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白莲教来人(4/6)(1 / 1)

“道?”

苏烈喃喃道。

说句实话,傅青主这句话把他问住了。

道是什么?

他不知道。

但想来肯定不是什么道可道非常道这些道门经典。

从那个附身陈近南的男人口中倒是听过有武道真意一说。

可他后来询问陈近南时,陈近南却说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这是先天大宗师才会遇到的问题。

突然从傅青主口中听到道这个词,苏烈莫名地感觉到对方问这话绝对是有抱着什么意图的。

可他连道是什么都不知道。

自然也就无从知晓对方的意图。

傅青主见他在听了自己的话后居然一时呆愣住了,不由地眯起眼睛。

难道对方还没有开始找寻自己的武道真意吗?

那这位年轻道人的师承就很值得探究了。

按理说就算不是先天大宗师,只要到了大宗师境界,大门派的师长也会给弟子灌输武道真意的概念。

哪怕不是大门派,那些存世久的中小门派多半也有记载这方面的信息。

就是散修,能修行到了先天大宗师的境地,也是能或多或少接触到这些知识。

而这么年轻的先天大宗师在傅青主的印象里,一定是出自哪家大门派,又或者是隐世门派。

反正肯定是祖上阔过的那种。

不然在这个天地灵气衰减的时代,小门小户拿什么培养一个先天大宗师。

须知这不是在刘伯温斩龙前。

那个年代,随便一个小门派都能有一位先天大宗师坐镇,类似少林昆仑那种大门派,更是有数十位之多。

可现在不行了,灵气衰减,武功难成,先天境界更是难上加难。

若非名门大派,又岂有那么容易培养出先天大宗师。

看看现在那些先天大宗师的跟脚,少林,华山,武当,朝廷,哪一个不是名门。

江湖上虽然传说晦明禅师与白发魔女是散修出身,可傅青主清楚得很。

这两人的师门与前明时一位绝顶高手有关。

论起来,真算不上是散修。

反倒是自己这样的才是散修。

无极派在他傅青主成名之前,不过是默默无闻的小门派罢了。

因此按理说能练到先天大宗师的,必定是底蕴深厚的门派培养出来,

可对面这个年轻的先天大宗师却好似没听过这些事一样,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这让傅青主登时对他的师门好奇心大起。

“敢问道长,师承何派?”

苏烈回过神来,淡淡道:“无门无派,自学成才。”

“啊?”

面对傅青主疑惑的目光,苏烈索性把当初忽悠陈近南那套搬了出来。

听得傅青主一阵无语。

这哄谁呢?

当下更是确信苏烈来历不明。

傅青主这人看似温文尔雅,其实也是外柔内刚的性子。

苏烈编故事忽悠他,他面上虽不恼,可这心里早就不悦了。

随后略略聊了两句,就向苏烈告辞,与冒浣莲,桂仲明三人一起离开了。

苏烈见几人都离开了,当即也回了房间。

房内的洪文定在他回来后,睁开眼好奇道:“师父,他们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原来洪文定自突破先天功第一层后,耳聪目明了许多。

这后院就这么大,隔音也很一般。

他又是在入定的状态下,精神极为专注。

听到动静也不足为奇。

苏烈似乎兴致不是很高,丢下一句:“走了”就躺倒了床上,连衣服也没脱。

很快,绵长的呼吸声从床上传来,洪文定也再次开始入定练功。

这一觉,苏烈直接睡到了晚上。

待他睁眼时,已然是华灯初上。

望着头顶的床架,苏烈略略思索了一会。

决定今天还是去找多铎玩玩,毕竟上次没见到他,大不了这次不动用先天罡气就是了。

他和洪文定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洪文定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兼之对修炼起了兴趣,正如孩子得到新玩具一样,乐趣十足。

所以在回了他一句后,就又开始入定。

只是苏烈万万没想到,此行居然是白跑一趟。

昨夜的府邸早已经人去楼空。

问了下附近的人家,这才知道一大早就有大队人马出发离开,这下给他整蒙了。

堂堂王爷,居然这么胆小?

没了多铎,苏烈这下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打发时间了。

他又不是古代人,会对什么勾栏听曲茶楼听戏感兴趣。

再说了,这里是边塞,吹风刮沙比吃饭喝水都平常。

哪有内陆城市这么热闹。

既然没有地方去,苏烈干脆就在街上闲逛起来。

白天的敦煌,太阳有点大,风有点狂,沙子挺硌牙的。

走着走着,苏烈就成了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当然,白天的敦煌也挺热闹的,来往的商队很多,随处可见一些不一样的相貌。

什么蓝眼睛,金头发,黑眼睛,棕头发,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当苏烈无意间与一个商队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好似感觉到了大宗师的气息。

等他回头张望时,却是人影绰绰,看不出任何异常。

只当自己是感觉错了的苏烈一路往前走,却没有看到那商队的标记是一个罗字。

那只商队似乎对敦煌城相当熟悉,七拐八弯地地就到了一个货栈前。

罗大洪见状赶紧迎了出来。

与领头管事商谈了几句后,便让人把货物安放好后所有人都去休息休息。

管事一听就笑着让众人赶着车去入库,然后吃饭喝酒,顺便洗一洗。

本以为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人,结果等众人散去以后,罗大洪去检查货物时才发现原地还站着一个小工打扮的人。

“你怎么不去休息?”罗大洪一脸疑惑。

只见那人抬起头来,面容看着风尘仆仆,却也透着股年轻,可那眼睛却似深渊般幽静。

“罗大洪,你发的急信是出了什么事?”

轻轻淡淡一句话却让罗大洪脸色大变。

他赶紧行礼,却不料一股气劲托住了他。

“此地不方便,屋里说。”那人欺到近前,拉着他就走。

罗大洪顿时觉得如同腾云驾雾般,整个人脚不沾地尤能前进。

而前进的地方又是他自己的房间。

咣当

一进了屋子,关上了门,哪怕是白天,也略显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