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灵这会儿似乎才消化了东方元清口中的婚约不过是做戏而已。
此刻再听到盛荆皇后如此不要脸的企图弄假成真,黑白颠倒的言词,怒拍着桌子,跳脚大骂。
“你盛荆皇室还要不要脸了?骗了人还在这儿黑白颠倒,出尔反尔的到底是谁?”
北凉四大家族见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地变成了现在这种局面,不淡定的终于坐不住了。
“三皇子,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婚约作戏又是怎么回事?”水家家主水绝尘开口问道。
东方元清轻描淡写的解释。
“一切就如水家主你所听到的这般,我北凉国不可无主,又怎么可能让玦儿做盛荆皇室未来的驸马呢,一切不过是为了缓解我北凉当日危机而与盛荆皇室达成的口头协议而已。
只不过没想到被盛荆皇室摆了一道,困在了这皇宫之中。”
瀛家家主瀛颂文叹息一声,低声耳语。
“那三皇子殿下也没有必要现下就撕破脸啊,好歹也得来个缓兵之计,让我们好商量一下对策啊。
如今这束手无策的局面,也就只能被动的任人宰割了。”
魏家家主魏昭行,眉头紧锁的一脸凝重。
“可不就是成了这盛荆皇室案板上的鱼肉了吗?没想到这盛荆皇室居然这么狡诈!”
盛千战浓眉一拧。
“这盛荆皇室的手段也太卑鄙无耻了,居然用这么下作的法子给我北凉皇室下套!”
东方元清徐徐道。
“这盛荆皇室,根本不打算容我们好商好量,一来就已经把意图表现的这么清楚明白了。
本殿此时只要一旦应下,这盛荆皇室可立马就要开皇室宗祠,请我北凉未来的皇进去一逛呢!
哪里还容得到我们来个缓兵之计?”
“那眼下该如何是好?”盛千战蹙眉沉声的问道。
东方元清沉静的脸上,依旧清风明月,一派从容之色。
“本殿也暂无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做困兽之斗了。”
“你这小丫头,便是北凉太子府里的小郡主吧?这模样生的倒是玲珑精致,这性情,就是太活泼了点儿。
日后,与我盛荆皇室就是姻亲一家了,你这丫头一行一举,一言一词做得如此不识大体,可实在是有失体统,看来这规矩是没好好学过。
作为皇亲家的身份,这般言行可失了我盛荆皇室颜面,既然来了这宫中,本宫可得好好替亲家母****。
况且,本宫也见不得如此不识规矩的丫头,这规矩不如就在我盛荆皇宫这里学一学吧,正好由教月儿规矩的嬷嬷来教导一下,这规矩,虽然得从小学起,不过现在开始学,也不算晚。
把这北凉小郡主给本宫带下去,好好教教规矩!”盛荆皇后笑容侃侃,音容笑貌依旧得体大方。
只是吐出来的话,却听着让人无端觉着有股阴郁的意味。
“你敢动我?我身为北凉太子府的小郡主,还轮不到你盛荆皇室来管教,你盛荆皇后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况且,我北凉的规矩,那是见人说人话,见到贵宾礼遇待之,对畜牲就只能上脚踢,你盛荆皇室这么卑鄙无耻下流阴险至极之徒,还想让我东方灵端着捧着供着不成?我呸,不要脸的小人!”
盛荆皇后身边的侍女,款款下来,径直走向东方灵,周身魂力气势一散,衣裙无风自动的飘起,携风吹向东方灵所在的方向,随之散发的是霎时压制在东方灵身上的魂力气势。
众人惊骇
好强劲的魂力气势!
这侍女,怕是得有八阶光星下灵的修为气势了吧?
东方灵只觉得周身血液凝固了瞬间,那股压在身上的威压突然之间又无形消散,**然无存。
侍女目光扫了一眼拂袖的东方玦,那动作,似乎真的就只是在拂理衣袖而已。
周身气势再度压制而去,这次,侍女散发的气势无比犀利的打在东方灵的身上,东方灵脸色一白,下一秒,侍女人就被东方玦身边的黑鸟给扑了上去,啄在了脸上。
“啊”侍女似乎小小惊吓了一下,心下却大为震惊,这只鸟的速度好快!
扑来的这一瞬间,她居然连鸟的动作都没有看到,这只鸟就已经扑在了她的面门上!
而且,一只鸟的气势,居然压过了她八阶光星下灵的气势?
怎么可能?
这只鸟,难道是契约兽?
不是普通的小宠物?
可是,分明未从这只鸟身上感受到魂力的波动,但是那气场却是无形之中压制着自己,确确实实的是有威压存在的。
那是无法抵抗的魂力的压制!
“走开”侍女抬手试图抓住黑鸟,欲拉扯开,手还未碰到扑在脸上的黑鸟,黑鸟就已经率先飞回了东方玦的袖子上,侍女只觉得脸上一股温热在流淌,一股恶臭味就从鼻尖弥漫开来。
抬手一摸,摸了一手的鸟屎,侍女愣了一瞬,尖叫出声。
“啊,是鸟屎”
“咯咯咯荒芜又调皮了。”东方灵愉悦的捂着嘴,眉开眼笑。
笑不过三秒,就见侍女一脸冷静的直逼自己而来,速度快的只见数道重叠的身影,掠来身前,根本不容反抗跟反应,人就到了跟前。
侍女俯了俯身,声音恭敬而有礼。
“小郡主请”
东方灵怒目瞪视。
“干嘛?你这婢子还想强逼不成?”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小郡主请随奴婢来。”
“我不要,你算个什么东西,滚开”东方灵一脚踹向侍女,被侍女闪身掠开。
“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只好亲自请您了,恕奴婢冒犯了。”侍女话音落,手上动作轻巧一动,直接将东方灵噙在了身前,根本不容东方灵挣扎反抗。
“放开我,你这贱婢”东方灵动作挣扎间,腿脚撞到了四角案台,案几上的茶水被打翻的滚落在了东方玦的衫袍上,茶渍浸湿了月白的缎子,一块污渍明晃晃的映入东方玦的眼里。
东方玦提起衫角,拂去茶叶沫子,垂敛着眸,声音轻漠若无的似乎是在低喃的自言自语,听不出喜怒。
“这衫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