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84(1 / 1)

听到荀彧的这一句,美貌的少女登即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眸,鼓了鼓腮帮子,有些不服气的辩驳道:“我哪里有和文和学坏,而且文和人明明就很好。”

听到嬴月的这一句,荀彧不由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能够将贾诩和“人好”二字扯上关系的,恐怕世间也就独嬴月这么一份。

嬴月方才这句话若是传出去让被贾诩坑害过的人所听到,大抵可能是会让人觉得小姑娘生的一张这么好看的脸,只可惜脑子却是有点问题。

随后在嬴月一本正经的认真说着贾诩为人真的很好的解释之下,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其实在自家主公所抽出来的“臣下”之中其实刚好就是有两个被贾诩坑过的受害者的温润君子只是轻笑一声,而后从美貌少女的手中抽出被她捏着的来自端木赐和糜竺的信件,垂眸探查起了信中的外面世界的情报,端方温良的声音给自家主公缓缓的念着信件的内容。

端木赐和糜竺两人如今落脚京城,在天子脚下开了一间脂粉店,日入斗金,备受京中夫人与贵女们所追捧。

而所谓的树大招风,他们两个无权无势空守着这么大笔财富的平民百姓自然也容易受到针对,此前两人就曾经有一次被一对酷爱店中商品的贵族母女的丈夫与父亲责难——说来也巧,对方也是个武人出身,所以正因如此才将都说这种东西还卖出天价的端木赐和糜竺两人当成江湖骗子,若是往难听一点说,那简直就是国家的蛀虫,两人险些被着贵族男人给扔下监狱以示惩戒,只不过未果。

端木赐和糜竺当时正是深得无数贵妇之心——别误会,只不过是单纯的喜欢他们两个拿得出来的商品而已,所以当时自然是不缺保他们两个的人,毕竟在京城这种权贵聚集之地,永远都不乏地位更加高的高官显爵。是以这一次的危难也就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

而至于说为什么端木赐和糜竺两人非要在京城这种天子脚下这种达官贵人集聚的地方“木秀于林”?其实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没有打算在京城这么惹眼的,他们俩又不是傻,不知道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

本来当初按照计划是只是准备在冀州找一个离京城不远也不近的地区开店的,如此即使避开了京城的修罗场,但是这个距离又能够有机会让他们的东西传入京城中去——这世上永远都不乏想要讨好王畿之地的达官贵族的人。

但是正所谓事与愿违,他们两个的计划在来到冀州这边之后就被现实给打乱了。无他,因为世道不太平。

当初端木赐带回来的青州农民不堪重负揭竿而起的事情果真是个开端,自那以后,非属边境之地的当初被皇帝召选秀女的六个州的起义始终就没有间断过,但是始终也没有什么成过气候的,就是一茬又一茬,这边才刚被镇压完了那边就又新起一波。

不过这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拥有的时间不长,地方离京都也不是特别远,哪里有什么多余的时间,让起义的农民们去发展些什么。

而至于说这一茬又一茬宛如韭菜般割不尽的起义的农民们,就丝毫都完全没听过前一波的“前辈”们是什么结局吗?这倒也不是。其实许多农民在起义之前都知道自己要是被官府逮到的话肯定难逃一死,但是在这之前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反了起码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不反……朝廷是真的不给他们留活路。

既然下场左右都是一死,那还不如试着搏一搏,万一起义成功了呢?

就在大多都是这样的心理想法之下,农民起义的事件越发越多,但是这种起义往往都是没有纪律,没有组织,大家都是孤注一掷,所以就难免出现不少的恶向胆边生的起义者。

在这样的混乱状态之下,端木赐和糜竺也只好放弃最开始的想法,转而去了少不了麻烦但是胜在眼下暂时还安稳、安全的王畿之地的京城。

而事实也果然是京城之中一切都好,毕竟是有皇帝在的地方,起码维持着表面的安宁与和平,还有繁华。不过对于端木赐来说,在京城其实有一个很不好的一点就是——

因为之前谋划数年算计他的皇帝爹的六皇子还没有放弃想要招揽他的想法。

在知晓端木赐来到京城之后,总是有事没事就往他这边跑,找端木赐谈天说地,找端木赐看星星看月亮,姿态摆的很低,看上去对于渴望求得端木赐这位贤才的态度很是真诚。

而他最为显得“真诚”的一个点就是,他完全不将端木赐给当成外人,有什么事情都与端木赐说。

——于是端木赐就被迫的成为了一个吃瓜人。连带着糜竺这个名义上被冠以“端木赐表弟”名号的“有经商天分,但是才识平平”的人都能跟着啃几口烂瓜。

来自这位六皇子的瓜是真的很烂,糜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是该将其称之为皇室秘闻,还是称之为皇室争夺战会比较好。

事情还要从大概两个月以前的老皇帝起了立太子的想法这件事开始说起。

因为之前的有皇子试图对即将进行封后大典的妃子不轨的闹得全天下皆知的已经不算秘闻的宫闱秘闻,在皇帝砍了两个自己比较有出息的儿子之后,如今剩下来的有竞争力的皇位继承人其实已经不多了,满打满算也是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

而在如今深受皇帝信赖的国师的“写作端水读作夹带私货”的分析剩余的几位皇子谁更适合太子之位,与那位“天生凤命”李氏皇后的枕头风之下,成功的导致老皇帝的心偏向了六皇子这个暗中谋划多年的看上去纯良实际上心机的很的从前是个透明人的儿子。

事情到这里其实还没什么,身为六皇子的手下国师跟老皇帝夹带私货的推举他忠诚的六皇子更适合当太子这很合理,烂瓜的真正开始还在后面。

可不要忘记了,当初李氏女之所以会被老皇帝丰厚就是因为他身上有一个“可以旺真龙天子”的凤命在身,而她的凤命便是六皇子手底下的国师给批命的。

当初端木赐曾经猜测过,李念也是六皇子手里的一枚棋子。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如今受封皇后的李氏女李念对六皇子当真死心塌地,但是原因却不是她也是六皇子的手下,忠诚于六皇子,将他当做主子,真实的原因端木赐和糜竺两人在知道之后差点当场裂开,

——那是因为这李氏女和六皇子两人之间其实有一腿。李氏女深爱着六皇子,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事情到这里是不是很像是渣男骗取姑娘感情,然后无情利用她的剧本?但是事实不是。

在这场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里,李氏女还真的不是错付一腔真心,六皇子对她只是虚情假意,只想利用她成为老皇帝的宠妃、宠后,以助自己登上高位然后就可以用完了就抛的工具人的局面,而是他俩好像真的是真爱。

——六皇子是真的打算等到日后他登基宝座后仍然要封如今他父皇的皇后为自己的皇后。

听得端木赐和糜竺两人大为震撼。

虽然他们不懂,但他们真的觉得很震撼。

而看着信中所描述的这件事,北地郡这边的嬴月和荀彧两人也是非常震撼。

——身为两只吃着二手瓜的猹,他们是真的不能够懂得瓜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随后在从这种烂瓜的震撼中走出来后,嬴月抬眸看了看手中端拿着来自京城信件的荀彧,开口道:“文若,子贡和子仲如今的情况……应当是不太好吧。”

虽然是询问的内容,但是嬴月这话说的却并非是问句,在问出来的时候,她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确定的答案。

这六皇子将如此隐秘的事情都说与端木赐听,乍一看之下好像真的是重视他,想要拉拢他,渴望得到他的辅佐,才会做出如此之事。

但是细思一下就会发现这种事其实并非什么好事。

有一句俗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而端木赐虽然自身对于六皇子的事情并没有好奇心,但是理是一样的道理——想知道太多和知道的太多是一样的,都是容易招致灭口之灾。你知道了我这么大一个秘密,但是却死活端着架子不肯上我的船,那么我岂能够留你这个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秘密的活口?

嬴月现在就是有些担心,端木赐和糜竺在京城之中遭受到六皇子的迫害,有性命之忧。

其实从他们的这封信件之中,稍作推理一下,就能够发现这六皇子的耐心可能消磨的差不多了。

——稍作整理一下信中的时间线便会发现,端木赐和糜竺两人险些有牢狱之灾的事情,是发生在他们两个吃了这口烂瓜之后一段时间后的。

——那位“求贤若渴”的六皇子如今早已经对端木赐这个“不识好歹”的“恃才傲物”的平民有了恼怒之情。

——这封写的平平淡淡,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危机四伏事情的信中,其实细思之后就会发现其中满是凶险。

而他们两个的身边如今又没有武艺足够高强的人可以护着他们,只有还剩下的几百兵士,若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的话,是万万不够顶用的。

听到自家主公的这一担心,荀彧安慰小姑娘道:“主公不必担忧,他二人定然已经意识到这一问题,子贡先生和子仲都绝非坐以待毙之人,想必应当有了应对之策。”

说着,隽立的君子将手中信件促进美貌少女的眼前,让嬴月考上面的最后几行所写的内容,陡然间几行字被凑于自己眼前,于是嬴月也就不由得将上面的内容念出,“除开那些羊毛与一些其他物资之外,赐与子贡有命将士们在回北地郡途中路遇各州各郡之地之际将他们携带的银票道钱庄兑换成金银,一并带回北地郡?”

读到末尾的时候,嬴月的尾音不由得有些上扬,带上一种有些疑问的意味。

而荀彧则是点头称是,道:“将逢乱世,皇权崩塌,自然也会导致一些规章法纪的崩塌。如今趁这天下硝烟烽火未起之际,将手中之银票兑换成真正的金银财物,是很正确的做法。”

随后隽雅的青年温和一笑,“所以主公看,子贡先生与子仲如今还是将一切掌握于手的。”如若当真是已经自顾不暇,又怎么还能够将其他方面还安排的面面俱到,什么都考虑到了呢?

听到荀彧这么说,嬴月心中顿时就是松了口气,有些心有余悸的点点头,道:“那就好。”

一句话落之后,美貌的少女又补充了一句,“我得让此行才刚刚回来的这些兵士们尽快重新回到京城,虽然子贡和子仲聪明睿智,但人有失足,何况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我怕只怕……那位六皇子背后耍阴谋手段,若是真的要强行对他们下手……总归身边的人多一点,安全更有几分保障。”

先是隐忍多年布网谋害生父图谋皇位,后又有将自己的“心爱之人”送去父亲的床上,同样也是为了帮他谋求高位。

如此心机深沉,又能够忍耐,这个六皇子自然不会是什么好相与的善茬,狗急尚且跳墙,若是将这等阴毒之人逼急了,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嬴月可不想拿自家的谋士的生命安全去赌一个“多多少少脑子有问题的‘瓜’”会做出什么糟心事儿来的可能性。

听嬴月这么说,荀彧微微颔首,应道:“如此也好。”

在写完了给贾诩与霍去病的回信,让那前来北地郡的信使将其带走回到他来时的梁州,又将给端木赐和糜竺的信交给带着羊毛和其他物资回来的兵士们,且给这只才从京城回来不久的队伍又补充了一下“队友”,让他们重新回京城之后,嬴月重新提笔开始写了第三封信。

不过有一点有必要提一下的是,重新去往京城保护端木赐和糜竺的队伍之中,这些兵士们不是空手的去京城的,而是给他们带了比较特别的“防身利器”——火药。或者更加准确的来说,是火药的原材料和制作方法。

让兵士们去给糜竺和端木赐两人带火药这想法还是多亏了荀灌,当时嬴月正在思考着该要做些什么,才能够帮助到随时可能身陷囹圄的两人的时候,忽然间看到荀灌带着从学堂拐来的小胖子一起玩儿烟花棒,

——烟花棒是不久之前,在去过一趟五原郡和他那个时代已经广泛的应用炸药的辛弃疾畅谈过的发明家夫妇弄出来的小玩意儿,虽然原材料和火药一模一样,但是这个东西没有杀伤力,点燃起来的时候又很漂亮,正好的适合给小孩子当玩具。

看到那一幕,嬴月忽然之间就灵机一动知道该给再加两个谋士带什么东西防身了。

不过火药到底还是伤害力比较强,而且一引就着,爆发起来的时候敌我不分,凡是范围之内人和物都能把你炸的连个灰都不剩,嬴月担心给兵士们带的太多,路上万一不小心出点什么事情,可能就发生全军覆没的惨案。

于是也就给兵士们带了很少的一部分是给他们留在路上遇到事情应急使用的,剩下的则是让他们带走了原材料,同时也带了一份火药的比例配方。而为了以防这东西不小心落在其他人的手中,嬴月还特意找了孔丘询问他能不能用只有他和端木赐才能够认得出来的文字抄写一份。

因为系统的翻译缘故,所以两个世界的大众文字是共通的——或者更加准确的来说是两个世界的大众文字会被系统翻译到彼此都认识的内容过去。

不过嬴月有问过系统,如果是特殊的,非大众性的文字,那么系统不负责翻译鸟语——而且有一说一,孔丘所处于的春秋时期的各种文字,它的资料库中还真的不一定齐全。

于是在孔丘提笔写了数种文字,嬴月盯着看了半天,最后挑出一个她完全看不懂的字请求孔丘就以这个文字抄写□□,让兵士们将其带给端木赐和糜竺。

而嬴月所写的第三封信的收信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正在张掖郡做好人好事,帮她刷着百姓们好感,预备将那张掖郡的郡守给挤下位的刘备。

嬴月在见到那些兵士们带回来的端木赐从外面收购的羊毛的时候,心中所萌生出来的想法不是旁的,而正是她要让毛衣“入侵”张掖郡。

心中如是想着,嬴月也就抬手蘸了蘸墨,第四封信开始提笔,这一封是给曾经对她说话不礼貌张掖郡郡守的。

信件大致的内容就是在向对方推销毛衣,纵然毛衣不及堪称冬日神器的火炕,但是火炕终究是固定在屋内,无法携带,如果要出门的话,那就还是能穿在身上的毛衣要显得比火炕来得靠谱了。

而嬴月要推销给张掖郡的郡守毛衣自然不是好心的想让他终日过得舒服一点——她其实也是很记仇的呢。

推销之所以叫推销,就是因为推销的数量是“大量”的,不是只想卖给他一件两件,也不是十件百件,而是上千件。而在将毛衣卖给他之后,再让张掖郡的郡守将毛衣出售给他治下的百姓们。

当然,不是最后的目的是要将这些毛衣给百姓们,嬴月就要低价的出售给张掖郡的郡守恰恰相反,她就是要高价,以当初端木赐去东边的富庶之地卖给那些贵族一样的高价卖给他。

而至于说本来就不怎么管百姓们死活的张掖郡郡守会不会义正辞严的拒绝这种强买强卖?倒不如说,嬴月的目的就是想让他拒绝。他要是同意了,那她这边的事情还真不太好办呢。

这件事其实就如同不久之前荀彧计划地让刘备去张掖郡安利火炕一样,是一个给张掖郡郡守挖的坑。

以他的性格,他定然不可能同意高价为百姓们收购这批毛衣——开什么玩笑,他高价收购完了毛衣,那群穷鬼百姓又买不起,而若是低价卖给他们的话,那他是要亏多少钱啊?

而一旦他拒绝,那么张掖郡的舆论方向就是由他们掌控的了。

——可别忘了,刘备现在可是还带着他的改造工程队在张掖郡为百姓们做好人好事呢。

一分钱不收,无偿指导、帮助百姓们建造火炕。

……反正这其中的工程钱肯定还是要百姓们自己出,他们这些做好人好事的就是来出力的嘛。

所以,百姓眼中的绝世大好人如果抹黑几句对他们漠不关心的郡守,看到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能想得到吧?更何况。张掖郡的郡守本身就很“黑”,都没必要专门“抹黑”他什么。

不过思及此,嬴月倒是忽然想起来什么。她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修正一下自己不久之前的说法,之她一口否定掉了自己学坏这件事,但是现在她忽然之间发现……

“文若你觉不觉得,如果是按照你的逻辑的话,我其实是跟你学坏的呀。”

下班回去郡守府的路上,美貌的少女对着身旁的隽雅青年如是问道。

一听到嬴月这句位于嬴月身旁另一侧的郭嘉顿时眨巴眼睛,好奇的问道:“什么什么?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之前郭嘉因为生了病不好好吃药,拿他的药去浇花这件事被嬴月罚了有一段时间,当时小姑娘被某个不爱惜自己的家伙气的连官府都不让他去,就让他在家进行自我反省,所以自然是不知道之前永远和荀彧之间发生了什么。

说个悲伤一点的故事,郭嘉因为自己当初作死,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家好友给主公出的计策是什么。

——谁让他才刚被从“小黑屋”里放出来呢?

听到郭嘉这个问题,由于先前他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一段时间,再加上某个孱弱青年已经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检讨,于是早就不再继续生他气的嬴月顿时掰着手指开始给郭嘉数起了他之前错过的一些事情,随后在大概的总结完了这些事之后,美貌的少女一脸认真道,“所以奉孝你看,我之所以会有这个毛衣的想法,是因为文若提出了火炕的事情嘛。我这难道不是在承接文若的想法吗?”

在自家主公一脸认真的表情和自家好友明明很温柔但是却无端的让人感到脊背发凉的神色之下,郭嘉只是思考了短短的两秒钟,便顿时就选择了站自家主公的队伍,附和小姑娘刚刚的话道:“主公你说得对。”

如果自家主公和好友一定要二选一拉一帮的仇恨值的话,郭嘉觉得那他还是选荀彧吧。

无他,只因为拉了自家主公的仇恨值之后,那他可能吸引到的不单单是单人份的仇恨值,而是一群人的仇恨,甚至可能最后这其中还要包括今天被他战队的荀彧,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反正荀彧是君子,就算是欺负人,也还是很堂堂正正的,和某个如今跑去了梁州、报复心超级重的毒士不一样。

心中才刚刚如是想到,紧接着郭嘉就从自家主公口中听到一句让他感觉裂开的话,“所以我就说了文和是好人嘛。”

嬴月这句话是对荀彧说的。

只不过对于这句话荀彧因为之前已经听过,甚至自家主公还在努力举例论证这一论题的真实性,所以荀彧对此倒是多多少少有了一点适应性和抵抗力,已经可以接受良好,但是第一次听这句话的郭嘉就不一样了,直接就被这一句话给炸得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不会思考了。

——他家主公刚刚说谁是好人?

——贾文和。好人。这两个词放在一起他听着怎么就感觉这么魔幻呢?

郭嘉早就知道自家主公对她的谋士和武将们中的某些人可能带有着比较深厚的滤镜——最典型的一个案例就是某大秦战神,问及起她对白起是什么印象,嬴月第一个甩出来的形容词就是“温柔”,杀伤力不可谓不大。

而现在,继“温柔的杀神”之后,出现了“好人的毒士”这一新的形容词金桔。郭嘉觉得自家主公对于他们的滤镜简直就是有那——么厚。

同时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泛酸的想道,为什么他家主公对他就没有这种滤镜呢?明明他也是很靠谱的啊。

卡牌前缀为“鬼才”的郭某人表示,他吃醋了。

“但是奉孝你……”听到郭嘉说他也很靠谱,所以他也要听夸夸的时候,嬴月抬眸望着他,声音之中不由得带上几分迟疑,软乎乎的说着:“你之前还想去青楼。”

青楼这件事,当初第一次去及陇西郡从那边回来,听郭嘉问起来的时候,那会儿嬴月是真的没有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东西,直到许久以后嬴月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郭嘉当时说的是什么。

嬴月的这句话音一落下,顿时就是对郭嘉一击必杀。

刚刚还很嚣张的说着如果主公不夸夸他,那他就要生气了的郭嘉顿时乖巧的如同鹌鹑一样。

因为嬴月把这件“旧事”重新提出来,不单单是简单的对他造成会心一击,同时伴随着而来的问题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

——现在荀彧还在场啊,这件事就这么的让完全不知道的荀彧给听到了。

——他这下肯定是逃不了被自家古板的好友一顿教育了。

这一刻的郭嘉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地里的小白菜一样可怜。

偏偏能够和他一起受苦受难的另一位好友戏志才此刻还不在——先前在郭嘉被罚“小黑屋”的时候,戏志才被拉着陪了他一段时间,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决心跑路,收拾着行李跑到了及陇西郡短暂的投奔如今接手了此前嘉许工作的大侄子。

什么?你说荀攸是荀彧的大侄子,不是他的?他可是荀彧的好朋友,所以荀彧的大侄子自然也是他的大侄子了。

当然,戏志才的口嗨卒于到达及陇西郡见到荀攸的第一眼——谁让他打不过荀攸呢?

随后,可怜的小白菜郭嘉被自己向来君子的好友轻轻提住衣后领,遏制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荀彧的面上依然是一副谦谦有礼的君子模样,对嬴月微笑道:“彧忽然想起来,有些事情要同奉孝讲,主公先行自己回去可以吗?”

在郭嘉疯狂的朝自己眨眼睛的眼神暗示之下,并没有巧妙的意会到他的眼神深意的嬴月同样眨了眨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然后眸子弯成月牙,温柔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随后,在美貌少女的身影离开之后,荀彧将自己的目光看向自家不着调,常常缺少个正经的好友,面露微笑道:“奉孝怎么能够当着主公的面说那种话呢?”

看着白切黑气质溢满的荀彧,郭嘉顿时面露绝望之色,乖乖的举起一只手,试图狡辩:“我可以解释的。”

天地良心,他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不过是当时他才刚被从卡池中唤醒没多久,还没有适应自己的新主公是个姑娘家,一时间就习惯性的脱口而出了嘛。讲道理,他当时说完之后反应过来现在情况已经和以前不一样的时候就后悔了,只不过……

郭嘉忍不住的嘀咕,“当初主公明明是没有意识到我在说什么东西的,现在怎么就反应过来了呢?时隔许久翻旧账,这种习惯多不好呀。”

听得荀彧登即就斜睨了他一眼,道:“你还有理了?”

听到好友的这一句,郭嘉顿时单手抱头,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这边北地郡好友间气氛轻松加愉快——虽然说可能郭某人有话想说,不过这并不重要,另一边梁州的贾诩那边氛围却是有些沉重。

或者更加准确一点的来说,应该是他所处的那一片地区的整体氛围比较沉重。

而原因自然也就是此前他给梁川献上的那条快速生钱之道。

梁州牧办事不是一个拖拉的人,在当初贾诩才刚给他献计修长城,剩下那一部分钱从哪里来,简单的提了一嘴有世家子弟当街纵马,行凶之后就登即在的自己中心的部下调查此事,而得出来的结果让他感到非常愤怒,俗言道当你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了一窝蟑螂。

所以在这个事情一出来之后,梁川立马就派人彻查这个家族的人还有没有其他人干过什么好事?而调查结果不负所望。那简直就是能把梁川给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于是顿时就坚定了他要搞这个世家的想法。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三个字:就是干。

梁川以极高的效率,火速的抄了这个世家。把他们族中的族人的以往的罪行——不管大的小的,反正全部都拿出来当做清理他们的“令箭”。

而所谓有一必有二,嚣张的大族肯定不止这么一家,只不过这家是最为明目张胆,最为得瑟的。处理他们不是杀鸡儆猴,而是这就是那个“猴”本身,但是往日里面有一些不安分的“鸡”也不容放过,于是这一段时日成了梁州大族们的灾难日。

谁都说不好梁州牧手中的刀下一秒就落到谁的脖子上?而他们却无路可逃,无路可退。

——在开始杀第一只“猴”之前,梁川特意的封了梁州。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能够手眼通天,举族搬迁。

而单凭他们这些世家手中的自己的私人部曲,显然也是无法和梁川堂堂州牧手中的兵力做抵抗,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而在梁州这边整体气氛沉重低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贾诩这个雍州北地郡的外来户心情倒是很不错——显然,是梁川的这种办事效率让他感觉很不错。这清理掉的都是日后他家主公接手梁州会遇到的麻烦,不过现在都变得干干净净的了。

而还有一点就是,这两日,他的白嫖工程——也就是梁州的长城,开始开工了。

只不过唯一比较可惜的就是,近日以来梁州整体气氛都很沉重,他就算是开心也不好摆在脸上,只能够和大家一起装深沉。

——这就是当一个性格体贴的人的代价啊。

青衫的文士忍不住的在心中叹上一口气,感觉自己有些开始羡慕霍小少年了。

毕竟自从来了梁州以后,霍去病是真的解放天性。

整一个就是天老大,我老二的小爷全世界第一,谁都不惯着的贵族大少爷做派,和原本只想当个透明人结果恰逢自己被挖墙脚只好去临时立一个怀才不遇的惆怅落寞,但是看上去又很平静无波心如止水的人设的贾诩完全不一样。

门口倏地传来“笃笃”的叩门之音,坐在桌前沉思的嘉许抬眸望去声响传来的方向,已经几乎可以确定门外来的是谁的他声音平静的道了句,“请进。”

下一秒,梁川的身影踏进房间,目光瞄了一眼贾诩桌上摊开的那本书籍,试探问道:“某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贾诩在心中暗自朝他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什么时候不是打扰我?

而青衫的文士面上则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无。”

单字话音落下后,贾诩微微抬着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道:“州牧请坐。”

之后他也没有问梁川来找他所为何事,没办法,这样的问题他已经问倦了。

反正如果是有事找他的话,他不分对方也会说的,所以他又何苦多费口舌?

而下一秒,梁州牧则是主动开口道:“说来惭愧,今日某又是来请教文和问题的。”

贾诩心中暗自腹诽又要给人免费打工而且还要免费加班,但面色上依然是一副谦逊的表情,“州牧请讲。”

毕竟,谁让他想被眼前这人挖墙脚,以打进他们的内部从里往外一窝端呢?

五原郡。

被辛弃疾派人从张掖郡找回来的刘备内心是绝望的,或者更加准确来说,是在看完嬴月给他的来信之后,刘备整个人陷入了绝望。

瞧瞧他的老板给他的信中都写了什么东西?要他去给那张掖郡的郡守推销毛衣,但是又要他一定要推销失败。

而在这个推销失败大货的前提之下,又需要他让张掖郡的郡守,买一件毛衣自己穿——哦,不对。这一点嬴老板特别写了出来,卖给张掖郡郡守自己穿的就以和后到嬴月手中的三个郡百姓们购得毛衣的同样价格卖给他。

不过对于刘备来说,截止到上述步骤为止,一切都是他能够接受并且准备、酝酿一下应该都可以完美实施下去的东西。

真正有问题的在于更下面的过程,

——嬴老板要他在上述步骤准备完毕之后,去做一个……白莲花。

没错,就是让他去做一个那种外表清纯干净,毫不做作但是内心满是阴谋诡计,险恶万分的白莲花。

看到刘备整个人都僵硬住,辛弃疾不由得有些好奇自家主公写了什么东西给刘备,随后在小心翼翼地从刘备之间抽出那两张信纸,一目十行地扫过上面内容后,辛弃疾不由得抬手拍了拍刘备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慰他要振作。

末了,他还说了一句说了不如不说的鼓励话语,“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你可是百折不挠的季汉昭烈皇帝啊。”

刘备:……谢谢,但是被幼安你这么一安慰,感觉更绝望了呢。

只不过绝望归绝望,但是身为打工人,老板就是要摘天上的星星,打工人也得努力想法子让老板“得偿所愿”的开心一下,何况现在老板的要求还没有达到那种反人类的境界。所以还能怎么着,当然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刘备重新去往张掖郡的时候,除了自己人以外,还带了那封嬴月写给张掖郡郡守的信和一件本次要推销的商品——毛衣。

信件是密封的,所以刘备不知道嬴月给张掖郡郡守的信中写了什么,不过凭借着嬴老板给自己的那封信的内容,他大抵能够猜得到其中部分内容,所以刘备觉得自己到时候随机应变、临场反应应该不会有问题。

由于刘备到张掖郡做好人好事一直以来都是过了张掖郡郡守这边的明路的,所以他想要见到这位郡守到并非是什么难事,只等衙役通报了一声,他便被请进了张掖郡的官府。

见到刘备,张掖郡的郡守脸上瞬间露出一个营业假笑,主动开口道:“这不是嬴郡守手下的刘玄德吗?不知今日怎到我这小小官府大驾光临了。”

张掖郡的郡守一直都没摸清楚刘备是来自己所治理的郡县干嘛来的?他绝对不相信刘备仅仅是浮现于表面上的那样来做好人好事,帮他治下的百姓改善生活的。

由于当初边春山发现铁矿,石脆山挖出井盐矿,又加之安定郡那边又出了一个硝石矿,所以张掖郡郡守现在的心中比较侧重的一点是,可能嬴月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在他的张掖郡也存在着什么矿源,这才把刘备派过来,名义上是帮助百姓改善生活,实际的目的则是打探他的张掖郡的矿究竟在哪里。

他想,他一定不会让嬴月的目的得逞,先找到张掖郡矿源的一定会是他这个张掖郡的主人。

而不知道张掖郡郡守内心戏如此之丰富多彩的刘备则是取出自己带来的袋子中的东西,将毛衣展现在他的面前,开口道:“备此行来,是为了和章郡守做一笔交易。”

见刘备拿出一件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形态的衣服,这位章郡守不由得有些好奇。随后在他对着刘备带来的这件毛衣上下其手的时候,刘备取出嬴月写给张掖郡郡守的信。

眼见着刘备朝自己递过来一个信封,男人有些狐疑的接过,翻开是字迹并不能够说多好看,但胜在规整而又透着一股大气。

嬴月之前在蔡琰那里手腕吊着小石子苦练过的字还算是小有成效的。

随后在看完嬴月的来信之后,章郡守对刘备问道:“此物……什么价格?”

听到他这句话,刘备张口报了个数字。

听见这个数,张掖郡的郡守顿时就笑了,大手一挥,豪阔道:“那我就先要一万件。”想着嬴月信中所写的千件起步,他不由得心中有些不屑,觉得穷地方就是穷地方,一点见识都没有。

——这种好东西出现在他们那儿倒真是可惜了。

然而在一句话音落下之后,他发现刘备并未有言语,而是静静的看着他。

而后便听到刘备道:“如此数量,只恐怕郡守可能负担不起价格。”

听刘备这么说,张掖郡的郡守有些忍不住的挖苦了一句,“我们张掖郡又不像是北地郡那么穷,区区——”

他原本要说价格的话音没有说下去,因为刘备突然出声道“郡守说错了。”

然后只听面相忠厚老实的男子报出另外一个价格,“应当是这个数才对。”

张掖郡郡守的面色顿时变得铁青,目光也有几分不善,“你这是在故意来愚弄我的吗?”要那个数,他怎么不去抢呢?

刘备则是不卑不亢的回道:“刚才报出的价格是给郡守的第一件的价格,因为酒香也怕巷子深。而备方才所说的价格,则是一直以来毛衣对外出售的价格,此前数位冀州的贵族都是以如此价位购得毛衣。”

说着他笑了一下,坦然承认北地郡的球,“郡守也说了我们穷乡僻壤,好不容易有了什么东西能够增加收益,自然是会牢牢抓住,毕竟现在我们的官府都在靠这东西养呢。”

张掖郡郡守:“……”

眼见着他被噎住,刘备又道:“不过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家郡守是断然不会做什么强买强卖的事情的,所以大人若是觉得贵了那边当作今日备没有来过便是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这边如今可就指望着用这件事借题发挥,然后开始搞事呢。

伴随着一句话一落下,刘备拿起那件刚刚被张掖郡郡守摸的爱不释手的毛衣,便转身就想离开,而就在他才刚转了个身,身后便响起了一声,“等等!”

听到张掖郡郡守的这一声喊声,刘备转回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然后就在他的眸光懵了一瞬之后,除非像是忽然之间想起来什么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瞧我,都忘记了。”他主动询问道:“郡守可否是想买我手中的这件毛衣?”

一句问话落下之后,他又默默的在话尾补充了一个价格,是最开始说的那个数。

于是张掖郡的郡守登即没什么犹豫,连丢脸不丢脸都顾不得了,果断的翻出一部分碎银钱将其与之刘备手中的毛衣做交换。

刘备也是爽快的将东西给了他,而后对张掖郡郡守道:“那么,备告辞了。”

直到走出官府之后,刘备依然将卖出那件毛衣的碎银子捏在手中,看上去并没有收起来的打算。

而实际上他也的确是没有收起来的打算,他就要捏着这份并不多的银钱去上工,让百姓们都能看得到,然后在被问起时他就说是来自张掖郡的郡守,而至于为什么给他?那就暂时对大家留个悬念的保密了。

只不过比起向张掖郡的郡守推销这种事情,他更不想面对的是老板安排的接下来的剧本啊。

毕竟要论起来的话,与人交易——这里特指经商方面这等事情他还能够抢救一下,便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可别忘了糜竺从前可是他的人,但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是真的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想到这里,刘备的心中再一次的感到了绝望,并且还很惆怅。

一眨眼,时间过渡到十一月,一年的冬天再度来临。

只不过虽然天气在逐日的降温,但是却还并未下今年的第一场雪。

但嬴月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关心下雪不下雪的了,因为——那十只来自系统的抽卡具现的太湖猪,快要到产期了。

毕竟是一胎能生四十只小猪的猪的产期将至,所以北地郡这边对此事还是很重视的。

而在嬴月关心这四百只小猪什么时候出生的时候,另一边,待在张掖郡的刘备也终于到了不得不面对命运的时刻。

纵然如今并未下雪,但是十一月的天气你已经很薄凉,所以呆在张掖郡那边的好人好事队伍自然是换上了毛衣毛裤,以来抵御风寒。

而眼看着来帮他们搭建火炕的好人们都换上了从未见过的衣服,正在被刘备一行人帮忙的这个县的百姓们不由得都有些好奇与惊叹,

——原来世上还有这等神仙衣服。

——在冬日里穿上这样的衣服一定很幸福。

——但是这样的衣服一定很贵吧。

而在听到诸如这般的自己想听的——或者准确的来说是需要听的正确“开机密码”之后,刘备在内心给自己带上痛苦面具,然后……百折不挠地季汉昭烈皇帝开始了自己莲言莲语的白莲花的生涯。

先来回答一下最后一道声音的问题,“毛衣并不贵啊,一件的价格是大家都出得起的。”

然后开始准备拉踩张掖郡的郡守,“为什么这么便宜?因为我们的嬴郡守人好,体恤我们啊。”

之后继续数落张掖郡郡守的不是,“不过说起来的话,你们张掖郡的郡守的确很奇怪啊,之前我们嬴郡守还特意地曾问过他要不要订购一批棉毛衣,但是他好像只买了自己的那一件……”

最后进行拉踩的横向对比,“你们的章郡守好可怕,一点都不关心不体恤不心疼你们,幸好我们的嬴郡守不是这样的。”

随后,在听到有人期期艾艾的询问,可不可以让提议让他们家的嬴郡守来张掖郡这边卖毛衣。

感觉自己已经逐渐找到了莲里莲气精髓的刘备微微锁眉,看上去一副苦恼模样的在百姓之中对张掖郡的郡守进行了最后的暴击,“这不行,这样越俎代庖,定然会让章郡守不高兴。”

“到时候……恐怕不利于我们嬴郡守和章郡守治下郡之间的友好,也许我们都不能再来张掖郡了。”而他们现在来张掖郡是干嘛的呢?做好人好事帮张掖郡的老百姓啊。

不得不说,刘备面相敦厚,干起挑拨离间的事来倒是真的事半功倍。

而就在刘备最后一句话音落下的时候,也是彻彻底底地引起了周遭听到这一番话的百姓们的群情激奋,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冲进不靠谱的郡守的官府里把他打下台。

作者有话要说:早早躺下睡了一大半天下午才爬起来之后,改作息失败qaq宝贝们真的爱惜身体不要熬夜qaq,但是可能之前睡多了我觉得自己开始支棱了!(?)日万使鸽膨胀jpg因为过于膨胀了所以我想要营养液投喂,虽然我还欠一章加更但是蜜汁自信让我觉得自己可以(其实上次加更是17现在24我最多也就欠7k字嘛,我大不了分两章x,小声叭叭)所以——饿饿,营养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