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1 / 1)

华国2020年3月,北城。

嘀——嘀——

疼,这是曲仲睁眼前唯一的感觉,上一秒他还在回家的门前大笑,下一秒只能吸着凉气渐渐转醒。

入目所及皆是一片白色,正对着他的是一张关于心脏安全的健康宣传,耳边发出声响的是一台血压监测仪器,试着挪动了下身体,肩膀处立刻传来清晰的痛感。

曲仲动了动左手,颤颤巍巍地拉开宽松的病号服,果然见到青紫成一片的右肩。

顺着感受了下全身,确定身体并没有大碍后,曲仲忍着疼坐起,自己调高了床头,变成靠坐。

这一坐起来,房间里的状况就看得更清楚,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双人间的病房,旁边的床位还有人,只是此刻拉着帘子,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他的周围并没有家属看护,床头柜上只有个可怜的水杯,连个水果都没有。

长长呼出口气,曲仲目光愣愣地看向房顶,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他把身体还给最后一个世界的原主后,他带着前几个世界得来的空间和几只神兽们共同踏进空间之门,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满身插满管子,除了有点疼,他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没有细想自己为何孤零零一人待在医院里,曲仲脑中稍微清醒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空间里的那几只神兽。

再次踏进空间时,熟悉感扑面而来,空间最前方的二层竹楼还静静立在原地,围着竹楼的架子上满是他在各个世界得来的“战利品”当然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三彩从主神服务器那抢来。

而靠近左边边缘的药泉还在突突冒着薄雾,泉边是一棵看不到顶的橙色大树,那是三彩的本体---血灵彩,曲仲和空间的联系就靠它维持,也是多亏了它才没让空间被系统给收回去。

“主人。”

“曲仲!”

“主人!”

树下,跟随而来的几只神兽纷纷向他涌来,肉团子跑在最前面,它是一只金色的熊,长着一双圆乎乎的大眼,熊掌比脑袋大,是修□□他偶然得到的妖兽巨爪熊,而紧随其后的是花子三母子,母亲是一只寒翅琉璃虎,浑身雪白,巨大的翅膀却呈透明,而两只小的现在还看不出到底随父亲还是母亲,倒是可以暂且不论,一只头顶有黑点的取名一丈黑,另一只浑身浑身雪白的取名万里雪。

而最让曲仲头痛的是那只浑身红色凤凰,也是几只中唯一直呼他名字的家伙,虽然是只上古神兽銮金九尾凤,可最后一个世界疯狂迷恋上了大公鸡的模样,就算是此刻还是以鸡的模样奔来。

一进空间就黏在他脖颈上的家伙就是三彩化形后的本体,看着就是棵头顶上长着四片叶子的草,可是它来历成迷,就连其他几只神兽也说不清三彩它究竟来自哪里。

每次曲仲听它用苍老声音撒娇时都觉得分外违和,但不管问它什么问题,保准能听到答案,就像是个无所不知的存在一般。

两只手选择揉了揉最小的家伙,曲仲咧着嘴唇露出个笑容,还好,空间里他最在乎的大家都还安然无恙。

“主人,这就是你原本的样子吗?”三彩围着曲仲飞了一圈,对着他的外貌评论了翻,最后得出个结论:“我的主人果然长得最好看。”

曲仲:“……”

不用看就知道他现在肯定是鼻青脸肿的,这家伙是从哪里看出来他长得好看!

“恐怕得委屈你们待在空间一段时间,我现在还不方便带你们出去。”曲仲连忙解释。

“不委屈不委屈。”

没想到竟然是凤凰最先开口,它晃动着红彤彤的鸡头,得意地说道:“本大爷可以去其他世界玩一段时间。”

曲仲:“……”

感情人家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时间,就是等他出现后就走。

转头看了圈其他几只,见它们也跟着点头,曲仲就知道这几只肯定是在空间里商量过了,他无奈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此事。

几只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凤凰早就迫不及待地催促着三彩:“你快点,快点打开时空裂缝,我早就想回修/真大陆看看。”

经不住它的催促,三彩晃动头顶的那片翠绿色嫩芽在空间里划过,空中突然出现一条黑色裂缝,里面星星点点的看不清楚具体情况,凤凰早就急不可耐地跃起,火红的身影瞬间就钻进了缝隙里。

花子回头看了眼曲仲,也带着两小只跟着跳了进去,最后走的是肉团子,它先是蹭了蹭曲仲的肩膀,这才慢悠悠地爬了进去。

它们的身影瞬间消失,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看着缓缓合拢的裂缝,曲仲疑惑地转头去看三彩:“你为什么不跟着去。”

“我去过很多地方,还在待在你身边最舒服。”

苍老的声音伴随着三彩蹭曲仲脸颊的动作,让他忍不住抖了抖身体,就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法习惯。

“那你是跟着我出去,还是待在空间里。”

临出去先,他还是象征性地问了问,本以为三彩会斩钉截铁地要跟出去,没想到这回它摇了摇叶片,两只像手一样的枝条还摆了摆:“我留在这守着,要不凤凰它们容易迷路。”

“行,那我先出去了,待在这里久了容易引起怀疑。”

轻轻捻了捻它头顶上那片最大的紫色叶片,曲仲闪神出了空间,临走前只听到三彩有事召唤它的嘱咐。

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三彩刚才的轻抚,曲仲回神后竟然觉得自己沉重的身体轻盈了少许,就在他疑惑地扭动着肩膀时,旁边病床的窗帘忽地拉开,露出了他同病房病友的真容。

那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右腿打着石膏高高翘起,拉开帘子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手上提着个夜壶从曲仲床前走过,一看他正睁眼看着,吓得还打了个踉跄。

“哎哟!小伙子,你可醒了。”惊讶转瞬即逝,中年女人立刻换上了副笑脸,提着壶的手往上扬了扬,曲仲眉心一跳,身体也跟着往后缩了缩。

中年男人也在此刻转过了头,一口夹杂着方言腔调的塑料普通话响起:“小兄弟命真大啊,总算醒了。”

女子钻进卫生间后很快出来,一双手湿漉漉的,随便在身上擦了两下就站在病房门口往外大声喊着医生。

这大嗓门让护士站的护士们一惊,负责这个病房的护士连迟到的午饭都没来得及刨上两口,立刻又按下响铃,自己飞奔着先跑进病房。

等她气喘吁吁跑到病房时,刚好和曲仲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你……醒了?”护士喘了口气,嘴角还残留着麻辣烫的红油。

“刚醒。”曲仲尴尬地回答,不自在动了动身体,总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医生慢了几步跑来,无语的表情和护士有几分相像,不过他明显比护士镇静得快,只喘匀了气后,上前就对着曲仲翻来覆去一顿检查。

什么张嘴摇头,眼珠跟着手电筒转,还有例行的视力检查,一通折腾后,他终于露出个笑意:“你的脑震荡没有留下后遗症,再住几天院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曲仲真诚感谢,有些歉意地看着他额头上冒出的一串汗。

“没事就好,好好修养。”医生收笔,把病历挂回了他的床尾,跟着顺嘴问了句:“你的家人呢。”

“他们应该在忙吧。”

“那也是,都快一周了,你从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一直迷迷糊糊,没有家属看护,倒是辛苦了我们的护士。”

转身指了指护士嘴角的红油,医生背着手快速离开,只留下也有些疑惑的曲仲。

他原以为就是一两天的时间,没想到已经昏迷了一周,那就算远在首都的父母肯定也早得知了消息,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不过一想到从小自己每每有个小病小伤父母的态度,曲仲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奇怪。

那时他听得最多的话就是,为了国家的科技发展,我们是为了人类的发展,这么些年,翻来覆去听得也烦,恐怕这回的车祸两人也当成小伤一样掠过了吧!

想到这,曲仲心里忽地涌起一股酸涩,使劲努了努嘴,把快涌到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这么大个人还因为没有父母的陪护掉眼泪,说出来也怪丢人。

“小伙子肚子饿了吧,我一会去给我老公打饭,顺便给你带点?”

中年妇女这时已经收拾干净,正从床头柜里往外掏出两个饭盒,看曲仲不好带饭,忙出声问道。

“谢谢大姐啊,我都还不知你们贵姓呢。”

“我姓周,断腿的姓张,你叫我们张哥周嫂就行。”女人很干脆,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后连钱都问曲仲要,自己已经端着饭盒走出病房。

“客气这些干啥,我们好歹算是一同经历过生死,这些都是小事。”张哥爽朗一笑,大手狂拍着完好的一条腿。

原来他们是当初坐同一辆大巴的“难兄难弟”只是他运气好些车翻的时候甩到别人身上,躲过了一劫,而张哥就倒霉些,右腿磕到了窗子,粉碎性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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