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轻功(1 / 1)

“师父,刚刚他们说什么呢?”

洪文定一脸好奇地看着苏烈,刚刚他在运功,没有注意听外面的声音。

苏烈笑了笑:“没什么,不过是铁掌柜找我有些小事,怎么样,你现在能走完一周天没有。”

“好难啊,师父。”

听他提到这个,洪文定小脸一皱,叫起苦来。

苏烈闻言顿时指着他哈哈大笑。

“刚刚谁说要努力练功的,今晚走不完一个周天不许睡觉。”

“好吧”洪文定一脸痛苦地点了点头。

原来这先天功的难度是一节更比一节强,入门有气感只是最简单的事情。

第二个步骤便是要洪文定走完十二正经整整一个周天。

这个阶段如果有苏烈带着,他倒是还能完成。

可一到自己行经走脉就很艰难,总是断断续续。

苏烈探查过,发现他的问题只有一个。

怕疼。

因为新生的经脉很脆弱,所以苏烈带着他行气的时候,是缓缓推进。

他的经脉只会感觉到肿胀发热,没有刺痛感。

这也是因为苏烈对真气控制得好,得心应手,知道如何不伤经脉。

可洪文定自己就没有这份控制力。

如果说苏烈在真气运行方面是精细的微雕手艺,那洪文定就是大刀阔斧地木匠。

讲究一个大力出奇迹。

冲,都可以冲!

当然后果就是在真气运转到两条经脉左右,那股痛楚就让他有些受不了了。

所以这才是洪文定一直无法运转一周天的原因。

苏烈虽然知道原因,但他并不想告诉徒弟怎么做。

这种情况,教是教不会了。

只能靠他自己悟。

因为行经走脉,控制真气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苏烈能一辈子帮他如何运功吗?

显然不能。

唯有靠洪文定自己悟出如何控制真气,如何在运行中避免损伤经脉的方法。

当然,说起来这也和先天功有点关系。

少林普通内功中正平和,别说走火入魔了,同样情况下大力运转一周天都不见得会有感觉。

可先天功不一样。

这门内功练出来的真气有点太粗了。

几乎就比洪文定那经脉能承受的上限低一点。

所以他才会这么艰难。

好在洪文定是个有毅力的孩子,见苏烈不理他,便知道这关需要自己过,于是再度开始运功。

苏烈看他那样,知道肯定要折腾很久。

所以直接起身,留下一句今晚别等我了后就出了门。

洪文定对此见怪不怪。

至于说苏烈要去哪里?

他自己也不知道。

因为他只是想找个对手,试一试大成一阳指的威力。

没错,有了洪文定的三千两,他直接把一阳指升成满级。

现在的苏烈是心痒难耐,非常想找个人试试一阳指的威力。

本来最好的目标就是多铎。

因为其他人和他交手都是属于自取其辱。

可多铎如今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苏烈决定用一个晚上来搜寻多铎的下落。

随着他脚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如同一只秋蝉一样,轻盈地落在屋顶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脚步往前一踏,一下子整个身体就往前冲了数十步之远,落地时依旧毫无声息。

就这样双腿交替,在空中快速接连踏出八步后,苏烈落在一幢不知名的建筑顶上。

等他再回头看去,发现自己已然离铁家酒馆有数百米远了。

“这就是轻功吗?”

苏烈暗喜不已,这种感觉简直太爽了。

虽然没有真的飞起来,可施展轻功的那一刻,整个人在空中短暂停留。

地心引力完全在那一刻失去了作用。

那一刻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好像风是随性的,花是灿烂的,所以人也不该被大地束缚。

自由。

这是苏烈唯一能想到的词。

难怪有人说,只有学会了轻功,才算真正踏入江湖,与平常人区分开来。

这种不被大地束缚的感觉,让苏烈有些迷醉了。

今夜的敦煌,若是有人抬头看的话,就会发现半空中有个人一直在飘来荡去。

乐此不疲地展示着自己的轻功,同时感受那种自由的快乐。

当然,苏烈也没有忘记今晚的目标。

每到一个崭新的楼顶,他都会停下脚步,用过人的五感来捕捉四周的声音。

俗话说,站的高,看的远。

可只要你有一副好耳朵,站在高处一样能听到别人的对话。

只是他听了半天,找了半天,也没有遇到多铎一行人。

反倒是让他听到了个颇为耳熟的声音。

“罗大洪,你能确保你所言非虚?”

“当然能,方长老,我确定看到了长得很像铁枪会韩志邦的人。”

罗大洪?

方长老?

韩志邦?

这短短一句话里的信息非常多,苏烈一下就来了兴趣。

他俯下身子,以一阳指偷偷在瓦片上戳了个洞,往下瞄着。

只见房间内,两个人一站一坐。

坐着的是个瘦弱矮小的老人,应该就是那个方长老。

站着的则是昨天早上见过的罗大洪。

方长老听了罗大洪的话后,一脸不安道:“若真是如此,那个铁塔一定就是铁枪会的铁塔程通。”

“方长老,有您在这里,无论是铁塔还是韩志邦,都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呀。”罗大洪一脸恭敬地说道。

哪想到拍马屁却换来方长老一顿臭骂:“你懂个屁,你以为我这一趟是为了帮你夺他一家酒馆来的吗,我他妈是为了天山雪莲来的,你这个蠢才,为什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抛之脑后,这都什么日子了,还没有去轮台。”

罗大洪委屈道:“我也没办法啊,清兵突然发动对哈萨克人的攻势,回疆的飞红巾又刺杀了轮台将军,轮台现在乱成一锅粥。”

“这些日子就没有商队往轮台去,只有我们一家去,那不是很显眼嘛。”

“我原本想用美人计,夺了铁塔那个酒馆,用来当做教内落脚的据点,哪想到他软硬不吃,今天又看见了韩志邦,我这才知道那是铁枪会的据点。”

“铁枪会在敦煌有据点不奇怪,但你这个蠢货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

“……”罗大洪被问的哑口无言。

屋顶上的苏烈也听明白了。

这两位都是白莲教红阳一脉的人。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苏烈冷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