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内心就有种淡淡的疑惑……
曾经高中时期苏韵在学画的时候尝试着设计了一条项链,憧憬着自己能够有一天把它真正地制作出来,然而没多久就遭遇了那样的事情,甚至于后来的几年间,她连画笔都不曾拿起。
没想到林琛师兄竟然还记得这回事情,甚至将原本仅仅存在于画纸上的项链制作成了实物。
苏韵目光怔怔地看着手中璀璨的项链,禁不住微微咬唇,内心却是打定了主意:这个太贵重了,看样子得赶紧找个时间把项链还给师兄。
正沉思间,房间的门却猝不及防地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
一抬眼,就直直地望入了厉枭的双眸之中。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又招惹到了厉枭,此时男人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万分生气的场景一般,眼中承载着满满的怒意,而被迫承受这一份怨气的主人公,自然是苏韵无疑。
“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这就是别的男人送给你的礼物?”厉枭飞快地打断了苏韵的话,意味不明的视线在苏韵和她手中的那样物事来回地游移。
也不知道为什么,苏韵总感觉眼前的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莫名诡异的气息,那视线在她的身上来回逡巡了好一会儿,那股子不善的氛围简直明晃晃地就要到了她的眼前。
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然而苏韵却下意识地将双手背在了身后,那串项链也彻底地消失在了两人的眼前。
可是这样的举动在厉枭的眼中看来,却更是凭空增添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在里头。
“藏什么呢?”厉枭忽然间嗤笑了一声,仿佛对于苏韵这番举动很是不屑一顾,嘴角也隐隐约约地挂上了几分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容,“怎么,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不让人看了?”
听着男人忽然间阴阳怪气的话语,苏韵的眉头这下子也情不自禁紧紧皱了起来,她严肃着一张脸,抿着唇看向厉枭:“我的事,与你无关。”
听了这话的厉枭倒是被硬生生地气笑了。
“与我无关?”厉枭的眉眼间满是阴郁的神色,“呵。你说得倒是轻巧。你现在全身上下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厉家的?怎么偏偏到了这时候,就说与我无关了?”
幽深的色泽在男人的眼眸之中流转,一抹经久的狠厉之色在厉枭的面上一闪而过。
苏韵一句看似轻飘飘地话语落到了男人的耳朵里,却仿佛有着千斤重,他踱步上前,身上散发着强大的侵略气息,只是外露出来的却愈发收敛了。
苏韵下意识地退后,直到小腿触到大床的边缘,方才咬牙在原地站住了。在旁人看来,眼下的苏韵就像是被厉枭圈禁在了他身前的方寸之地内。
厉枭面色冷淡至极,看向苏韵时的眼神更是带着几分直接,那视线令苏韵莫名地感到不喜,她下意识地扭头,避开了男人灼热的目光,耳边只听他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厉太太,恐怕你还是忘记了你的身份。”
“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只要你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多停留一天,就容不得你私底下继续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若是真有什么还未了结的情债,我奉劝你,还是趁早自行解决掉,以前是我还昏迷着,管不了这么多,可如果再被我发现你和别的男人见面,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厉枭的视线紧紧锁定住面前的苏韵,脱口而出的话却是丝毫不留任何的情面:“你可别忘记了,当年签下的合约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如果你想要提前离开厉家的话,我自然不会阻拦,只是再想要见到小宝,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一旦你主动选择了退出,那就再也不会有见到小宝的机会。”
“你!”苏韵忍不住双拳紧握,双眼也不由瞪得老大,她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殷红的唇瓣上留下了痕迹明显的齿印。
卑鄙至极!竟然拿小宝来威胁她!
苏韵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在厉枭的面前,因着对方抓住了苏韵最大的把柄,目前的她只能够乖乖地按照对方的指令行事,毕竟厉枭方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无稽之谈。
苏韵深知,要是真的将面前的男人惹毛了,他绝对会说到做到。
她不敢把小宝作为赌注,只为替自己争一口气,立时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然一片清明之意:“我知道了。”
心平气和地简直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般。
对于苏韵的反应,不消多说,厉枭自是满意至极,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扬,只是当他的视线接触到苏韵红得几欲滴血的唇瓣时,才有些微的停滞。
原本畅通无比的意识猛然间受阻,厉枭顿了顿,方才紧接着开口:“还有,厉家的司机不是干吃饭的,以后如果你要出门,只管叫上他们便是,否则的话,我继续留他们也无用。”
闻言,苏韵心底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怎么,这下连人身自由都要开始限制了么?
苏韵彻底没有了反弹的念头,正想着赶紧送眼前这个“瘟神”离开房间。她面无表情地开口,再一次重复道:“知道了。”
苏韵虽然面上无动于衷,但是心里却是门儿清,她看着一脸道貌岸然,看似为自己和小宝的安危考虑的厉枭,实则这带上司机的作用,双方心里都是十分清楚的,无非就是为了监视她罢了。
苏韵忍不住暗暗地嗤笑一声,随便他吧,反正这些年来她在厉家所遭受过的不公平待遇和旁人的冷眼还少么?也不差多厉枭这一个了。
她和师兄之间行的端坐的正,又怎么会害怕这些个牛鬼蛇神?厉枭也不想想,如果她早已经动了这样的念头,又何必非得等他醒来以后才行事,当年他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不是更容易下手么?
苏韵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无非是因为此时她的地位和话语权都比不上高高在山的厉家掌权人罢了,他们压根儿就没将她放在平等的地位上,而是只将她当成是自己的附属物,容不得一点儿可能会背叛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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