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滴上去的一刹那,只见罗盘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白色的泡沫。
这只是一般的消毒药水,就能与这罗盘形成强烈的反应,可想而知,这个罗盘到底吸食了多少人的血液。
难怪到了最后,连它的主人也操控不了他。
这完全已经变成了一件魔物,不受人操控。
林辰运用灵力,想要将这个魔物摧毁,毕竟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害人害己。
可这个罗盘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既然能够吸收他的灵力,最诡异的是,莫名其妙的认住了。
他看着这个罗盘,竟然有一丝亲切感,可想到那个人的下场,他立马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他可不想下一句干尸就变成他。
将摧毁不了,那就让它永远见不了光,以前他在一本古书上面看到过,关于这种东西如何处理,在厨房里面找来了猪油,将罗盘浸泡的猪油里面,三五分钟之后拿出来,罗盘已经彻底失去了光泽,而且那股难闻的味道也彻底掩盖住了。
林辰随手将它丢在了床底下,就没有再去管他了。
反正是手里面的那块玉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或许他可以根据这块玉佩,查出着幕后之人,也好一网打尽。
可上面除了北堂主这三个字,在没有多余的线索,玉佩上面古朴古风的纹着一些奇怪的图案,这些图案是他所没有见过的。
想不通之后,他索性也不想了,将东西放好。
反正对方竟然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就不可能只派出这么一个人。
那边浩浩荡荡的工程已经开始了,三娘找的每一个人都是踏实肯干的,巨大的工程,短短十天的时间,就已经建造了一半,如此宏伟的工程,甚至还因此上了新闻和热搜。
但是三娘拒绝采访,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上面。
她要在最短的时间正在完成这个事情,不论是金钱或者是人力,她都不惜大家都花下去,用的每一批建筑材料都是她亲自过目过的,不会出任何问题。
陆平峰一直在医院里面看着,从最开始的打地基到现在的小有成就,他一直都没有落下过。
只是越看越不对劲儿,这咋像是在建医院啊?
他叫来了主任,让他跟着一起看,“你看看对面的这个建筑规模,是不是跟医院一模一样?”
如果是建造居民住宅不可能这么密集,如果是作为商路房间不可能这么狭小,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医院。
主任伸长了脖,看着眼前这一切,忍不住心中一惊,“院长,对面好像真的是在建造医院。”
其实他应该自信一点,把好像去掉。
那分明就是在建造医院。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不是往他们的脸上啪啪打吗?
明明他们就是一家不错的人民医院,而且规模也不小,在榕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可对面莫名其妙建造出一家医院,规模比他们的大上十几倍,这不是让他们没有活路吗。
院长不自觉的扯扯嘴角,这座医院要是建立起来,哪还有他们医院的活路。
光是规模就比他们大上数十倍,倘若真的建造好了,那是一件多么伟大的工程,到时候,别说是他们这一家小小的医院,乃至全国上下,估计都找不出这么大规模的医院了。
院长想到这里,立马找来了几个年轻人,都是医院里面数一数二的主任,带着他们一起下去,别人怎么做等于是让他脸上无光,他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刚好到中午的时间,工地的人都在吃盒饭,三娘也没有挑跟着他们一起吃。
本来愉悦的心情,因为陆平峰的到来瞬间荡然无存,他穿着白色的大褂,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的牌子,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还往前扯扯。
至于他身后跟着的年轻人,每一个都意气风发,一看就是来挑事情的。
三娘将手里的馒头往盆子里丢,站起来拍了拍手,双手环抱于胸。
院长停在了一米开外的位置,用领导的语气质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三娘切笑了一声,“你眼瞎吗?当然是在建房子啦。”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陆平峰脸上祛黑,能够滴得出墨水来,在医院里面,哪个人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可这位女人,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他的火气还没有发出来,三娘不紧不慢的说,“我们是在建造医院,等我们的医院建造出来,估计你那只能收拾收拾,赶紧关门大吉了。”
院长的神经突突了几下,看着那女人灿烂的笑容,心里面的火气是越积越大,直接说道,“这么大规模,你们一定是在违建。”
三娘理了一把额头前的碎发,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对于这样的人都说一句话,那都是浪费口舌。
院长不愿意就这么算了,上前去跟她理论,三娘是谁,那可是一个暴脾气的主,平时如果你没有惹毛她,她跟你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可一旦你惹毛了她,你就默默向上苍祈祷你的人身安全吧。
所以,陆平峰伸出的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肩膀,整个人已经人仰马翻了。
感觉到天旋地转,紧接着后背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光荣的躺在了地上。
至于他带过来的那几个年轻人,屁用都不顶,下场没比他好的哪里去。
只不过相比于他这把老骨头,那几个年轻人在地上躺了一会儿之后,还能勉强自己爬起来。
但他就不一样了,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该断的骨头都断了差不多了。
“还不快过来扶我。”
这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非得要自己开口。
那几个年轻人这才注意到,他们敬爱的院长还躺在地上,七手八脚地将他搀扶了起来。
“你给我等着,今天这个亏迟早有一天我会双倍奉还。”
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