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0章气死我了
这事就算这么定下来了,先落实地点再说,吃完了饭,米新友提议再去乐呵乐呵,龙飞驳斥道:“老婆怀孕,你就出去鬼混,真不是玩意。”
米新友反唇相讥道:“比不得你啊,去勾搭小三。”
两人相互之间玩笑斗口惯了,没想到龙飞忽然脸色一变,驳然大怒道:“米新友,你什么东西,老子的事要你管?”
米新友怔了一下,没想到龙飞因为这个玩笑变了脸,心里也是颇不自在,道:“龙飞,你吼什么吼,一点玩笑都开不起,还朋友呢。”
龙飞直着喉咙吼道:“谁他妈跟你是朋友?”
米新友也火了,桌子一拍也骂道:“你他妈以为老子稀罕你,不是看在小鹿的面子,你以为你算哪门子葱?”
陆渐红居然劝都没劝一下,只是淡淡道:“龙飞,你确实没拿我们当朋友。”
龙飞和米新友都是一怔,龙飞道:“渐红,你什么意思?”
“我得问你是什么意思。”陆渐红将从车里带回的那东西扔在了桌子上。
一看到这个,龙飞不由脸色一变,米新友自然也是一眼看了过去,居然是一份化验报告,伸手欲拿,却被龙飞一把抢了过去,道:“我不用你们管,这是我自己的事。”
陆渐红却道:“龙飞,你不拿咱们当朋友,咱们却是把你当朋友的。当初怎么说来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只不过是身体出了点问题,有病治病,事当事论,没必要搞得天怒人怨吧,把女朋友气走了,还想把咱们的交情给散了吗?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改变你的处境?如果能,那我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米新友也听出了一些味道,不过还是不大明白,跳起来道:“操,都打什么哑谜,龙飞,你他娘的到底得的什么病?”
“自己看吧。”龙飞的脸抽搐了一下,捂着脸坐到了座位上。
米新友打开来看了看,面色不由也有些难看,肺癌,确实挺触目惊心的,刹那间他也明白了龙飞何以会去追求景珊了,那只是想把裴玲玲气走而已,而对于他刚刚发的火,米新友瞬间便消了气,自己如果这样的情况,恐怕得去杀人不可。
深深吸了一口气,米新友道:“龙飞,不好意思,不过这只是初诊,也未必就是真的,走,我们现在就陪你去检查,说不定是误诊呢,再大的医院也有出错的时候,再说了,即便是,提前治疗,也未必就是最坏的结果。”
陆渐红也道:“龙飞,咱们不但是朋友,还是兄弟,面对困难,要勇于面对。我妈三十年前得了食道癌,做了手术,不是到现在也没有事?那个时候的医疗水平还不如现在呢?积极一点,乐观一点。”
这时,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道:“龙飞,你真是太傻了,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连这么一点小挫折都无法抗拒吗?”
龙飞不由抬起了头:“玲玲?你,你怎么来了?”
“是陆书记通知我的。”裴玲玲的精神不怎么好,脸上全是眼泪,扑上前捶着龙飞的肩膀道,“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陆渐红悄悄拉了一下米新友,两人轻轻地退出了房间,他们二人冰释前嫌,肯定有不少话要说。
出了来,米新友不由道:“我真的是误会龙飞了。”
陆渐红也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个水性扬花的人。”
米新友愕然道:“这词用得不妥吧?据我所知,水性扬花应该是形容女人的。还是用朝三暮四比较合适。”
“这个词比较适合你。”陆渐红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米新友的虚伪面具。
米新友争辩道:“我早就不干这档子事了。”
陆渐红笑道:“那现在开车,回家,陪老婆去。”
周一,陆渐红正式上任。这一天,雨下得很大,是不是预兆着陆渐红将来将会是风雨飘摇呢?
根据分工,陆渐红分管人事和意识形态,协助省委一把手工作,并分管工业工作。
这是在常委会上龙翔天宣布的,看到这个分工安排,陆渐红并不意外,这与他在甘岭的分工基本一致,唯一有所区别的是,江东的工业发展是他提出并一手发展的,江东却大是不同,江东的工业发展起步很早,也形成了气候,各市县区的工业开发区形成了不小的规模,就总体而言,陆渐红要做的只是把握大方向而已,并不需要他自己去做亲力亲为些什么,从浦清送来的资料也可以证实他的想法。这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显出了彭江在江东的无所事事,因为除了这项工作以外,他就没有别的分管工作。
至于说人事,由于他的不站队,恐怕组织部也不会太搭理他,这不得不说是他的悲哀,作为管着官帽子的副书记,上边不用下边不理,不可谓不惨。
看了一阵子相关的数据,陆渐红并没有一个详细的概念,在江东的日子里,他只在三个城市任过职,一个是准安,一个是滨江,另一个是俊岭,经济工作印象最深的要数俊岭,因为他那时是市长,主抓的便是发展,而在准安他只是市政府副秘书长,而后在郦水拼了一阵子,滨江刚任组织部长,经济方面几乎没过问,所以陆渐红捉摸着先到俊岭实地去看看。
这也是陆渐红一向的工作作风,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听听报告的工作谁都能干。
这时,桌子上的电话猛地响了起来,陆渐红抓起电话道:“你好,陆渐红。”
“陆书记,我是林子木,想到您办公室汇报下工作,不知道陆书记有没有时间。”林子木的声音听起来很中肯。
陆渐红道:“你过来吧。”
由于龙翔天的介绍,陆渐红对林子木有了一个直观的印象,那就是此人想再上一层,有了这个认知,陆渐红便好对付了,不过龙翔天还没有宣布调离,骆宾王也还没有任职,情况会如何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