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伸长了脖子,看着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眼神瞬间怂了下来,“我可警告你,赶紧死远点,别在这里连累我们大家伙。”
周小雅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明明是你们背信弃义,自己贪生怕死,却要怪在我的头上。”
这世界上哪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如果不是师傅的话,这些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下场。
可是现在却连一条生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人心险恶,用来形容这个最合适不过。
那几个人将林辰团团围住,看着老大已经痛苦不堪的样子,认为肯定是他做了手脚,枪都已经抵到了他的身上。
只要他的手指头微微一动,就能打死眼前这个人。
可是看到老大痛苦不堪的样子,他还是犹豫了,“你究竟做了什么?”
林辰咧嘴微微一笑,没有跟他多费唇舌,以极快的速度从他们几个人的身边穿梭而过。
他们下场跟那个男人一样,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堪,感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炸裂开了。
明明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皮肤也是完好无损,可他们却能够感受得到痛苦,仿佛鬼上身了一半。
痛的在地上直打滚,整座飞机上都是他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如果不是大白天光线照亮进来,这跟拍鬼片其实没什么区别。
躲在经济舱的人见着眼前这个情景,有的人撞着胆子把经济舱的门给打开了。
之所以把这个门给打开,并不是说心怀愧疚,所以把门给打开了。
而是因为看见胆就不行了,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完全已经丧失了攻击人的能力,他们是要冲出来拿,会属于他们的钱财。
其中一个人抓过一个麻袋,在里面利索的风俗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尽管在生死关头,他们依旧没有放弃,可以找回自己财产的机会。
每个人都在开心地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因此没有注意到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人,已经缓缓的举起了枪,一枪就直接打在了一个人的腿上。
子弹陷进了肉里,形成了一个血红色的洞,不断的往外冒着血,就跟喷泉一样。
那个人就是刚刚咄咄逼人的女子,此时她面色苍白,肤色的打底裤上已经是血红一片,疼得她嘴唇哆嗦,只能吞吐的说道,“救救我……”
她年纪还这么轻,不想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到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那个人找准机会,对着周小雅开了一枪,但是她速度很快,子弹从她的小腿边上擦过,她一脚就将那枪给踢飞了,顺便给了那个人一脚,让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彻底陷入昏死状态。
飞机不能紧急降落,所以那个人的腿受伤了,大家伙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着,有几个好心的人站出来用手捂住她的伤口。
这样的做法就好像是鸵鸟一样,只是眼睛看不见了,但归根究底没有解决,该流的血还是在流,不停的从那白色的指缝里面缓缓的流出来。
女子估计也是吓惨了,睁着一双眼睛呆呆的望着前方,不求救也不说话,就像是木头人一样呆着。
空姐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在场的人有没有人是医生,站出来救救她。”
虽然只是伤到了腿,但是以这种流血的速度,等到飞机落下的那一瞬间,估计全身的血液会一丁点都不剩。
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人说话,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缓缓的站了出来。
空姐一瞬间仿佛抓住了希望一样,有些激动的说道,“你是医生吗?快救救她。”
男子缓缓地摇了摇头,伸手指向旁边坐着的林辰,“我不是医生,但他是,我见他救治过别人。”
空姐本来高兴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她知道之前的事情,大家都闹得不愉快。
所有的灾难都是眼前这个男子扛下来的,但他们做出来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寒心。
不过那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如果眼前这个男子能够想得明白,一定不会责怪他们的做法,“你就帮帮她,反正对于你来说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周围的几个人也开始求情。
“对啊,你就帮帮她吧。”
“这个小姑娘年纪还这么轻,如果就因为这件事情就这么没了,家里面的人一定很伤心。”
“不要摆着一副架子了,反正对于你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医生不就应该救治病人吗?你的医德呢?”
“你怎么还坐在那里不动,我们大家伙好说歹说,为什么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
“刚刚那样的情况,如果我们开门放你们进来,那几个歹徒只会大开杀戒,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们故意把门给关上了,你不有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吗?有什么好计较的?”
周围的人纷纷站出来指责,个个都站着了道德的高点,完全忘记自己刚刚的那一副嘴脸。
因为怕死,所以就把别人推出去当替死鬼,又因为贪财,个个跑回来抢夺东西,导致现在这种局面。
不会去反思自己做的事情,只是会一味的责怪别人。
就好像夏天的蚊子一样,杀伤力不是很强,但是嘴伤人而且也讨人厌。
周小雅气不过,当场就跟他们争论了起来,“那如果我们两个死在这里,是不是跟你们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站在人群之中的一个人,想也不想的回答,“是歹徒杀的你们,又不是我们杀的你们,你要搞清楚这一点好不好?”
周小雅还想再说什么,一只素白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缓缓的站了起来,“你说的对,她的腿是被这些人打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林辰话语很犀利,没有一个脏字,却说的他无地自容。
但是也犯了众怒,“这只不过是你举手之劳的事情,你帮帮这条鲜活的生命怎么了?”
“就是,你如果斤斤计较呲牙必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林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过,“还是那句话,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