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倾澜皱皱眉,若有所思的用食指戳着下巴。
“破阵高手?唔咱们学院里精通阵法的无非也就那么几个,但是也不可能精通到能够悄无声息的破了咱们学院的阵法吧?
而且那几个人,根本就不屑跟小郡主这样的人作对吧?
况且其中一个就是小郡主的长兄。
这个不用想也知道,皇长孙殿下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再有就是魏家的魏幼臣了,那就更不可能了,跟我盛家向来敌对,盼我死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的帮我?
再有就是我那个咳小五叔了,他整天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学院里都不见得回来几次,那就更不可能了。
最后一个嘛,也就只有水家的那个外来户,陆晨了,可是他也不可能吧,跟我都没怎么有交集的哦,虽然,水家一向与我盛家交好。
除了这几个之外,我还真想不到有谁能够破了地园的阵法。
瀛政哥哥,你说会不会有可能是我们学院里面的精通阵法的师傅给你通风报信的?”
瀛政摇摇头。
“不知。”顿了顿,唇瓣轻启。
“明日,你将这个小九,带来一同上课,观察一阵子吧。”
“瀛政哥哥还是在怀疑小九做的吗?”
“嗯,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观察一番总没坏处。”
第二天卯时一到,盛倾澜就进了园子来喊九阡邪去上课。
修炼一夜的九阡邪,听着外面的动静,眼睛倏地睁开,漆黑的眼里锐色褪去,顿时间瞳里呆讷下来,不慌不忙的捞起一旁缩在龟壳里的卫雉,塞进了袖子里,这才起身。
顺手又抄起案上的书袋,挂在身上,往门口走去。
推开门,迎面是盛倾澜探头探脑的堵在门口。
“小九,都准备好了吗?”
“嗯嗯,笔墨纸砚都带齐了。”九阡邪拿起身上挂着的书袋,给盛倾澜看一眼,咧咧嘴,笑的跃跃兴奋。
“那就走吧,那个早膳”
“昨儿个晚上,按照二小姐的吩咐,提前都准备出来了,瀛大公子的那一份也弄好了,我去厨房拿。”
盛倾澜这才愉悦的扬扬眉梢,在九阡邪小脸上捏了一把。
“嘿嘿,果然小九最得我心。”指间温滑细腻的触感,惹得盛倾澜忍不住嫉妒的嘀咕两句。
“最近小九气色看起来很好嘛,被大哥养的就是精细,瞧瞧这红红润润的小脸蛋,真是又水又嫩,都能掐出水来了,这要是长大了,一准就是个美人胚子。”
“都是大公子跟二小姐待小九这般好,小九才能变成这样。”自从修炼过之后,她的气色确实一天比一天好,身体也一天比一天轻盈。
不得不说这个大陆的灵气,确实是个养人的好东西。
盛倾澜听了,心里的那丝嫉意一消,顿时舒坦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九阡邪。
“只要小九忠心于大哥,忠心于本小姐,往后有的是好日子等着你。”
“是,二小姐,小九一定听话。”
九阡邪跟盛倾澜进了学堂,从踏进学堂殿门的那一刻,就惹来了众多别样的注目眼光跟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声。
“怎么来上课,还带了个小家奴过来?上课还用伺候,这盛倾澜什么时候娇气起来了?”
“嘁,这有什么呀?那盛倾心不是还带了个贴身侍卫上课呢嘛?”
“咯咯咯我算是发现了,这盛家的小姐原来都有这嗜好的啊!”
“喂,瞧这小家奴可还不满十岁的样子呢,就能跟进了学堂里来上课,有心机手段的小丫头啊。”
“我瞧着长得倒是细皮嫩肉,水水灵灵的,记得在藏书阁的时候,听那盛倾城的意思,说是盛倾沧身边的小丫头呢!”
“没错,是啊,当时我瞧着盛倾城还跟这小丫头打过招呼呢,当时张口问的就是,是不是她大哥带过来的!”
“啧啧啧,瞧不出来呀,这盛倾沧平日里看起来挺正经正派的一个人,没想到还好这口,就这小模样,还蛮标致的,也难怪会带来学院,搁身边放着。”
“这你就忒不懂乐趣了吧?这要换成爷,爷也整个这样的搁身边侍候着。”
“哈哈哈哈,再等个几年,一定是个大美人,盛倾沧倒是会挑人。”
“……”
听着周围一众不堪入耳的话,盛倾澜脸子一沉,刚待要发作,一只袖臂伸出来,递出一本册子。
盛倾澜看着册子,又抬头瞧了一眼拿着册子的瀛政,疑惑的眨眨眼,接过。
“瀛政哥哥,这是什么?”
瀛政徐徐一笑。
“昨日整理出来的药理册子,只是一些最简单基础的学识,你先拿回去看着。”
“嗯?瀛政哥哥干嘛帮我准备这个?”盛倾澜说着随手把手里的册子丟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瀛政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通药理嘛,又不是学了就能通了的,根本就是靠天赋的东西。
咱这课堂上会的也没几个吧?反正差不多都一样,大家都半斤八两。
学的不好,也没人笑话。
有学这个的时间还不如拿来好好的修炼呢。”这个学了也是浪费时间,反正在药理上她是比不过那个魏幼卿的。
她打算好好的修炼,在修炼上胜她一筹!
瀛政溺笑的揉揉盛倾澜的头发。
“瞎说,这本册子连打开看都没看过,怎么就确定看不懂?这可是我花了几个晚上的时间才整理好的,你就这么浪费了我对你的心意?”
盛倾澜心里一热,脸上晕红,羞赧的嘟囔一句。
“看就是了嘛。”
九阡邪被狂塞了一把狗粮,低着头默默吐槽。
尼玛这还真是现场秀恩爱,一点都不比她那个时代的情侣们满大街秀恩爱差多少!
表达的还挺的嘛!
至少情话传达的很明确。
啊,酸了酸了。
“小九,你就坐我后排听课,有什么不懂想问的,就请教我瀛政哥哥。”
九阡邪乖巧的点头,拿下背袋,放在桌案上,双腿盘膝的低着头坐下,安静不语,目不斜视。
心里却是了然如镜。
呵呵,这是还在怀疑,她是那个通风报信塞纸条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