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声。
“喂,你听说了吗?昨晚癞六把村长老婆睡了,被村长发现后给砍死了!”
一个村民靠在墙角,悄悄的和另一个村民说。
“啊!!真的吗?癞六有这个胆子吗?”
另一个村民十分吃惊,仿佛不信。
“这还能有假吗!我二舅就住在村长隔壁,他亲口说的,昨晚村长家里先是女人的哭叫声,然后就是癞六的惨嚎声,听说嚎了一夜,凌晨的时候才死透的!”
村民说的神神秘秘的,更给这件事增加了一层阴森的色彩。
“你……你别胡说,怎…怎么可能…”
令一个村民明显是被吓到了,说话时舌头都打结了。
“我怎么就乱说了!不信你去村长门口去看看,癞六的尸体现在还扔在村长门口没人敢动呢!血不拉几的,老吓人了!”
“我…我家还烧着水呢…”
另一个村民明显是被吓到了,慌慌张张的就跑回了家,然后把门紧紧的锁死。
一大清早的村里到处都是这种议论声,一时间人心惶惶的。
……
风兮兮当然不知道这些,昨晚她睡得非常不好,此时正哈欠连天呢!
尽管非常不乐意,可是杨老汉家里确实没有多余的客房,风兮兮只能和杨拂柳这个讨厌鬼挤了一夜。
这家伙,睡觉极其不老实,打呼磨牙说梦话,睡觉的臭毛病她一个没落!
好好的招待了风兮兮一番,让风兮兮充分体会到了寄人篱下的痛苦。
也不知道皇家书院的挑战者什么时候来,到时候随便打发了他们,风兮兮就可以去找诸葛白,要一套属于她自己的小院。
到时候,就再也不用到处赖在别人家里睡了。
比起风兮兮这个一直到天色大亮才起床的懒丫头,杨氏早早的就起床忙碌了。
不仅将家里养的鸡鸭喂好了,也为风兮兮和杨拂柳准备好了早餐。
介于杨拂柳昨天对面饼子的抗拒,杨氏今早准备的是热气腾腾的热汤面。
劲道的粗面面条,配上新鲜的蔬菜叶子,再浇上杨氏亲手调制的面酱。
吃的风兮兮大呼过瘾!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好久没有吃的这么酣畅淋漓了,这让以风家小吃货自居的风兮兮曾经一度的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今天从新被杨氏一碗简单的汤面唤醒了胃口,顿时感觉幸福满满。
大吃一顿,然后和杨拂柳斗了一会儿嘴,风兮兮突然有了一种活着的真实感。
这是风兮兮来到这个世界上后,第一次感到安逸。
不用上课,不用给诸葛老头做饭,也不用整天被某四只笨蛋整的提心吊胆。
(某四只正躺在**养伤的生物,如果知道风兮兮此时的想法,一定会冤死过去,他们伤的那么重,是哪只的杰作,心里没点逼数吗!)
正当风兮兮享受生活呢,杨老汉从外面走了进来。
“姑娘,你再跟我去趟村长那吧,今早那边传信来说是你落户的事有着落了。”
说这话的时候,杨老汉脸上并不见开心,反而浓浓的都是担忧。
今早村子里的传言,杨老汉也听说了。
他并不觉得村长马刘子,在老婆被别人睡了之后,还能做出什么英明的决定。
风兮兮反而没想这么多,她其实也想看看,这个混蛋村长会做出来一个什么样的混蛋决定。
虽然兜里的魔晶在之前来月事时,黑化用光了,可是她却对脑海中的这个传承文明的系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而且这个系统里还有不少的能量残留,足够她挥霍好一阵的,所以她并不怕这么一个小小的村长!
跟着杨老汉轻车熟路的再次来到了村长家门口,风兮兮却被门口躺着的人影吓的心里一突。
那人仰面朝天,一手扶着脖子,一手向空中虚抓着,死不瞑目。
杨老汉经历过村子被活尸袭击,一路逃难而来,也见过不少死人,所以看到这一幕后很淡定,确认这人是癞六后,心里反而没什么惋惜。
癞六这种游手好闲,为虎作伥的人,死了反而是为南瓜村的安宁做贡献了。
风兮兮则不然,虽然之前跟活尸打过不少交到,而且还还曾去天水阁外围走了一圈。
可是这里毕竟是衡山脚下啊!和平的地界,怎么会出现这种人命事件呢!
而且令风兮兮感到恼怒的是,出了人命,居然没有人来调查取证!
尸体也无人收敛!
这诸葛老头是怎么管理衡山的啊!回头回了书院,她一定把诸葛老头的鱼竿给折了!
刚刚还在体验温馨的早晨,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了这个,诸葛老头负全责!
“阿嚏!”
正端着钓竿的诸葛白打了个喷嚏,然后心有所感的想念起他的小徒弟风兮兮起来。
也不知道那个不孝的丫头去哪里野去了,丢下他这个老头子不闻不问的。
他可是连着好几天吃不好饭了,总觉得嘴里没味啊!
这胃口被那个小丫头养叼了啊!
……
风兮兮跟着杨老汉进了村长的院子。
一路上的沙土地上,还可以看到暗红色的湿漉漉痕迹。
看的风兮兮心情更差了!这里事了以后,她一定揪着诸葛白的胡子,让他建立起一个类似于治安队的组织,来维护衡山地界的和平与宁静。
进了院子,风兮兮就看到村长马刘子颓废的坐在屋门口,头发凌乱,眼睛里满是血丝。
可是在看到风兮兮后,仿佛忽然活过来一般,脸上焕发出别样的身彩。
这诡异的一幕,让风兮兮打心底里发毛。
这个村长不会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她翻了翻系统,没找到可以驱邪的阵法,索性就放弃了。
“你们来的正好……”
马刘子刚说完这句话,屋里传来女人的抽泣声。
马刘子听得心烦,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嚎丧什么呢!再嚎,我特么把你丢门外去陪癞六!”
风兮兮明显看到马刘子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的,两腮的肉都在抖动。
屋里的女人听到这一声训斥,顿时收了声音,战战兢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