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逃跑了?(1 / 1)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未被完全拉上的窗帘,有细微的浅橘色光芒淡淡地洒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厉枭被这一抹光线所侵扰,皱着眉头从宿醉当中清醒了过来,只是略微一动作,男人却意识到了自己浑身上下的不对劲来。

他这是……厉枭的脑海当中飞快地浮现出昨晚上宋浩麟将自己送回家之后的那一幕幕场景,以及最后苏韵成功地落入自己怀中的画面……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厉枭紧皱着眉头飞快地回头,可这时候身边早已人去楼空,只有床单上面的褶皱显示着方才脑海当中浮现出来的那一切并非厉枭的想象而已。

人呢?

厉枭立时回过神来左右查看,可房间里头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就连浴室的大门此时也洞开着,没有出现任何人的身影。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苏韵压根儿就不在房间里头。

可是厉枭仔细回想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画面,当即便忍不住站起身来,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苏韵。

等到好不容易洗漱完了从浴室里头出来,正巧遇到上楼收拾东西的张嫂,直到快要从对方的身旁经过之际,厉枭方才看似不经意般开口说道:“张嫂,夫人呢?一大早去哪里了?”

闻言,张嫂倒是率先流露出了几分诧异的脸色,直盯着厉枭面上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先生,您……不知道吗?夫人她在天色刚亮的时候就形色匆匆地离开了,说是什么有事和别人约好了。”

张嫂惊愕难掩的神色立时逃不过厉枭的敏锐,男人的双眼一眯,当即追问道:“夫人出门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张嫂略一思忖,犹豫着说道:“我只看到夫人从您的房间里出来,见到我的时候好像还吓了一跳,没多久就出门了。”

一晚上的情事过后,他还想着清晨一觉醒来可以好好地回味一番,可苏韵竟然就这么跑了!

厉枭不由得挑眉,眼底飞快地闪过了一抹懊悔的神色,难不成自己就这般令她感到害怕。

昨晚的事虽然不能够说是他刻意为之,但也有借着酒意故意和苏韵亲近的念头,只是没想到后来愈发不可收拾,不管不顾苏韵的挣扎,便将人擅自留了下来,甚至还无意间说出了那般伤人的话语。

回过神,身后的大床上仍旧凌乱不堪,昭示着曾经在这张床上发生过多么激烈的挣扎,可偏偏苏韵一大早就不顾自己身体的难受离开了……想到这里,厉枭不禁有些懊恼,耳旁是小宝信誓旦旦地在自己的眼前曾经提及过的哄女生的技巧,厉枭忽然之间就多了几分心动的意味。

另一边,苏韵正握着一杯咖啡,坐在空无一人的商场角落中发着呆,是的,什么都不做地发着呆,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某个角落出神。

她的身上还残留着昨晚上混乱一晚上的痕迹,一阵阵的酸疼止不住地从身体各处传了过来,只是苏韵压根儿就没有时间去想着这些事情。

她明明是好意照顾酒醉的厉枭,可男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韵沉默着垂下了眼,视线落到自己的手腕处,那里仍旧残留着昨晚反抗时被厉枭的力道弄出来的青紫痕迹。

今天早上一清醒过来,苏韵见到的便是男人露出来的胸膛,虽然那时候厉枭正因着宿醉而沉沉地睡着,可手却仍旧霸道地揽在自己的腰间,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

说实话,在意识到厉枭还没有恢复意识的时候,苏韵可以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虽然昨天晚上在一开始的时候,是厉枭的力道狠狠地禁锢着自己无法动弹,然而到了最后,她却已经分不清是谁主动了。

厉枭是喝醉了无疑,可她却是自始至终都清醒着的。

一旦回想起那样难以提及的画面,苏韵便只期望眼前能够在一瞬间出现一个地洞,好让她藏身于其中,再也无人能够找到。

还没等厉枭清醒过来,苏韵便急急忙忙地跑出了男人的房间,甚至还不忘记收拾好自己所有的东西,以掩饰她昨晚曾经到来过的痕迹。

本想着欲盖弥彰,假装一切事情都不曾发生过,然而苏韵堪堪镇定地走出了房门,便在同一瞬间撞见了早起的张嫂。

她只觉得自己试图苦心隐瞒的秘密被人当众揭穿,立时在厉家老宅待不住了,只匆匆借口临时有约,也不管张嫂眼底的诧异之色,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家门外——

结果便就是在这个商场里头待了一天,甚至连杂志社的画稿都顾及不上了。

苏韵的神色间带着些许的不安意味,惊惶的眼底俨然已经有了几分晶莹缓缓地打转。

她枯坐了一整天,时不时地便拿起手机来查看一番屏幕上的消息,然而惴惴不安地等待了一整天,厉枭那里都风平浪静的。

应该是没有发现昨晚那件事情的端倪吧!

苏韵忍不住猜测着,紧绷了一整天的心情总算是有所缓解,但眼底蕴藏着的几分复杂的意味却是一不小心泄露了她此时真正的心思。

看了看时间,小宝应该已经放学了,苏韵略微地收拾了一番自己的心情,当即带着安抚好的平静心态走出了商场。

“妈妈,你一大早上去哪儿了呀?”

一踏入厉家的大门,早已等待了许久的小宝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道,皱巴巴的小脸上满是不开心的神色。

另一边,厉耀终于结束了同好友一块儿的旅游行程,赶在今天回到了家中,只是没想到一进门就听见了小宝委屈的声音,这倒是令一向对小宝疼爱至极的老爷子忍不住出言讽刺:“哼!成天就知道在外面,连小宝都顾不上了!”

见没人回应自己的话,厉耀更是怒意横生,木制的拐杖在地面上狠狠地剁了好几下,借此来抒发满腔的愤怒之意:“当初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眼巴巴地不肯离开厉家,非得拿小宝作为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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