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感谢《新辩证法与马克思的〈资本论〉》一书的翻译者、编辑和出版者。马克思主义是一种普遍性的哲学,它应该面向全球的公众,因而,翻译工作对于国际性地探讨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很重要。这一点在今天更是如此:一方面,资本关系的全球化,特别是金融领域的全球化,对我们提出了新的挑战;另一方面,过去对大量马克思主义文献的教条主义解读现在已然让位于来自世界各地的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新的令人兴奋的发展了。我的这本著作正是定位和扎根于这一背景之下,它是一项对马克思《资本论》的新解读,这种解读特别强调《资本论》的哲学品质。而在这一方面,不可或缺的理论资源就是黑格尔的《逻辑学》。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版跋中承认他欠了黑格尔一笔债。然而,我的观点是,马克思自己并不清楚他是如何利用黑格尔的,而这导致的结果是《资本论》在如下两种范式之间犹豫不定:来自黑格尔的体系辩证法与来自李嘉图(和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自然主义。我得出的结论是,我们需要对马克思著作进行重建(reconstruction),这种重建将会澄清马克思著作的逻辑结构。本书中相互联系着的多篇论文代表了我不同阶段的思考,有些论文是训诂式的(无论看上去有多么创新),而另一些论文则明显超出我对黑格尔与马克思的引用,它们表明了我对资本本身的新的理解:资本是一种最特殊的对象,在资本中客观的理想性被物质实践建构起来了。
我希望中国学者能发现这一研究工作是有趣的和有促进作用的。
克里斯多夫·约翰·阿瑟
2017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