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小小搭救(1 / 1)

猎魔之刃 年兽 1425 字 4个月前

早上,泰德·初苇发现卡斯滕的命牌碎掉了。

作为小辈,他承担着很多琐事,包括监视初苇家族重要成员的生命体征。

这些命牌都以沉香木雕刻的,放在象牙盒子里,一共八块,象征初苇家族目前还活着的八位重要人物。

巫师之王攸尔刻利奇,大巫师卡斯滕,族长拉瑞克,大巫师席维恩,年龄最大的老祖母诺拉,萨米里斯·初苇和他入赘迎娶的妻子马拉·初苇,他们俩的聪明孩子利提奥,还有年青一代的佼佼者韦立克。

死了五个。

大巫师席维恩作为间谍,在洛曼境内最大的恶魔崇拜组织希忒利斯之印工作,负责监视仪式进程,他刚打入内部半年,不断将仪式的进度传递回来,最近的报告称希忒利斯亲王马上降临,在几秒内就可以血洗整个世界,那时还让初苇家族上下紧张了好久,结果仪式似乎失败,席维恩随整个希忒利斯之印一起消失在恶魔潮当中,尸骨无存地死在雨湾厅。

至于那位萨米里斯,据密探回报,他被夏尔一刀穿心而死,他的妻子马拉,泰德记得那是个粗暴凶狠的女人,肯定会因此而蓄谋复仇。

萨米里斯的孩子利提奥死在北海望,其堂兄韦立克死在莱因湖畔。利提奥死很正常,泰德认为利提奥没有当巫师的心态,韦立克的死则让泰德百思不得其解,韦立克精通水之真解,在有水的地方战力无穷,却在湖水旁边死去,这多少有些匪夷所思。

最后就是卡斯滕·初苇,德高望重的长辈,连死因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名牌一角出现剧烈磨损,被血浸红,应该是和头有关的伤势,难道是被夏尔斩首?

泰德长长叹气。

初苇家族凋敝的程度,已经难以想象了。族长拉瑞克负责镇守祖先巫树,老祖母诺拉则避世隐居,唯独尊贵的攸尔刻利奇还在此孜孜不倦地进行实验。

除开这八位重要人物,剩下的人都只是实力普通的巫师,在巫树上看到的巫文字三四个,掌握的术式不到十条,会的魔药配方屈指可数。

泰德仰头,深感沮丧。

如果我们没有入侵洛曼,没有和洛曼人以及他们这一大堆事情染上关系,初苇家族会继续在沼泽中繁荣昌盛的。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没有退路了,如果不能在林边堡站稳脚跟,回到沼泽以后,先前被打压的巫师家族们会空前暴怒,集结起来,咆哮着为他们之前遭遇的损失复仇。

到时候,所有东西就都不在他们掌控范围内,连反抗的余力,都将完全消失……

至于攸尔刻利奇能否战胜夏尔,泰德实在难以判断。

卢安娜和莎拉不就在巫师之王眼皮子底下逃走了吗?营救者要么实力超群,要么有能力避开巫师之王的预言术,或者可以躲开他的常规侦测,无论哪一种,仔细一想都很可怕。

泰德抓了抓头发。

该不该把卡斯滕的死讯转告给巫师之王?

他真的、真的不敢踏入金域,也不敢把事情转告给艾尔诺。泰德怕招他惦记,万一艾尔诺看上泰德,给他暗示,让泰德晚上到他的房间去,那就难走了。

这座城堡真让我害怕。泰德环顾四周,没有长辈的庇护,没有卡斯滕的教导,他感觉寸步难行。

也许……洛曼和希塔尼亚的生活更适合我。

转念一想,泰德决定去找约恩斯·虚影,约恩斯是个直来直往的人,会帮他分析利弊。

他来到约恩斯的房间,隔着门听到女人的尖叫和约恩斯大口喘息的声音。

巫师不避讳性,泰德把门推开,看见约恩斯把一个年轻的洛曼女人压在身下,没命地干,女人承受不了这样暴力的动作,泰德怀疑她根本没感到什么快感,只有无尽的疼痛、屈辱和折磨。

房间旁边还站着几个**的洛曼女人,她们惊恐地站在角落,互相遮掩私处,伸手挡住胸口。泰德估计她们都是约恩斯从人牲里挑剩下的,专供他发泄兽欲。

泰德觉得这样也不坏,起码逃过泡茧液的命运。

然而就在看着的过程中,泰德发现她们身后还躲藏着一个穿黑袍的小女巫,她神情紧张,更多的是恐惧。

“泰德!看到我的大屌吗?”约恩斯抬头喊。

“看到了。”泰德只觉得刺眼,什么样的人会把那话儿挂在嘴边,“先生,我叔叔卡斯滕他……死了。”

“谁干的?是不是洛曼人?”约恩斯掐住**女人的脖子,她痛得翻过白眼,用手抓约恩斯的胳膊,努力想把它挪开,换来的却是加倍用力,“这些红发人真该死。”

“我不知道,”泰德不忍心看下去,“先生,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件悲剧知会我们尊贵的王,他……有资格知道这件事。”

“他有资格知道所有事。”约恩斯猛拍女人的胸部,让它晃动,“去找他,把事情全部说给他听,但是要看他的情绪,如果我们的王的两只触角往上升,说明心情不错,如果垂在下面,说明不安,你就不要说多余的话,反正卡斯滕已经死了,没用了,本来就是个俘虏,判断也一塌糊涂。”

“谢谢您对我叔叔的评价。”泰德说,“……那个小女巫是谁?她也是……”

“那是卢安娜的养女。”约恩斯抱起女人的双腿,猛力冲刺,“卢安娜不在,她这洛曼小娘皮凭什么趾高气昂地走来走去,我要干死她。”

“嗯……”泰德硬着头皮说,“我觉得她很漂亮,先生,能把她赠给我吗?”

“你拿什么来换?”

“一块灵魂石,五公斤以太结晶。”泰德说。

“把她带走。”约恩斯埋下身体,公牛一样地拱。

泰德走到那些女人身后,伸手将那女孩牵出来。

“你好像是叫格瑞丝?”泰德带她来到走廊上,女孩子的手冰冰软软,真好。

“我认识你,”格瑞丝打量泰德,“你是个好人来着。”

“噢噢……我喜欢你这样说。”

“你出手真阔绰。”格瑞丝说,“你哪来那么多好东西。”

“发家致富,全靠叔叔。”泰德能在卡斯滕的遗产中分到一大部分。

“……”格瑞丝低头,“你救了我一命,我会报答你的。如果被那种王八蛋上,我会恨不得死掉。”

“现在也不安全,”泰德说,“夏尔虎视眈眈,随时都会带人杀进来。”

“这就是我报答你的内容。”格瑞丝说,“我会从夏尔的刀锋下拯救你。”

“拯、拯救我?怎么做?”泰德吃惊,他其实也在想,万一巫师之王不敌恐怖刀锋,他该怎样自保。

“其实,夏尔是我爸爸。”格瑞丝说。

“这么厉害!”泰德一惊,赶紧压低声音,“那真是太厉害了。”

“只有爸爸会把妈妈这样费尽周折地救出去,”格瑞丝说,“等他赢了之后,我要向这里的傻逼们复仇,把他们的心肝挖出来炼制魔药,我一定会。”

“那太好了。”泰德叹气,“不,我不用你这样,如果夏尔打破了城堡,击败了我们的王,我就跳井自杀。”

“你干嘛!活着不好吗?”

“因为我们是巫师,”泰德说,“到那样的境地,绝没有跟你们和解然后活下来的道理,只有死才能证明我们对大沼泽、对祖先巫树的忠诚。”

“我不信。”格瑞丝撇嘴,“凡是人类都会想着活,多过死。”

“巫师和人类是不同的种族。”泰德说。

“我看你脑子是糊涂了,我们根本没有区别。”

“当所有人都说同一种话术的时候,你最好也跟着学。”泰德耸耸肩。

“那你别真信啊。”

“我在合适的时候信。”

格瑞丝发现泰德在往金域的方向走。

“你去那做什么。”格瑞丝撇撇嘴,“我不想过去。”

“我有要事和我们的王禀告。”泰德说,“希望他心情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