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责罚(1 / 1)

清悠 醉夜 1634 字 1个月前

第一百六十五章 责罚

胤禛送走康熙,直径回转阿哥所。进门后品茶静思,高福默默站立在一旁,胤禛抚了抚茶叶,微皱的眉头松缓开,低沉的吩咐了高福几句,宫里很多双眼睛盯着,实在是不太方便。尚未大婚,胤禛没接到康熙的旨意,无法搬出宫去,赚银子?看着舒瑶?高福见主子眉头又皱得能夹住苍蝇,看来主子为大事烦恼。

胤禛起身,吩咐道:“去毓庆宫。”

”嗻。“

胤禛思来想去,银子可私下赚,但再也不能当光头阿哥了。太子爷是皇阿玛最喜欢的儿子,胤禛紧跟太子二哥的脚步,皇阿玛会注意到他,等着大婚时,不,不用大婚,胤禛能封爵贝勒的话,不算委屈了她,皇阿玛说自己同保泰他们不一样,是不一样,没爵位,没实力的皇子,在亲王世子面前算是什么?‘

裕亲王世子可恶,雅尔江阿也...可恶...胤禛讨厌他们。刚一进毓庆宫,胤禛没在意略略扫了一眼穿官袍的人,是哪部的侍郎堂倌得罪了太子罚跪日头,跟着毓庆宫内侍见太子爷,西北不宁,康熙皇帝震怒,责令太子爷拿出章程来,最近太子爷脾气不好,罚朝臣跪日头是常事..

胤禛停住脚步,内侍道:“四爷?”

看清楚了,是礼部侍郎舒穆禄志远?他怎么得罪的太子?胤禛太阳穴阵痛,方才遇见志远夫人和舒瑶,来一趟毓庆宫结好太子,竟然又碰见了志远被罚,胤禛是管?还是不管?管了必定会让太子不悦。不管...胤禛又下不了狠心,抬头看了看天空,能不能装作不知道没来过毓庆宫呢?

初冬时节,志远跪在青砖上,寒气顺着膝盖窜上来,志远手扶着地面,虽然归京有三年了,也是在京城长大的,但志远在广州为官十余年,对京城的寒冷不是很适应。志远抿着嘴唇紧皱着眉,旁边看着的小太监扬声问道:“代太子爷问话,舒穆禄志远,你可知错。”

“奴才没错。”

胤禛捻了捻手指,跟在胤禛身后的高福会意。笑嘻嘻的跟着引路的内侍说话,顺便给了几颗金瓜子,毓庆宫里伺候的内侍也是有眼色。见四阿哥有兴致,便道:“今儿中午,舒穆禄大人来毓庆宫请安,太子爷说起了太皇太后寿诞的事儿。顺便说了太子爷纳侧福晋...舒穆禄大人不知说了什么,太子爷动怒罚了他。不过些许小事,太子爷宅心仁厚,还能为难他?只要舒穆禄大人认个错,服软,太子爷早就让他起身,可你看看...哎,舒穆禄大人太倔了,半个时辰问一次,问了五遍了,还是一句话。奴才没错,哼,他没错。莫不是太子爷错了,活该被罚。仗着有几分圣宠,也不看看毓庆宫是什么地方。”

内侍不屑的撇嘴,别说舒穆禄志远了,就是一品大员,宗室王爷世子在太子爷面前都得老老实实的。胤禛又看了一眼志远的脸色,问了五遍,就是跪了两个半时辰?胤禛道:“去见二哥。”

胤禛跨进屋子,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子里放角落里放着两个烧着银碳的炭火盆,胤礽衣衫单薄,躺靠着罗汉**,看着奏折,胤禛想到跪在外面的志远...”见过太子爷。”

胤礽跟胤禛关系不错,摆了摆手道:“四弟起来。”

胤禛打千后挽上袖口,胤礽坐起,向旁边指了指,胤禛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胤礽问道:“从简亲王府回来?”

“回太子爷,臣弟没去成简亲王府。”胤禛本来就奉太子的命令去简亲王府,半路折回,如何也得给太子交代,今日的事儿很快会传遍京城,胤禛如此如此的说了一遍,眼睑低垂,”臣弟看皇阿玛挺看重舒穆禄夫人,对志远...也多有倚重。”

太子胤礽不在意的笑了,他是大清储君,最近几年康熙以国事相托,胤礽处事公允,朝野上下无人不服,康熙皇帝经常嘉奖胤礽,有舅公索额图辅佐,胤礽的太子地位稳固。志远不过是礼部侍郎,虽得些圣宠,说错了话,办错了事儿,不该罚?

“没事。”

胤礽指了指盘子里的苹果,“新进贡上来的,四弟尝尝。”

胤禛捻起红苹果,道:“皇阿玛曾说过最看重志远耿直的性子,偶有小错,不妨碍大事的话,皇阿玛能包容得下,二哥是太子爷,是皇阿玛亲自教养的大清储君,何必同志远一般见识?白白让他得好处,志远没准还以为他是直臣忠臣。”

胤礽的脾气秉性,胤禛了解一二,久居太子之位,高傲自负,康熙护着,太皇太后宠着,天下之事就没有胤礽解决不了的,康熙对胤礽的重视宠信,朝臣宗室谁敢得罪未来的皇帝?索额图斗倒了明珠,权倾朝野,胤礽更是无忧,拥护太子的人极多。

你越是给志远求情,胤礽越不会放过志远,胤禛顺着太子的思路说,同太子站在一处,“太子爷罚了志远也给宗室出口恶气,简亲王府...”

胤禛握紧了苹果,又扯到了简亲王府...胤禛何时才能不靠雅尔江阿求情?不过一瞬,胤禛恢复了常态,“今日臣弟也看出,雅尔江阿虽未拜志远为师,但总有一分师徒情谊,雅尔江阿此人打架生事,看戏听曲,同戏子娈童...”

说起雅尔江阿的种种**行为,胤禛解气了,像他这样的怎能娶舒瑶?虽然最近他修身养性,改了很多,但也不成,胤禛继续道:“唯有一处可取,他很重情义,宗人府...”

“行了,四弟说得爷清楚。”

胤礽瞄了一眼胤禛,翻着折子状似随意的问道:“你是给志远求情?”

太子高傲自负,却也不是蠢人,胤禛说得再多,总归不就是让太子饶了志远?胤禛敛色道:“臣弟是为了太子爷。”随后似赌气一样一句话不说了,过了好半晌,太子胤礽笑道:“爷清楚四弟,看你的面子,爷饶了志远。”

胤禛咬了苹果,不在意的道:“弟弟是为了二哥,谁耐烦志远那奴才?”吃着苹果,胤禛说挺甜的,表面上虽然随意,但胤禛后背冒冷汗,直到胤礽探究打量的视线移开,胤禛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四弟喜欢的话,爷赏你两篮子。”

“多谢二哥。”

胤禛拱手,胤礽摆摆手,内侍上前,”让舒穆禄志远回去,爷等着他请罪的折子。”

“嗻。”

胤禛尽量维持着平静,志远会不会倔脾气上来,不肯离开?以往常志远的性子来看,不见得做不出,他如果不肯回去,自己该怎么办?继续求情?太子胤礽会怀疑胤禛结交重臣,胤禛心中忐忑,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异样,听太子说起朝政,时不时还能插上两句。

好一会内侍回禀:“太子爷,舒穆禄大人谢恩离去。”

胤禛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志远还没蠢到分不出形势,胤禛转念一想,如果志远愚忠到极致的话,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官职,该坚持的一定坚持,该软的时候...也会软一些,要不然吃亏啊。

胤禛似明白了点什么,太子胤礽笑着问:“四弟说爷能否接到请罪折子?”

“他不敢不上折子。”

胤禛不信志远敢违抗太子的命令,但是不是请罪就难说了,太子深邃的眸光一闪,”志远倒也有趣。“

乾清宫中康熙听说了此事,沉默许久,道:“李德全,你去忠勇公爵府,申斥舒穆禄志远。”

“嗻。”

李德全心中纳闷,寻常时看万岁爷重新舒穆禄志远,太子罚了罚了,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显然康熙不是如此认为,李德全去公爵府。康熙抿了口茶水,轻叹一声,吩咐:“招德妃侍寝。”

“嗻。”

虽然还没到翻牌子的时辰,但皇上有旨意,永和宫德妃忙碌起来。

忠勇公爵府,志远在李德全走后,被瓜尔佳氏搀扶起来,志远勉强笑了笑:“夫人,不要紧。”

舒瑶眼眶红了,“阿玛。”志远揉了揉女儿的脑袋,“瑶儿,给阿玛笑一个。”舒瑶含泪展开笑颜,志远同瓜尔佳氏道:“咱闺女笑着时最好看,玉兰花一般。”

瓜尔佳氏一声不吭的扶着志远回去,亲自伺候他脱鞋脱衣,拿着虎骨药膏,细心的给志远膝盖上药,志远笑着看着,“皇上也难,二阿哥是太子爷,为夫是奴才。“

瓜尔佳氏上了药膏离开了,志远微怔,妻子去哪了?阖眼歇息时,听到脚步声,随后一具温热柔韧的身躯钻进了被窝,“夫君。”瓜尔佳氏修长的腿缠住志远,窸窸窣窣声下,幔帐里隐隐传出娇吟声,瓜尔佳氏轻吻志远嘴角,泛着情欲的眼底一丝清明,没人能欺负她的夫君,太子爷也不成,这事不算完。

舒瑶主动去空间里劳动改造,早日将体罚格儿修满,再遇见太子时,给他以精神利剑,或者来个雷劈啥的,舒瑶努力劳动——盖房子,谁也不能欺负阿玛,谁也不成,康熙皇帝...哼...下次见面...哼...

ps甜文爽文,太子爷即将有苦说不出,得罪了两个小心眼的女人,可怜啊。求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