心思,大略说了他在忘情海的日子,充实而自在,末了,又问许易怎么到了此处,许易如是说罢。

暴兕惊声道,“原来那片区域是被你们人族的阵法封禁了,可怕,没想到人族还有这等大能之士,便连我也以为是天赋禁地。对了,我的雷霆珊瑚角在你手中吧,好生保管,估计你也只当是刺锐利器,别忘了我的天赋属性,用得好,当能炼制成一件不错的雷霆攻击法器。”

许易笑道,“没想到咱们到了此界,关系倒是好了不少,说吧,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暴兕道,“确还有件事求你,我们家将军的少主前些年走丢了,杳无音讯,本以为是游**到别的海域了,今天碰着你,才弄清楚原来西边的一角,是被你们人族圈出来的海场,弄不好我们家将军的少主便被拘到那处去了,你若寻到了,帮忙送回来,我家将军定不会亏待,也让我这初来乍到之辈,赚个人情。”

“将军?难道这忘情海,也自有朝廷。”

许易讶道。

暴兕道,“有生灵的地方,就有权力的争斗,有权力的争斗,就有阶层,还记得我那个猎妖谷么,那么巴掌大一块地,不也分了无数地盘么?这忘情海,通归海皇殿统领。和你们人族的北境圣庭分封差不多,这片海域,正好在我家将军辖下。”

许易心头一掉,“这么说,我们在这片海场捕猎,弄不好就得有灭顶之灾?”

暴兕笑道,“想多了,整片忘情海无边无际,比你们北境圣庭统领的中玄大陆还有大上数倍,你们划出的那个海场,漫说在整片忘情海,就是一片沙漠中的沙粒,就是在我们金鳞水域,也算不得什么。更何况,还有你们人族大能布下的法阵,我们金鳞水域早就当了天赋禁地,没有谁会在那处兴风作浪的。”

许易很明白,暴兕说了那么多,为的还是自己落心,帮他寻那个少主,他的确也念着暴兕的情分,兼之他也确实闲来无事,这个忙大可帮得,当下便应承下来,却不将话说死。

暴兕笑道,“如此便十分感念了,若真能成,我欠你个人情。”

又闲谈几句,一人一妖,就此作别。

不急着回去,许易也就不在擒拿水妖作那坐骑,独自往海中潜行,不多时,脑海中多出一个画面。

却是个纯金色的碧眼金鳞狮,个头足有寻常水牛大小。

许易知晓,即便是有了碧眼金鳞狮的影像,要想在这一片茫茫海域中,寻到这头来历不凡的金鳞狮,那也是天方夜谭。

不过,总归是有件事做了,许易心态放得极好。

潜了一炷香,许易大体心中有底了,这片海域说不上深不可测,最深的位置,也不过二百多丈,比起他在混乱星海见识得那恐怖海域,却是温和多了。

其间也偶尔遭遇凶猛海兽,他有意避让,真煞放出,真不比那龙剑鱼慢多少。

漫无目的地在海中潜行了半个多时辰,眼前陡然一亮,一个淡金色的圆形现在西南方向。

许易感知全力放出,奈何是在深海中,有层层水流阻断,原本千丈的感知半径,透不过五百丈,便彻底模糊不清。

数十息后,许易已靠至近前百余丈,才终于看清,那金色的圆形,不是什么海兽,而是个囚笼模样,直直延伸到海底。

盯着囚笼观详片刻,许易便大约明白,这囚笼的作用,必定是路庭的大能,用来拘禁通语大妖的禁法。

原本许易就很是疑惑,以宫绣画等人的收获,完全可能出现,大妖毕集,合力攻击宫绣画等人的情况。

毕竟,通语期大妖,论心智机变,绝不在人类之下。

且借着在海中,大妖可是借了地利,在有水法的加持下,一旦大妖合力,别说是五六只,便是两三只,也绝不是宫绣画等人能对付的。

见得这金色囚笼,许易才豁然开朗。

当即,他朝金色囚笼直插而去,入得囚笼,眼前陡然一阔,好似进了另一方世界,显然,这囚笼之内,别有洞天。

许易在其中,左右游弋,很快便摸清了究竟,这方世界,纵横只有百余丈,一直朝下延伸,却不知延伸到何处。

许易正想着继续下潜,一道如雷鸣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卑鄙的人类,难道只你一人,就敢来攻打本尊的妖殿么?”

“我确是一人到此,却无意为难!”

许易来此,正为打听金鳞少主的消息,要打听消息,自然是此间土著的消息最为灵透,即便此妖只是一个囚徒。

“哈哈哈,卑鄙,真是卑鄙,你当本尊会信你的鬼话,自昨日以来,本尊已不知有多少亲朋挚友,丧在你们卑鄙的人族手下,你还敢来诓我。”

那雷鸣般的声音,充满了愤恨与癫狂。

“在下的确是一人到此,来寻尊驾打听个消息,既然尊驾不信,不如咱们赌上一局可好。”

许易知晓三言两语打动不了这位成见已深的大妖,甚至,此妖不敢露头,必然也是怕自己设下笼套,等他入彀。许易索性另辟蹊径。

“赌上一局?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那雷鸣般的声音,终于透出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