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7章勘破秘密
陆渐红道:“这样吧,这件事情我来安排,你现在回去整理一下,列个清单出来。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去纪委。”
魏江道:“陆书记,我……”
“行了,不要再说了,希望你说的都是实情,否则谁也帮不了你。”陆渐红的口吻显得有些淡然,不过心里还是很支持魏江的坦白的,事实上,他在此前便听到了一些关于魏江的风言风语,说他说人话不干人事,估摸着说的就是这个,看魏江的神情举止,不像是作伪,所以决心帮他一把。
魏江离开之后,陆渐红却是有些睡不着了,他在思考着在京城工作的开展。
京城的市委书记,与蒙城的市委书记那可就不一样了,不可同日而语,而且两次任职的背景也不一样,那个时候,他有着特殊的任务,而眼下,他的担子却是更重了,不但肩负着京城以后几年的发展重任,还要提升京城的形象。这些年,京城的各项指标每年都有大幅增长,虽然不是达到了顶点,但是提升的空间非常有限,那么如何干出亮点来,是陆渐红必须要考虑的。
陆渐红思索了一阵子,不得要领,忽然间哑然失笑,一方发展,靠的是群策群力,只依赖于某个人,未免力有不逮。有了这个想法,陆渐红心头释然,便不再去想,分别跟三位老婆打了电话,孟佳和高兰早已知道了陆渐红的任职情况,纷纷表达关心,要他多注意身体,他们知道,陆渐红就在天子脚下,他们的见面地点将不会是在京城,否则会酿出不少麻烦来。
三个电话打完,已经是很晚了,陆渐红忽然想到了景珊,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在干什么,有心打个电话给她,想想还是算了。
陆渐红的大脑神经还是很兴奋的,经过了两年的压抑,今日终于重新站在了船首,这种感情是笔墨很难形容的,所以尽管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喝了两杯浓茶,根本睡不着。
靠在床背上,抽出了那本资治通鉴,接着上次看到的地方看了几页,却是心绪不宁,根本看不进去。
因为这个时候,他不由又想起了在蒙城那段让他永生也难以忘却的经历,而这些并没有能够圆满地得到解决,留下了不少尾巴,不知道任克敌在那边又会面临些什么。
这时,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一行字上,这行字被邵阳东划上了波浪线,其中的一个字还加了着重号,这是什么意思?
陆渐红反正睡不着,干脆又开始研究起那些密码来。研究了一阵子,他忽然发现了一个很有规律的情况,比如说十,用fgh来表示,后面有个逗号隔开,然后是“fghg”,这代表着“十一”是连在一起的,那么,这是不是代表着书中的第十页第十一行呢?
当下翻开第十页,果然看到第十页的第十一行被划上了波浪线,而其中的一个字下面被点上了着重号,沿着这个思路试下去,又在另一页里找到了另一个划了着重号的字。
陆渐红兴奋不已,如法炮制,很快得到了十个字,这十个字是两句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看到这十个字,陆渐红不由呆了半晌,这是什么意思?是形容东尹动组织的无孔不入吗?
把电脑搬到腿上,将U盘里的文件打开,输入了这十个字的五笔字型,那个文件便让陆渐红欣喜万分地打开了。
这是一个视频文件,陆渐红带上耳机,将声音调到很大,在看完了将近十分钟的视频文件之后,陆渐红的脸色异常地凝重,他万万想不到,这是一份自述视频,邵阳东居然也是东尹动的人,文件里他历数了自己的罪行,也表达了自己的悔恨之心。
陆渐红合上电脑,他有点不明白,既然邵阳东已经有了悔意,为什么不悬崖勒马,把相关人等指出来,反而用这种隐晦的方式留下了这个视频文件呢?他到底在顾忌什么?
这个答案很快被陆渐红找到了。
第二天一早,成昌怀便赶到了陆渐红的住处,陪着陆渐红一起吃了早餐,吃饭的时候,成昌怀把几位秘书候选人的资料交给了陆渐红。
陆渐红很欣赏这种工作节奏,现在的社会节奏非常快,分秒必争,所以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翻看资料,然后问道:“昌怀,你觉得谁比较合适?”
成昌怀笑了笑道:“陆书记,这个我倒是不好说,我推荐的,免不了有提拔我看中的人的嫌疑。”
陆渐红道:“举贤不避亲嘛,我初来乍到,对情况不了解,你是秘书长,熟悉情况,今天这个主就由你来做了。”
陆渐红这么说,成昌怀一时之间倒是搞不清楚陆渐红是不是故意给自己设了局,事实上,他把三位候选人的材料给陆渐红的时候,还是有些想法的,第一个便是他看中的人,是京城日报社的一个记者,其余的两人只不过是陪衬而已。
沉吟了一下,成昌怀决定把三人的情况分析一下,具体怎么定还是由陆渐红说了算,便道:“游龙海在京城日报社是一线记者,干了有六七年了,文才极佳,思维敏捷,看问题一针见血,只是性格上颇为刚烈,属于那种光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所以也得罪了不少人,几次提拔都没有轮得到他。”
接着成昌怀又将另两人的情况介绍了一下,都是市委办公厅的老文秘,写文章那肯定都是把刷子,但是很显然,这个游龙海引起了陆渐红极大的兴趣,道:“昌怀,你中肯地说,游龙海这个人怎么样?”
成昌怀笑了笑,道:“仅仅是一个秘书的话,那从市委办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够胜任,不过领导身边的秘书绝不是拎包端水,还要担当领导的眼睛和鼻子,有的时候更是领导手中的一把武器,从这个角度来说,游龙海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
陆渐红笑道:“只是什么?还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