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倾澜不明所以然,公良昇跟公良言兄弟两个,就更是一头雾水了。
“什么歪脖子树上挂着的人?你们在说什么?”
盛倾澜扭头把在羿族山门下发生的事情跟公良昇兄弟两个说了一遍,公良言目光深晦的看着月牙儿。
“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是对那人有什么想法吗,觉得他能够帮得到我们?”
月牙儿眸里精光轻闪,“你们还记不记得咱们之前去打听情况的时候,打探到的关于羿族的一些情报里边儿,有这么一个情报,是关于这个羿族里面的二公子的。”
公良言眸子一眯,似乎终于是嗅到了点儿什么意味。
“羿族的二公子?你是说,那个羿族家主一脉里的不学无术的废物公子?”
月牙儿勾唇,眼里多了几丝笑意。
“对,没错,说的就是他!
不是说那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公子是个酒鬼吗,整天吊儿郎当的四处混日子,醉生梦死的,却不好好的修炼,好像还跟这羿族少主之间,姐弟不和。
这传闻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说不定这个废物公子就是我们在那棵歪脖子树下看到的那个小子呢。
当时能够感觉到他身上酒气熏天的,不过因为紧张,怕被他给戳穿了身份,把我们给抓了,当时也就没有顾虑到他身份这一点。
后来也是我琢磨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那个小子大有可能是谁的。
若真的不是的话,那他又有什么理由将我们给放进来呢?不是应该把我们给抓起来审讯,或者是交给这羿族来处置的吗?
但是他并没有那样做,似乎是对我们的事情真的漠不关心,好像我们有没有损羿族的利益,对他来说无所谓的样子。
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我们得到的那个情报中的那个废物二公子。”
“可是万一要是不是呢?”盛倾澜咬着指甲,一脸纠结。
月牙儿倒是抱着胸,一脸轻松悠然的样子。
“就算不是咱们问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看他对咱们也没有什么敌意,也并不想伤害咱们的样子。
多问两句又怎么了?万一要是真的是,咱们却因为害怕去询问,错过了这个好机会的话,那又怎么办?”
“可是这跟他帮咱们有什么关系呀,就算他真的是那废物二公子了,他难道还会帮着咱们去对付自己家族吗?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吧?”盛倾澜搔搔脑袋,有些不理解月牙儿的思维。
搞不清她是怎么一个脑回路,会认为人家会帮着一个外来人对付自己家族的。
“我也说不清,反正我就是有这种感觉,你想啊,咱们当时暴露了身份,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时候,他也没有对咱们怎么样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放咱们进来了,说明他对这个家族是不在乎的。”
盛倾澜不认同月牙儿的想法。
“也有可能是因为觉得以咱们这样的小鱼小虾,对羿族构不成什么伤害,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咱们进来折腾。”说着就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模样。
“你看,现在咱们不就束手无策?根本什么都做不到啊。”
“不是我还没说完呢,你听我接下来的分析。”月牙儿扶额,打断盛倾澜的猜测。
“我之所以敢凭着主观这么臆断,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听到了那些情报,说他跟这羿族的少主不合。
那咱们对付这羿族的少主,给这少主制造麻烦,把人从那少主手里给抢回来,岂不是就等于是帮助他嘛,敌人的敌人就是友军,这道理你都不懂啊?
我倒觉得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想把咱们给放进来的。
或许人家还期待着咱们能在这里造成什么轰动,制造什么影响,折腾出什么事儿来,他才皆大欢喜,乐的看热闹呢。
说不定这会儿正兴灾乐祸的在一旁等着看好戏呢。
咱们在这里束手无策,这就等于戏唱到了一半,唱不下去了。
他要看不下去的话,那岂不是扫了他的兴了呀?
所以咱们去找他求助,他未必不肯帮咱们的。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先弄清楚了他的身份,不要搞一个大乌龙。”月牙儿说着两手叉腰,敲定了主意要去问清楚。
公良言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良久,才道,“如果真的像月牙儿你想的这样的话,那可能真的会帮咱们也说不准呢,可以去问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能够让他帮忙。
总比咱们大家一直在这里干靠着,进不去强。”
公良昇也在一旁赞同的点了点头。
“若他身份真的是那个传说中得废物公子的话,那以他的身份想要进入这座大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觉得他应该能够做得到,前提是月牙儿推断的没错,他肯帮咱们的话。”
盛倾澜一脸纠结的拧着眉,有些犹豫,“可我还是觉得这样有些危险,万一他要是不帮不说,还把咱们大家全都给抓了起来,那咱们就全玩完了。
这根本就是一场拿命来试探的豪赌嘛!”
公良言点点头,“盛倾澜说的也不错,那不然这样吧,等等其他的人,等他们全都到齐了,咱们再举手表决看看有多少人赞同月牙儿的方法。”
月牙儿抿了抿唇,“我就怕咱们把人等到了,做完了决定,再过去找人的话,人家都已经不在那棵歪脖子树下了,咱们到时候上哪儿去找人去。
这时间可不等人啊。
而且除此之外,咱们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好方法,能通过进入这座大殿,只能想办法让人从里边儿把洛阳给捞出来。
可是这件事情除了这个人是咱们的希望之外,真的没有人能够做到了。
我觉得只要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措辞,小心谨慎的对他试探一下,应该是不会成问题的。
他的态度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无非就这么三个原因。
其一,若他是废物二公子的话,他跟他的姐姐少主不和。
其二,他是一个性情懒散的人,所以在知道了咱们身份之后,也懒得来搭理咱们。
其三,就像倾澜说的这样,他可能是因为笃定咱们对这里构不成什么伤害才懒得出手的。
这样算起来,无论是其一还是其二,他都不会对咱们出手。
只有其三的可能性对于咱们来说有点儿危险。
综上所述,所以,这有机会的成分占的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